武林小说>青春校园>我不是慕容冲>第一百二十四章
,只是轻咳一声道:“庾楷这怕也是打征西军统帅的主意?”

张法顺心里有数,摇头道:“多少人盯着这征西军大将之位,他还不够格。只是万万不能叫谢玄的人再揽此大任。”

谯纵据川蜀而自立本就是东晋的心腹大患和奇耻大辱,如今更变本加厉地干脆称帝,朝廷能不全力讨伐么?也因此司马元显的征兵大计才能这般大张旗鼓地进行下去。

司马元显倒是没想亲去——他虽自负,却也知在战场上自己如同一个初出茅庐的黄口小儿;更何况一离建康,就等同放弃相权,他好不容易才架空了其父掌控朝政,岂能轻易罢手?

至于谢玄,司马元显更不能放他亲去,他一手创建北府精兵,打赢淝水之战,已是功高震主了,若再加平灭谯纵一功,将来更难挟制。

两派魁首既都须坐镇京城,不得西去,那末麾下各员胸有大志的自然跃跃欲试——而且谯纵这一登基,谁收复西川平定叛乱谁就更显功高,诸将焉能不心动?近来已有不少将领到司马元显处投石问路、上下活动了。

任臻沉吟道:“征西主帅的人选与为将不同,出身资历威信三者缺一不可,北府军一个刘牢之,我们也有谯王等皇室宗亲,胜之不难。其余将领倒是大费思量,既要忠于殿下又要骁勇善战。。。只怕不易。”

“本王心中有数。”司马元显却是一笑即收,不欲再谈,忽而将身边少年搂进怀中,当着众人的面上下其手,那少年又惊又怕,也不敢躲,任由春、光外泄。

司马元显玩弄一番,也不知触到了哪一处关卡,那少年忽然一个哆嗦,面上窜起两抹绯红,浑身颤抖个不停却硬忍着不肯哼一声,座下的两个心腹一发不敢说话,连忙低下头去。司马元显忽而撤手,手指沿着少年白皙瘦削的胸膛一路向上,抬起他的下巴转向任臻:“任兄送的这小玩意儿倒是不错,比寻常小倌有些风骨,不知是何处寻来的?”

任臻坦然一笑:“实不相瞒,在下久闻秦淮河畔fēng_liú乡的大名,一入建康就请王大人带我领略一番。见这孩子虽是小倌,但素因不会伺候不知脸色而乏人问津,如今又年纪渐长身量已高,险些就要被贱卖为奴,在下却觉得这不肯献媚不饰妖娆,却是此子一大妙处,这才将他买下,拾掇一番,送予大王,也望大王将来赏他个好前程。”

司马元显哈哈一笑,转向王国宝:“国宝素来有心。”王国宝冷汗又刷地下来了,他知道司马元显已知是他事先将这点私密喜好透露给了任臻,好叫他投其所好正中下怀。所幸司马元显的目光压根没在他身上停留,他垂下眼睑仿佛爱怜无限一般地看着那少年疏朗清俊的眉目:“本王的确不爱那种雌雄莫辨矫揉造作的货色,任兄有眼光。”

任臻表面上嘻嘻应了,心里则腹诽道:还叫人孩子,这小倌二十有余,已介青年,比你个不到弱冠的小年轻还大些。谁知司马元显下句话便叫他头皮一麻:“本朝顾常侍精于画道,曾有句名言广为流传——‘四体妍媸,本无关于妙处,传神为照,尽在阿堵间’,这孩子虽然不错,这一双招子的神采还是远远比不上那人。”

这话一出,在场其余三人不约而同地开始装聋作哑——都是人精,谁都多多少少猜出司马元显真意,然而谁人敢说破?张法顺不能,王国宝不敢,任臻则是不愿——司马元显权倾朝野,要谁不能?可那谢玄何等人物?天下风华第一,江左英雄无双,莫说你司马元显是个亲王,就是真贵为帝王也不敢折辱。

司马元显一见举座皆噤若寒蝉,不由大笑摆手:“说笑罢了。”又将怀中少年推下膝去,一指任臻,“任兄自嘲好色,又与本王喜好类似,想必也爱这么个调调,不若就将此子带回去,贴身伺候?”

那少年瞪大了双眼,死死咬住了下唇一言不发,却还是依言一步步地朝任臻走去,任臻赶紧离席,冲司马元显展袖一拜道:“在下万万不敢。”

“你送来的人,你不敢要回去?”司马元显语气陡然转冷,任臻忙道:“殿下宠幸过的,无论生死过错都是您的人,岂可再事二主?若殿下不喜,便赏他银钱,打发出去便是了,在下是万万不敢染指的。”

王国宝与张法顺都暗自奇怪:司马元显素来霸道张狂,要的东西固然千方百计要到手,就是玩腻了的也是宁可毁了也不肯予人,这番问话又是打什么机锋?

司马元显挑眉一笑,当真招手唤回了少年,将人再次拥进怀中,他俯首于他如瀑黑发间意味深长地笑道:“任兄言之有理。”

夜深人静,曲终筵散,西王府中只剩故意逗留的张法顺向司马元显道:“大王可是不喜那燕使任臻?”他虽刚被调回京城,但也知燕国使团挂帅的虽是阿史那兀烈,实际权力却掌控于副使任臻手中,如今他们大事未成,还惹不得西燕。

司马元显冷冷地将方才收下的木匣推到他眼前,张法顺掀盖一看,见是一方美玉,不由糊涂了:“这玉佩再好也不至于——”他很快就不说话了,因为他认出了此玉乃是昔日谯王司马尚之所佩,颦眉道:“这是庾楷送来的?”

司马元显一摇头:“庾楷虚有其表,不过是借着他的名义通风报信罢了。”他瞟了张法顺一眼:“是乌衣营执戟校尉何无忌——北府大将刘牢之的外甥。倒是可以提拔,为我所用。”这世道,最不缺的就是野心勃勃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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