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那一刻,就听见他大声呼喊军医的声音。

花容月的伤,是她亲手造成的,她自然知道会有多重,现在她被困在这里,花容月也无法上前线指挥作战;两军算是同时在无主帅的情况下勉强对垒,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想到这一点,周颜就放心不少,最起码北夏的水师短时间内不会受到攻击,季海他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寻找救她的办法。

如果这里的陆地,她用得着被困在这里动动弹不得?想到这里,周颜就暗恨的狠狠举起一拳头,重重的砸在床沿上;砰的一声闷响,就听见身下传来几声木头碎裂的声音。

……

高威扶着花容月去了他的船舱,紧急被床上拽下来的军医提着药箱跑过来,一条老命差点被颠簸呜呼了,但是在看见躺在床上的三军统帅嘴角上还挂着红艳艳的血迹时,老命更是揪在一起,心慌意乱了好一会儿,这才搭了脉象捻着胡须细细的探。

高威身上已经批了件朱青色的披风,双手环着靠在身后的船板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躺在床上装死的花容月,忍了许久,这才说:“你究竟在玩什么?明知道自己的性命很重要,明知道周颜势必要杀了你,你还这样靠近她?任由她对你这样下手?花容月,难道你当初在朝堂上领的使命是什么自己忘了吗?难道你希望北夏的水军和铁骑踏进大周,将我们的国家践踏,百姓凌辱吗?”

花容月一只手像周颜一样搭在脸上,遮住他那双晦暗幽冥的眼睛,声音只是喃喃道:“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高威冷看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呵——!笑话,你为了引周颜来,明知道是陷进还让人去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自己船毁人亡自己却无动于衷,花容月,我身为昭光帝钦封的钦差随你一同出征,你别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我会盯着你的。”

花容月终于拿下手,转过头看他:“你就这么怕死?怕我让你有来无回?!”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高威跳脚了:“花容月,你要是在这样,你别怪我上奏折参你一本延误战机、怠慢停滞之罪。”

花容月听了这话,本来神色莫变的脸色这才带了些讨饶的意味:“好了骚狐狸,我怕你了总可以了吧!等我的伤好一些我就把周颜绑在咱们的桅杆上,高高的吊起来让那帮北夏士兵看看,这样你总算是满意了吗?!”

高威知道花容月这下算是让步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制止扫眼看向半跪在地上把脉的军医,问:“他怎么样?”

军医捻着胡须,一双浑浊但却带着暗光的眼睛看向高威:“钦差大人请放心,无生命之忧。”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死,我只是想要问你,他什么时候能再上战场。”高威难得有了一丝失态的怒吼。

老军医吓得一惊,颤颤的眼睛看了看花容月那明显失了血色的苍白脸颊,踌躇再三,鼓起勇气:“大帅受的是内伤,必须静心疗养,最起码要十天左右才能再到前线指挥作战。”

“十天?!”高威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打击一样睁大了眼睛:“一定要需要这么久了?十天时间,指不定那帮北夏兵会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要知道我们在水上作战可是没多大的胜算呐!花容月,你看都是你干的好事!”高威怒瞪着那个躺在床上,扯着苍白的嘴唇嘿嘿笑着的家伙,翻着白眼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是。

“骚狐狸,你就别跟火烧后院了一样手足无措,我们只要守着现在的阵地不乱手脚,北夏那边不足为惧。”说完,花容月就看着跪在地上不敢言语的军医:“你差人给我熬药去吧,记得不许将我受伤的事情传出去。”

老军医是当初花容月从太医院里带出来的,自然是对这个大周天下身份仅次于当朝天子的年轻镇国公言听计从,趴在桌子上飞快开了方子,刚提起前摆要自己亲自去抓药的时候,一旁的高威上前阻止,拿过他开的药方子,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了一遍,查了没什么端倪后,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闭上眼睛不做语的花容月,对着哈着腰收拾药箱的老军医说道:“我亲自找人煎药,记得刚才大帅交代的话,不许讲此事传扬出去。”

老军医连忙点头,不停地应是。

高威走出船舱,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船廊里;直到那脚步声再也听不见的时候,本来那已经闭着眼睛熟睡的花容月却再次睁开眼睛,那双幽亮的眼睛里,哪里还有刚才的疲态和病态。

老军医警惕的趴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是什么情况都没了,这才赶紧转过身,飞快来到花容月的身边,那手脚利索的根本就不像一个老者。

花容月撑着身子坐起来,二话不说解开身上的衣衫,就看在里衣外,锦袍内,一个金光闪闪的铠甲被他穿在身上,而那老军医也慌忙上前帮着解开,一边还担忧的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花容月:“主子,你的身体虽然有这黄金软甲护身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但还是带了内伤,应该好生休息才是。”

花容月看了一眼老军医,道:“不急,处理好这件事,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让我好好休息。”

说完,那黄金软甲上的盘扣已经全部被解开;军医慌忙将脱下来的软甲叠好了放在刚才带来的药箱里,收拾妥帖,这才长叹一口气,看向倚在床上显然是在想事情的男子:“主子和钦差大人有间隙,为何不说清楚?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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