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的了,小女子也是没有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找你们求救了。”话说完,我也不再做声,只是看着他们爷孙俩。
“琴小姐,对不起,如果不是救我,你也不会被官府追杀了。”司马子辰一脸愧疚,然后抓住花老爷的手臂摇晃道,“爷爷,我们救救她吧。”
花老爷从听了我的说词后,就一直处于沉思状态,被这么一摇晃,回神拍了拍司马子辰的手背,让他稍安勿躁。
我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面上坦然若素,实际上心底还是有些拿不准,因为就算我说的话很在理,那也得对方属于有情有义之人才行。
放下茶杯,脑中灵光一闪,之后突然起身告辞,“是小女子太过强求,既然如此,那...”
“等等!”司马子辰连忙打断我的话,再次拉住花老爷的手臂,“爷爷,您曾教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做人得有情有义,方不白来世间一遭,爷爷您现在怎可见死不救!”
我接过司马子辰的话,“司马公子,话不能这么说,就算要救人,也得看自己的能力来救,万万不可以卵击石,不然不但救不了人,还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如此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
“好了。”好老爷终于开口了,“阿茶,去给这两位姑娘收拾一间房间出来。”
“是,老爷。”阿茶转身下去了。
“辰儿,晚上还有一场戏要唱,你赶紧去准备准备。”
花老爷似有意支开司马子辰,我也出声对小月说道,“小月,你跟着阿茶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是,小姐。”小月福了福身子,也跟着去了,司马子辰看了看花老爷,又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会儿才离开。
顿时,会客仓里只剩下我与花老爷,船在水中微微摇晃,偶尔传来唱戏人的练唱声,因此茶杯与茶盖碰撞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
“说吧,为何处心积虑的到船上来。”好一会儿,好老爷才问出心中疑问。
我垂眸看着茶杯的水,反问,“花老爷为何这么说?”
“我在姑娘脸上看不到丝毫慌张,也就我那傻孙儿信你说的。”花老爷放下茶杯,说道傻孙儿的时候,语气有些无奈。
“能如此无忧无虑的生活,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花老爷保护得很好。”声音一顿,想到知道对方已经有猜疑,不如坦白说,也许还能博得对方的好感。
于是,我放下茶杯认真道,“花老爷猜得不错,我并没有被官府追杀,不过...虽然无关性命之忧,却关乎小女一生的幸福,我想,花老爷也曾年轻过,也曾想过找寻一生的挚爱,做那一生一世一双人,十指紧扣,白头偕老,所以...”
话说到这里便打住了,见花老爷恍然深思,我明白,算是下对棋,走对了路了。
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任何花老爷陷入深思,视线油走在船舱间,有了观察此处环境的心情。
之前在岸边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此船非常之大,船身面对岸的一边,是属于戏台,不大不小,刚好够唱戏之人舞刀弄枪,旁边有个架子放着唱戏用的道具,而绕过戏台,后面就是会客厅,主位面对这门,两边有两个次位,应该是属于招待客人。
供人休息的地方在船舱下,因还没有下去看过,所以不知道是怎样的格局,有多少间房。
不得不说,即使我没有见过真正的船,在这古代,像这样的船,也是工程浩大,造价不菲的!
感叹间,很是疑惑这船,真的只是一个令人受欢迎的普通戏班吗?
算了,想远了,不管普通还是不普通,都不关我的事,这戏班不过是供我逃婚用的工具。
回神,见花老爷好像掉在记忆里,到现在都没回过神,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花老爷回魂了。
花老爷惊得突然起身,茫然看了周围一眼,视线与我相对,瞳孔一缩,面色变得尴尬。
“额,老夫失礼了,姑娘勿怪。”
我起身有礼貌的施礼道,“哪里,是小女子的话勾起了花老爷往日种种,应该怪小女子才对。”
“无妨,姑娘...”
“叫我乐乐吧,如果花老爷不介意,可否让我跟着司马公子叫您一声花爷爷。”我甜甜一笑,露出叫女儿娇态。
花老爷乐了,笑呵呵的点点头,“嗯。倒是让老夫白白捡了个孙女。”
“不敢,乐乐只是觉得叫花爷爷比花老爷觉得亲切。”
“乐乐姑娘,看在我孙儿的面上,老夫留下了你,但...”
“花老爷。”我突然打断花老爷的话,心中实在憋闷的慌,深呼一口气后说道,“乐乐知道,这么死皮赖脸的上你们的船,引起您的怀疑实属正常,乐乐不敢有怨言,只是乐乐说的句句属实,如果花老爷仍有所疑问,您可以派人监视我们,反正船是你们的船,我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于这一点,花老爷应该还是有自信的吧?”
花老爷被我一顿抢白,脸色顿时变了几个色,最后挥手离开道,“乐乐姑娘去休息吧,如果有兴趣,晚些时候到船板上看看戏。”
我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之前强撑的笑意褪去,留下满心的疲惫。
太弱了,现在的我真的太弱了,就算我慢慢融入到这个时代,还是有许多东西不懂,就算我已经在努力学习怎么和人交际,仍是做不到与人圆滑的周旋。
耳边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我抬头,看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