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pd问我:“舒爽,你愿意和莫诺云一组吗?”的时候,我抽了抽嘴角,死瞪了正笑得得瑟的莫诺云一眼说:“愿意,反正我对他没威胁,我喜欢女的,我喜欢她表妹顾宝贝校园全能高手。”说着我就得意了,死男人,你以为就你会扯?搅浑水什么的是个人都会好不好?
我话一说完莫诺云就先喷了,他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地死瞅着我,嘴里嘀嘀咕咕,白皙的脸一会红一会白,显得娇艳欲滴。可他半天却没说出一句话来,只泄了气似地抬眼望天,眼底各种哀怨。
而唐渐秋这时也笑了笑,他轻咳一声在一片怔忪中开口说:“舒爽,我觉得你已经没有机会了,人家河豚公主已经结婚了。”他一开口大家就都笑了。
我听了摸摸鼻子,偷偷瞅了一眼唐渐秋白净的脸。虽然他一句半开玩笑的话替我解了尴尬,可说实话,我还是因为他那莫名的熟络觉得有陷阱啊!绝对有陷阱!
后来,唐渐秋出人意料的没有选择卫佳宣,而是选择了和姓张的男医生分在一组。卫佳宣落在最后没得选,和妇产科的万医生分在了一组。而我们每一组嘉宾在以后分开活动的时候,就需要带着自己队伍里的六名志愿者一起行动。
分组成功之后,我们三组人一起上了一辆大巴车,转程去一座叫萨萨拉的岛。当pd说去那里要五个小时候路程的时候,起初大家都还很兴奋。有的志愿者甚至拿出了自己包里事先准备好的本子和笔给我们几个艺人讨签名。车子里的气氛一时还很热烈。
我和莫诺云这组里有个姓张的大姐,她在人散了后,才艰难地扶着椅子从因为道路颠簸不已的车厢那头走了过来。我见她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了一张肖像照翻到反面,直接越过卫佳宣和唐渐秋就让我在上面签名,她说:“舒爽,你好!昨天晚上我通过网络看了你演的《女人如花》,你演得实在太好了,我很喜欢你。我也不知道自己运气这么好,今天会碰见你来,没怎么准备,你就在这给我签个名吧,这样我也可以天天带在身上。”
我愣了愣,真有些受宠若惊。因为从我出道开始,我的影迷几乎就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小青年,从来没有出现过妈妈辈的。于是我赶忙扶着前座的椅背站起来,双手接过阿姨的照片给她签名,想了想,我在签名的时候,还在上面多写了一句:“祝您幸福安康。”
这里的路修得不好,或者说这里几乎就没有修路。黄泥巴路上坑坑洼洼地几乎到处都是大坑小坑,车一开就和坐轿子似的。我们的大巴才颠了一个多小时,车上的人一个个脸都已经成了菜色。莫诺云的精神也不好,坐在窗边一路板着脸,不时蹙起眉头嘟着嘴,那表情一看就是五个字“表惹你大爷”。
我坐在莫诺云旁边,看着行程刚开始他就变成这副样子有些担心。想了想还是用手肘轻轻推了推他说:“莫诺云,要不你睡吧,睡醒了就到了。”
莫诺云嘟起红嫩的唇眯着眼看了看我,摇了摇头,又撇着脑袋朝窗外看。半晌,他才又回过脸半耷拉着眼皮懒懒地问我:“丫头,你没事?”
我鼓了鼓嘴,点点头说:“我还好,没什么反应。”
他听了白皙的脸上多了几分安慰,转眼又多了几分愁苦,突然就耍宝似地咧咧嘴对我说:“这就是男人一向比女人命短的原因了,男人晕车啊,多耗神耗力啊……”
我刚想说他胡扯,前头卫佳宣就已经探出了个脑袋来,参合道:“我也晕啊!谁说女的不晕车啊?”
“我不晕。”唐渐秋见了,也从旁边的座位上撇过脸来望了莫诺云一眼。
“这和男女没有关系,和寿命也没有关系。”张医生语气沉稳,客观地参合了一句。
这台子被拆得惨哦,我听得都不舍得笑话他了……
“呵!”莫诺云闻言斜长的眼角微翘,他凝眸扬眉,嘴边嚼着笑摇了摇头,倒没有生气,只是撇撇嘴,带着几分遗憾四两拨千斤地说:“哎,没看出来啊,你帮手还真多啊!嗯嗯!下次再忽悠你的时候,我得找没人的地方。”
因为交通的不发达,大巴一路开开停停。可每当我们的大巴停下来的时候,就会有很多停在路边的黑人孩子突然间从四面八方举着托盘或者袋子一窝蜂地跑过来。一开始大伙都被这阵势吓了一打跳,但后来我们见那些黑人孩子也只是围在车窗边举着东西叫卖,心底也就放心了。
有志愿者因为好奇,用英语问他们话。那些黑人孩子也只是茫然地摇头,嘴里叽里呱啦说出一大段我们根本就听不懂的语言。我听着那话不像英语也不像法语就茫然了,转头想问莫诺云。
可莫诺云这时候也不再懒洋洋,他脸色沉静,起身就从行李里拿出了他在机场提前换好的一大把坦桑尼亚先令,就推开窗朝那些黑人孩子们招手,递钱开始没节制地买孩子们手里的东西。
《爱传递》节目组并没有规定参演人员不许花钱,整个节目都是自由的,没有台本的。但是,我想从《爱传递》这个节目开播以来,也应该是一直没有参演者自己掏钱做事的。所以,当莫诺云突然拿钱出来买黑人孩子手里的东西的时候,pd欲言又止脸上全是纠结。不过最后,pd还是叹了口气没有阻拦莫诺云,只端着摄像机任自己行动。
其实我想说,就是你拦,他也不会理你。莫诺云这人,一向我行我素不按常理出牌惯了,他听你的话是因为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