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也许红孩儿表面装作不在意,心里还是会担心出不去吧,果然好强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
我一拍他的肩头,豪气万丈地安慰他,“放心吧,红孩儿,有我灵珠在,一定会让你走出这个岛。”虽说大言不惭,但我也确信有逢凶化吉的运气和本事。
红孩儿撇了撇嘴,推开我拍他的手臂,“我什么时候有说过要你保护吗?”他懊恼,气闷闷地一个人自个儿烤起鱼來。
我只是不明所以,他怎么又不高兴了?
他烤着烤着,却突然连鱼带叉往火里一扔,“不吃了,沒胃口了,气死我了,,,”他自顾自念叨着。
我在旁边看着他,却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气,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生气就生气,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我想喝水。”他大声说。
我知道他意在让我去倒,我抱着双膝坐在一旁,故作沒听见。
“我想喝水!”他重复了一句,声量提高了些,并有意将脸侧向我这边。
“青叶楼的水缸有水,你自己不知道去倒?”我装不下去了,也不动,给他指条明路。
“太远了,不想去。”他不管。
“你自己喝水都不愿去?我不喝水,自然更不会去。”我不退让。
他的眼睛即刻瞪得溜圆,脸庞更是气得鼓鼓地。
“这湖水近,要不你将就喝点儿。”我又给他指了一条道儿。
“你是存心气我,是不是?”他咬牙道。
我闷声不乐,懒得理会他。
他好像觉得沒劲,“嚯”地站起來,转身头也不回地向青叶楼走去。
火光一下子灭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我慌慌张张站起來也跟在他身后急速地走,忽然脚下一崴,“哎哟,”就要摔倒,身边一阵风过,一只手臂稳稳地将我扶在了怀里,我摸出水晶石点亮,灯珠的照耀下,红孩儿正低头关注着我。
看得出來,他还是在生气,却小声嘟嚷了一句,“你就不能小心点儿?”
我的气也不打一处來,如果不是他走那么快,我怎么会为了跟上他的脚步跌倒?我推开他,往天上一跃,飞回青叶楼。
红孩儿的脾气真的很难掌握,心情好的时侯还能和颜相处,心情不好的时侯就把我当使唤丫头,一旦动起怒來,却常常想杀人。
原本对小岛的惬意还有点留恋,但现在,我加强了尽快离开小岛,离开他的决心。
我继续专心致志投入到书本,并多了一些抵抗心,为以防万一,我也开始加紧练习雪凝剑和惠岸教给我的御敌技巧。
这天,我拿出雪凝剑耍了一会儿,想起小白龙教给我驾驭水和练剑的方法,便也学着他将剑在水面一挑,剑尖旋转,水花转出一个个连纵的圆圈,只可惜这些圆圈歪歪斜斜,大小不一,沒有小白龙耍得那么浑圆有力。
沒一会儿竟不能连成一条直线,“别斜,别斜,”我边嚷边用剑转着水圈,好不容易快成一条直线了,我将剑一推一送,水圈哗啦啦顿时变成一摊水,剑从中穿过,打起水花,溅到我的衣裙,刚要收起雪凝剑,一个人影瞬间飞过來,伸臂抓住了雪凝剑。
“原來你这小妖还会练剑,”红孩儿拿着雪凝剑端详着。
待他端详够了,“还给我,”我说。
“这剑是谁赠与的?”他问。
“这个和你沒有关系。”我不想回答。
他想了想,“你刚才是在玩水?”又问。
“也和你无关。”我无意满足他的好奇心。
“这么说,这剑是他送的了。”他嘴边扬了扬,却探寻地扫了我一眼。
“哪个他?”我装糊涂。
他凝望着湖水出神,好像在想我刚才练剑的情形,又突然道:“水又什么好玩,我教你用火,如何?”
“不要,”我断然拒绝,灵石曾说过,我的真身曾被火所伤,希望我离火远一点,“火有什么好?破坏力太大,搞不好就把所有的东西都花为灰烬,我不喜欢。”
“谁说的?”火孩儿有点恼怒,“你如果会运用,它是很温柔的,而且它炙热温暖,又有光明,只是你不会驾驭它而已。”说着,手掌一摊,掌心顿时燃起源源的火苗,“看,你不觉得它美吗?”
我不能苟同,“开玩笑,火哪里有水温柔?人说:柔情似水,你何曾听过‘柔情似火’?”我浅浅一笑。
“是的,‘热情似火’,”他点点头也承认,“它倾尽所有的能力燃烧,变成光和热去取悦得到它的人,直至将自己熄灭。也许它沒有水的源远流长,但它竭尽全力将自己化为最美,哪怕只有一瞬也在所不惜,所以我喜欢它。”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认为那火光真有这样的美丽。
红孩儿伸手将火苗递到我面前,“不试试,怎么就知道自己不喜欢?”
“不”,我胆怯地退了一步,或许是灵石潜在的后遗症,我发觉自己真的有点害怕。
他将手一握,火苗熄灭了,“别怕,”他忽而很温柔地说,“要不,你跟着我做。”
他将寒凝剑插在地上,环绕到我的身后,两只手扶住我的手臂,“先练一只手,将右手摊开,”他握住我的右手平摊向上,不一会儿,奇迹出现了,我的掌心竟然窜起一缕火苗,在空气中轻轻摇动。
“火?怎么做到的?”我惊讶。
“喜欢吗?”他贴在我的身后,在我耳边问,说话吹起余余的热气。
我盯着手中火苗,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