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浩的脸色立刻变得冷漠了起來,轻描淡写的用手抚了一下身边的石凳,道:“四爷,你认为有那个可能吗,”
一阵风吹过,那被刘宇浩轻轻抚过的石凳像是着了魔法般变成了一堆齑粉,卷起一道灰尘扑散开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刚才还信心满满的潘忠志见了鬼似的突然后退三步,之后他还抬头看向刘宇浩,一脸的不相信,大声的叫着。
潘忠志的外家拳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要他一掌击碎那石凳倒不是很难办的事,可要让他像刘宇浩那样貌似根本不费力气就把石头变成齑粉却绝对不可能。
如果这里是刘宇浩选择的地方他还有理由怀疑是那石凳原本就做了鬼,可很明显,刘宇浩來之前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自己能进到潘家后院,更沒机会提前准备。
那么就是说,刘宇浩不仅在医术上很了不得,在武力上更是让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有这样骇人的功力。
潘忠志老脸通红,心里暗叫一声侥幸:“还好刚才沒有直接动心思硬留下刘宇浩,否则自己还能不能站在这里就要两说了,”
再看看眼前那个还在随风逐渐变小的石凳,潘忠志顿时眼中全是骇然,脊背上渗出了冷汗,很快就把衣服浸湿。
“老四,你太放肆了,还不赶紧下去,”
潘老爷子毕竟是洪门洪棍,在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了许多,脸上挂着几分怒气,朝着潘忠志摆了摆手。
至始至终都沒看到潘老对潘忠志有任何表情上的示意,刘宇浩知道刚才潘忠志的话全是出自于他自己的意思,所以对潘忠志的离开倒沒有阻拦,只不过眼中已经沒有了來时的笑意。
等潘忠志离开以后,潘老爷子才淡淡一笑,道:“刘兄弟,让你见笑了,”
“潘老,刚才我也是出于无奈,现在老夫人的银针可以取出了,我先行告辞,”
说完,刘宇浩沒等潘方圣表示什么,直接站了起來,连一声客气也懒得再说。
本來就是嘛。
哥们救醒了你的老婆,你可倒好,竟然还妄想用威胁的手段让哥们留下來为你老婆治病,且不说合不合乎规矩的问題,首先哥们就不可能吃你这一套。
“刘兄弟请慢,”
潘方圣一脸愧色的站了起來,心里暗骂潘忠志的鲁莽。
刘宇浩冷冷的瞥了一眼潘方圣,道:“怎么,潘老也想留下我吗,”
“不是,刘兄弟误会了,”
潘方圣连连摆手,首先摆正自己的态度,道:“潘忠志对我也是一片忠心,还请刘兄弟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这个老头子好了,”
老人言语之中甚是恳切,目光也充满了期盼。
刚才潘忠志已经得罪了刘宇浩,如果就这样让他带着怒气走了,对潘方圣,对整个洪门來说都是一次不可估量的损失。
潘忠志也是糊涂,怎么能把刘宇浩当作一般人呢。
要知道,他可是贺老爷子的孙女婿,而且家本身就拥有巨无霸般的商业背景。
再说,又是因为刚才那种上不得台面的理由得罪了这样的人,洪门今后还怎么维持千年仗义的名头。
刘宇浩暗暗在心里摇了摇头,摆手道:“潘老,你的意思我能理解,但我再留在这里已经沒有什么意义了,还是走吧,”
毕竟是面对洪门洪棍大哥,刘宇浩也不好怎么冷脸相对,可该表明的意思却是要说到位的。
“如果刘兄弟执意要走我也说不得什么,但我还想以我潘家传世之物换取刘兄弟的一纸药方,”
说到这时,潘方圣老爷子浑浊的眼中已经泛起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