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而眠,近日来的担心忐忑荡然无存,不用辗转翻覆,她不用惦念他是睡是醒,他不用在乎她是远是近,总算是双双睡了个安稳觉,直至天亮网游之小凡传奇。
风无裳和南门濂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天已大亮,这是难得的晚起,两人都是累着了超级升级。
相视一笑,南门濂蹭蹭道,“怎么办,有娘子在怀,如此惬意美好,为夫不想起床了。”
“那你就别起来了。”风无裳扯开他道,“我起来了。”
“娘子着实不大厚道,你就舍得抛下为夫一个人?”南门濂委屈的看她一眼,眼里的笑意却遮挡不住。
“舍得,很舍得。”风无裳点点头,一阵恶寒道,“你又没缺胳膊少腿的,还能照料不好自己?还有,你已经过了卖萌的年纪了,在我面前装嫩是没有用的。”
“卖萌?”南门濂虽不太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风无裳是说他年纪大了,他还未满二十,和风无裳相比只差三岁,并不算大吧?
“难道……娘子是喜欢小一点的?”南门濂思索着,脑海中一跃一个人物。难怪她最近和炼风团里一个叫石之砚的少年走的亲近,那少年瘦瘦弱弱,个子小小,看起来就十六七岁样子,和风无裳相差不了多少,原来娘子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再想来,南门瑾和裳儿相差也仅仅只有一岁……还真的有些可能。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风无裳抚额,最近南门濂的思维发散太快,她都要跟不上了,他办起事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啊!从前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风无裳忘记了网上一句很流行的话,叫做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为零,她也做了与往诚辔ケ车氖拢被她选择性忽视,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风无裳自己陷在里面,怎么能清醒的认识到……
南门濂知道,自己现在在风无裳的心里占主要地位,可是属于男人的强占欲,还有些正常的吃醋反应,导致他时不时就会想把风无裳身边的人给清一清,所幸他们就要走了,卫涵留在这里,掀不起什么浪来,不费一兵一卒省去他的觊觎。
但是其他人嘛……
“没,我想起了那个叫石之砚的人。”南门濂状似无意道,“倒是挺聪明的。”
“确实,我还不知道他什么来路,挺机灵的。”风无裳附和道,“我让庞大虎烈大哥他们去找有意思的东西,庞大虎烈大哥他们都一知半解,唯有他,领着他们又去了一趟河边,见了大虎派过去监视的两个人后,特地嘱咐他们晚上爬在房顶上偷听,别管什么道义不道义,一字一句都不准落下,才搜集回这么有用的信息。”
风无裳打了个响指,“而且,听大虎他们说,这几次都是他在他们跟前分析我们这么做的用意,把你与我疏远,宣病,禁止人来看病几件事分析的头头是道,大虎他们本来不理会,后来发现真的有两下子,便凡事之前先问问他的意见,参照一番,再做决定,俨然将他当做了智囊。团里好几个人都是这样,他都快成军师了!真是……就跟一下火起来一样。”
南门濂玩笑道,“军师?那岂不就是仅次于你跟大虎了?”
“我倒不介意这个,团里多个出谋划策的人也好,只是……”风无裳眯了眯眼,道,“石之砚是有些小聪明,但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就要好好提醒了。”
南门濂熟悉她这个动作,本因为她对石之砚——其他男人——的一顿夸赞而阴郁的心豁然开朗,同样慎重道,“是要好好管教,俗话说‘祸从口出’。”
“不过话说,你知道他什么来路吗?怎么选了他?”
“他武艺并不出众,但是身形灵活,善用巧劲,你应该看得出,他轻功很好,因为……那是出外讨生活的必备。”
南门濂挤了挤眼,风无裳当即通透道,“小偷?”
“更准确来说,应该是神偷才对。”南门濂悠然道,“他当时在京华犯下几起案子,父皇张皇榜通缉,悬赏五千两黄金,为了高额的赏金,许多人跃跃欲试。”
“五千两黄金?”是黄金可不是白银啊!风无裳咂咂舌,兴味道,“好样的,偷到皇宫去了,还在东飒帝头上动土么?”
“只是他一直蒙面,又在晚上,没人看得清他的面容,能看清的时候,又怎能确定他有没有易容?所以尽管通缉,可没人知道他确切长什么样,怎么去缉拿?时间久了,他没再出现,京华没再闹事,皇榜跌落,人们逐渐忘记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其实,他在你手下。”风无裳想着就好笑,“是他跑来偷东西,结果被你抓住了是么?”
“他留下字条,说是要来偷东宫里的琉璃盏,谁知跑错了地方,跑到了温泉那,一头栽了进去,于是被守卫发现,顺理成章的被抓住了。”南门濂慢条斯理说来,一副“与我无关是他自己犯糊涂”的模样。
说是说跑错地方,可谁信?
偷盗之前,首先要了解地形,不然盗不了宝还迷了路,岂不就是自投罗网滑稽可笑?
既然东飒帝悬赏这么高的金额缉拿石之砚归案,说明他还是有两下子,能从皇宫里偷盗的人,不是泛泛之辈,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只能说他自己自大了,先告知了南门濂,让他有了准备,以这只狐狸的性格,当天看起来定然是毫无特殊之处,让石之砚放松之际,就领着他往挖好了陷阱的地方跑了,然后自己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