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偷谁的东西不好,跑来偷狐狸的,不知道这厮最阴险狡诈腹黑无耻吗?真是……不值得同情。
“于是你就留下他了?”
南门濂摇了摇头,“没有,我把他放走了。”
……敢情还是想玩七擒七纵,让石之砚不甘再来,然后逗着他玩之后死心塌地么?
“我也没揭下他的面纱,直接就让他走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真正长什么样子。”南门濂的手动了动,“然后,是这次他自己跑来找我,说出了他的身份,没想到他跑去从军了。”
“那琉璃盏呢?”风无裳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南门濂奇怪的看她一眼,“我一直放在你梳妆柜上,你没看见?”
“……”风无裳回想了想,然后默了默,原来就是那个她一直认为是纸糊的花灯么……真是太幻灭了……她还准备让春桑扔了来着……
幻灭完后,感觉身上有些痒,风无裳一琢磨,便知道是有人的一只爪子在不安分的乱动,她勾唇笑了笑,不经意间往南门濂身上蹭了蹭,听见他呼吸加重,她一手搭在南门濂那只爪子上,眨眨眼,无辜的问道,“狐狸,你在做什么?”
“做……我应该做的事。”
南门濂靠了过来,风无裳伸手挡在了自己的唇前。
南门濂顿了顿,风无裳往后退了一步,眼里闪过狡黠,说出的话却含着嫌弃,“不要,你还没刷牙。”
说着,她把南门濂的手扒开,活动活动头,安安分分睡了一晚,活动时咔哧响了一声,“哎呀,睡了这么久都有些头晕了,肚子也有些饿,我先起来了,你要想睡,就继续睡吧。”
她从被子里抽出身子,越过南门濂,脚落在地上穿着衣服,忽然两只手伸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她,南门濂的唇落在她的脖颈上,细细碎碎的吻沿着脖子一路下来,直接到了肩膀。
风无裳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不安分的磕着她,尤其是这还是早上,男人刚醒来……
她轻笑了笑,拍着他的头道,“别闹了。”
南门濂抱着她不肯松开。
她像对付自家的大狗一样哄道,“乖,出去姐姐给你东西吃。”
南门濂不依不饶道,“我要吃你。”
“你个色狐狸。”奇怪的是,风无裳并不对南门濂这样或许可以称之为急性的话语感到厌恶,他每次说是这么说,可躺在床上的时候安安分分不越雷池一步,风无裳也不知道他怎么忍得,那么言语上“发泄”一两句也不足为怪。
她只觉得南门濂这个样子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尤为可爱,当即更软了口气道,“乖哦,小濂儿你最乖了,让姐姐穿衣服,不然姐姐会冷到,到时候小濂儿就要被打屁股了。”
“唔……”南门濂咬着她的耳垂,吐纳道,“原来你都是这样哄小孩子的,一边哄,一边威胁……像是母狐狸的作风……”
“呵呵,痒啊……”风无裳笑着推开道,在旁边将衣服穿好,也辛苦她将古代的这些布条能串起来,真是天赋异禀。
南门濂抱着双臂,斜斜站着看她,待她弄完,勾唇一笑,伸直双臂,转了身子道,“娘子,帮为夫穿衣服。”
“你爱穿不穿。”风无裳拿起衣服扔在他头上,理了理头发,“蹬蹬”往外走,“爷我可出去了,你要是不穿衣服出来也行……”
“爷,”南门濂忽的道,“我记得你说过,我要是不醒来,活该是在下面的那一个,那么,我醒来了呢?”
风无裳一个踉跄傲世仙执。
“啊?我说过吗?有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记得?”风无裳肃然道,“一定是你听错了,是你的幻觉,你在做梦,一定在做梦……”
在“梦”字的余音中,她消失在南门濂的视线里。
南门濂轻笑了笑,昏睡中,他意识虽然不大清醒,可是极力催促着自己要醒来,朦朦胧胧间也就听见了风无裳所说的话,风无裳要想耍赖,他……可见不得会答应。
他其他可以依她,但有些,可是不能违背原则。
咳咳,原则嘛……
南门濂眯了眯眼,与风无裳如出一辙的表情,意味着……算计。
……
疫病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他们也准备启程回京华,已经传了折子上京,相信东飒帝也应收到这个消息了。
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统计死亡的人数,逐渐让人回到自己的家里,统计疫病造成的损失等等,这些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南门濂只是充当个监工的角色,验收成果罢了。风无裳觉得这事太没有挑战性,乐得清闲,和炼风团的一伙人围在一起打牌瞎唠嗑。
以前是没人陪她,想打牌都凑不齐一桌,什么?东宫里的那些太监侍女?那有什么意思,他们战战兢兢,肯定是不敢赢风无裳的了,当然,风无裳也不可能让他们赢,不过牌友都没有放开手脚打,那多没劲!
现在可就不同了,风无裳做了一副牌出来,教会了他们游戏规则后,又试了几盘让他们上了手,确定上道了,才真正开始。
那些人跟风无裳会讲什么客气,风无裳也不会跟他们客气,每盘都杀他们个落花流水,于是那群人铁了心立了志的要赢过风无裳,只可惜事不如意,偏没扳回过一盘!
哎,他们就不信这个邪了,每人撩起袖子,豪情满满的轮番上阵,大有大干一场的气势。于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士气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