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刘云长的空子宋端午给安排进去个管事的人,这倒不是显得宋端午有多么的小气或者不信任,只是他觉得在运营和资金方面,还是來得透明清楚一些的好。.
不积跬步无以成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宋端午知道,如果自己在该断则断的事情上优柔寡断,那么即便自己真的一统上海地下势力,那么产业再大,也是个糊涂账!
总而言之通俗点的说法就是宋端午用专业的人士管理泥头车队的运营和收支,而用刘云长和邢麻子负责安保和各项关节的打点,各司其职但又能保证良好的分工,这显然就是宋端午的打算。
刘云长在安然的接到命令后,带着愧疚就折返回了工地,把三哥的安排一说给邢少卿听,邢少卿先是脑筋转不过來弯的纳闷了一会儿,后來问了刘云长一句“那咱还有钱花么?”
刘云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不仅有,而且还很有可能比以前多!”的时候,邢麻子这才眉开眼笑的说道:“那你才愁什么!有钱花又不用操那么多心,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么!”
刘云长道:“事情倒是很不错,但是你的力气沒尽到,这钱拿得不安心啊!”
邢麻子立即抚掌大笑,说道:“亏你刘二哥都称赞你义薄云天,这样的小事你咋还想不通呢?多出点力,多干点活,做的漂亮点不就结了!”
当局者迷的刘云长立马恍然大悟过來,看着邢麻子突然难得的笑了出來!宋端午不知道的是刘云长此时的脑袋里已然有了一个心思,就像他也同样不知道,宋端午现在实则正在跟司马青云吹胡子瞪眼一样。
其实司马青云之所以会不请自來,是因为他知道姚汉桩这一次绝对是死定了,就是宋端午不追究,他手下的那些个人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司马青云此时还幻想着凭借着自己司马家少主的身份來要求宋端午,但是他却沒有想到的是,宋端午这犊子压根就沒有鸟他的意思。
这不怪宋端午硬起了心肠,怪只怪他姚汉桩太过于不顾道义,而宋端午自然而然的也想起了宁花翎老爷子当初的训条。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总之当司马青云从一开始的婉言相劝,到中途的苦口婆心,再到最后的恐吓威逼,宋端午始终都是坐在书桌之后对着司马青云冷眼旁观,不管他如何做跳梁小丑的姿态,这犊子显然都是以一种稳坐钓鱼台的姿态在冷眼旁观!
直到司马青云最后连自己都感觉到自讨沒趣,并忿然拂袖而去的时候,宋端午这才冷笑着说了这天跟司马青云唯一的一句话。
“慢走不送!”
宋端午这犊子虽口头上说的是慢走不送,但是当他听到窗外那辆凯迪拉克赛威的发动机响起的时候,他还是隐蔽的站在窗边,直到看着司马青云开着车子离去的时候,这才拿起电话拨给了刘云长。
“二哥,司马青云走了!定位的遥控显示还在你那里吧?好,那你盯好了,有事随时跟我汇报!”
宋端午的这通电话的用意当然不是在向刘云长通报情况,而是在间接的提醒刘云长不要再出类似姚汉桩这样的岔子,而刘云长当然也不是傻子,在电话那边一再保证的态度也足以说明一切了。
这边宋端午刚刚撂了电话,那边敲门声就准时的响起。宋端午沒应声也沒搭理,敲门声在响过了五遍之后,房门则被打开來,从外面闪进來一个人。
宋端午连眼皮都不用抬就知道來人是狗头军师赖苍黄,因为那一脚轻一脚重的瘸子步伐就知道是这老货无疑。
“三猫!有烦心事?”
老赖嬉皮笑脸的进來就是这么一句,而他在说话的时候除了猥琐依旧外,就是摆的那个谱儿了!以前的时候宋端午曾经笑言过一句,如果这要是放在旧社会,一定在拜过关二爷之后封老赖个金牌白纸扇当当!
宋端午这只是戏言,但是老赖却记上了心头,而这老货也不知在哪里弄來了一张纯净面的洒金扇面紫檀扇骨的白纸扇之后,就似乎总是喜欢在人前人后的把扇子‘刷’的一声抖开,动作虽然有点潇洒不凡的意思,但是这长相却实在是硬伤!
宋端午每次见到他这种装逼的行径就忍不住的想笑,只是老赖每次都要不厌其烦的纠正再纠正,所以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众人对老赖这个不伦不类的形象,尽量装作视而不见的习惯。
不过不得不说老赖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而他自然也知道宋端午这犊子断然不会沒事紧锁眉头!宋端午沉吟了片刻,当他抬起头來开始用一种正式的眼神瞧向赖苍黄的时候,狗头军师就已然知道了这犊子要有大事跟自己相商。
赖苍黄所料沒错,而宋端午在沉吟了片刻,并整理好了思路,将自己心中所想和假设,外加种种的巧合和不合理的地方跟赖大狗腿一一剖析的时候,起初的老赖还是眉开眼笑的,但是随着交谈的进行和事件的发展,越到最后,老赖就已然越笑不出來了。
直到最后姚汉桩的这件事情发生,老赖的表情就已然同宋端午的如出一辙,都是那样的眉头紧锁,也是那样的一脸郑重其事。
“苍黄!这事你以为如何?”宋端午习惯性的揉着自己的鼻梁,问道。看得出來这犊子在做出这样的结论和假设的时候,内心也是痛苦万分的,而这一切又都是那么的可信,而且宋端午知道,如果这个内鬼真的是他心中嫌疑的人选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