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白花花的阳光穿透棉布窗帘,映出一地耀眼的水波纹,垃圾车沿着屋后巷子慢悠悠驶过,播放着“叮叮咚咚”的音乐……
蒋亦杰猛睁开眼,眼前是光秃秃的白色墙壁,顶上一盏中规中矩的方形吊灯,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气味,身边有人抱着他睡得正熟,一条胳膊垫在脖子底下,另一条横过来搭在他肩膀上,死沉死沉。
蒋亦杰费力回忆着昨晚醉酒前的情形,脑海中第一时间闪现出了颠九搂着他喝酒的画面,顿时胃里油腻腻几欲作呕,他一骨碌向外翻了个身,抬脚就把枕边人踹下了床。
蒋庭辉昨晚照顾弟弟到深夜,又是洗澡换衣服又是喂醒酒汤,还要不停安慰扒在他身上撒娇喊头疼的醉鬼,忙碌到凌晨,所以此刻睡得正沉。被一脚踹在胸口他还没反应,直到整个人飞出去,后背“嘭”地撞到地板上,才被疼醒了。
缓缓神弄明白了自己的遭遇,蒋庭辉简直有种挥拳头狠狠揍弟弟一顿的冲动。他狼狈地抓着床单爬了起来,气呼呼看向坐在床上一脸茫然的蒋亦杰,手指头“你你你”点了半天,最后自己苦笑着摇了摇头,背过身去不理人了。
“蒋庭辉?你怎么在这……”蒋亦杰知道自己闹了误会,不好意思地抓了两下乱蓬蓬的头发。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原则——错了就错了,坚决不道歉!
“唉,”蒋庭辉坐在床沿上叹气,“你应该问你自己怎么会在这。”
蒋亦杰大咧咧往床上一躺,拿脚趾头推了推蒋庭辉屁股:“是你把我接回来的?这是哪啊?”
“这是阿vin家客房。”蒋庭辉的语气依然带着几分不悦,“我偷偷跑去接你,阿vin就代替我留在医院挺尸了。”
看来昨晚确实失了分寸,醉得过头了,蒋亦杰仔细回想半天,只有零星片段,大部分记忆是空白的,他一下认真起来:“我昨天没闹出什么乱子吧?tony那边怎么样,钓到颠九了吗?”
蒋庭辉埋怨地扫了他一眼:“知道怕了?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整天谁都不放在眼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算颠九没本事,身后也有他大哥佛头撑腰,真说错话被他一枪崩了,我想赶过去救你都来不及!再说颠九是什么人你不了解?那家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烂仔!还敢跟他玩什么‘色|诱’,我看你真是皮痒了……”
见他越说音量越高,几乎下一刻就要大发雷霆了,蒋亦杰实在没精神吵架,只好耍赖皮胡乱嚷嚷起来:“好了好了,嗡嗡嗡没完没了的,吵得头疼……”过了一会,他忽然想到什么,一卜楞坐起身扑到蒋庭辉背上,搂住大哥肩膀问道,“喂,蒋庭辉,你该不是吃醋了吧?”
“蒋小妹你发癫吗?”蒋庭辉挺身挣了两下,无奈蒋亦杰胳膊锁得够紧,他怕伤到弟弟舍不得太用力,只好作罢,“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闲情逸致跟你吃干醋!”
蒋亦杰咂么咂么滋味,不满意了,他小臂一使劲,扣着脖颈干脆利落将大哥撂倒在了床上,整个人骑上去威胁道:“你不吃醋?真不吃醋?到底吃不吃醋?”一边逼问,还一边压住他下|体前前后后蹭着。
“好好好,我投降,吃醋还不行嘛……”蒋庭辉被搞得哭笑不得,蹭得欲|火中烧,终于忍无可忍,大力扭转过身体,抱着弟弟翻了个个,把人反压在身下,“不过除了吃醋,我还想吃点别的……”
蒋亦杰哈哈哈嬉笑着双腿缠上了大哥的腰。蒋庭辉则俯□一口含住弟弟的嘴唇,把笑声全都堵在了嘴巴里,只剩下嗯嗯的轻哼。像是挑衅一样,蒋亦杰的舌头主动探进了对方口腔,随性添噬着,在唾液的滋润下,发出了**的水声。
蒋庭辉双手探进他睡衣底下,慢慢向上摸去,寻找着胸口处敏感的突起,不想被蒋亦杰挥手推开:“磨蹭什么呢!”
蒋庭辉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不是说……发动之前要先预热……”
蒋亦杰“唰”一下掀开了自己的睡衣,同时向蒋庭辉发出指令:“脱掉!”
蒋庭辉还从没在床上这样被动过,他惊讶地瞪了瞪眼睛,“哈”地露出一个坏笑,迅速扯去白色的无袖衫,露出一身精壮肌肉:“混蛋蒋小妹,你是发骚吗?”
“猜对了!看你装病辛苦,犒劳犒劳你!”蒋亦杰笑眯眯抬手抓在大哥胸口,那里硬邦邦棱角分明,黝黑发亮的皮肤上印着几条交错的伤疤,是前两天受到炮哥袭击时被玻璃碎片划破的,刚刚结痂的伤痕在细密汗液滋润下变成了耀眼的深红色,充满了野性诱惑,让人目光一印上去就再也调不开。
“吱吱吱——”
关键时刻,手机不识趣地响了起来,蒋庭辉只顾搂住身下人贪婪地摩挲着,丝毫不理会急切震颤着的来电。蒋亦杰单手搂紧蒋庭辉脖子,空出一只手将电话捞过来,故意接通了举在蒋庭辉耳边。
“辉哥辉哥辉哥……”听筒里传出肥林一迭声的叫唤。
蒋庭辉无奈,只好接过手机,边运动边低沉嘶哑地应付了一声:“说!”
捉弄大哥得了手,蒋亦杰后背一挺,整个人迎了上去和蒋庭辉交叠在一起,他大腿收拢紧紧夹住对方,一手从底下悄悄探过去,指腹摸索到蒋庭辉□根部最敏感的位置,时缓时急一下一下轻轻戳着。
“别闹小妹……”蒋庭辉慌张将手机移开一点,气急败坏地小声斥责着,转眼又压抑住喘息,艰难回复着电话那头的肥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