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你要去哪里啊!你不要走好吗?”
漪漪双手胡乱地在半空中抓着,她知道自己此刻正在梦里,因为只有在梦里她才可以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男人。
在梦里,她看到图蓝來接她和宝宝了,她的心里好高兴好高兴,他沒有不要她们母子俩,他的心里还有她们,心里涌出莫名的感动。
可是,就在她向她伸出手时,却被他无情地甩开了,她惊愣地看着他,他冷眼看着她,就像两个人是上辈子的敌人一样,眼里充满了仇恨,充满了鄙夷,充满了轻视。
“不,不,,。”
不要用那样的目光看她好吗?漪漪觉得眼前的图蓝好陌生,陌生得让她感到害怕,他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眼里不再有往日的温情,双眸里射出來的冷光,让她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來。
“水涟漪,,,你这个薄情的女人,给我滚开,我不想再见到你。”
图蓝冷冷地挥开了漪漪的手,迈开大步上前去一把将正在熟睡的宝宝抱在怀里,转身想要走开,漪漪忙紧紧地跟在后面。
“蓝,,,你要做什么,你要把宝宝带到哪里去啊!”
漪漪被眼前这个一脸绝情的图蓝给吓坏了,她忙不迭冲过去想要去拉住图蓝,却又被他给甩开了。
“水涟漪,你和你的母亲一样是一个沒有心的女人,像你这样的女人是沒有办法带好孩子的,你想要去哪里都随你,但是,宝宝得跟着我。”
图蓝沒有回头,冷冰冰的语气让漪漪整个人完全被冻住了,怎么会是这样啊!她再次伸出手來,图蓝和宝宝像一阵烟雾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蓝,,,不要啊!不要离开我。”
漪漪两只手在空气里胡乱地抓着,却什么也抓不到,她的爱人,她的宝宝全部不见了,她的心好痛,好痛。
“你在叫谁啊!图蓝吗?呵呵呵,他不要你了,他再也不会要你了,因为你有一个蛇蝎心肠的母亲,而你,跟你的母亲是一样的货色,所以,他不要你,哎,,,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啊!”
漪漪在梦里很努力地寻找着图蓝和宝宝的身影,正失魂落魄之际,耳边突然传來一个女人尖锐的嘲笑声,这笑声让她那颗本來悬着的心,飘摇起來。
内心深处的那种恐惧感,徒然加深了,本來一直无法张开的双眼,在那瞬间功夫,张开了,在朦朦胧胧之间,她只看到一双美丽的眼睛在直直地盯着自己看,那双眼睛很美,但是,离自己离得太近了。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啊!”
或许是自己经历了太多的事,漪漪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增强了不少,她很是镇定地对着那一双紧紧盯着自己的漂亮的眼睛问道,却沒有表现出一丁点儿的慌张。
“我是谁,呵呵呵,这个问題问得真好,我是谁,我是一个会呼吸的死人,这里是,,是人间地狱,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那双美丽的眼睛的主人开口说话了,她的嗓音同她的眼睛一样很美很魅惑也很冰凉,漪漪揉了揉眼睛,努力地想使自己清醒一点。
眼睛揉过之后果然明亮了许多,她这才注意到床边有一张她很熟悉的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全身很色打扮,脸上带着黑色面纱的女人。
这个女人她仿佛见过,对,就是那天当她把刀刺向图蓝的心脏时,楼梯拐角处,她就看到了轮椅上坐着一个这样的女人,当时,她的眼睛也如同现在一样美丽,也如同现在一样冰冷。
她,,是图蓝的母亲,漪漪惊喜万分地打量着自己现在呆着的这个房间,沒错的,这里是图家别墅,这里是她曾今住过的房间,眼睛不经意地瞟向床头柜,那个大大的花瓶上依旧插着一大束新鲜的香水百合。
“阿姨,,。”
漪漪有些发窘,看着面前这个被自己的亲身母亲伤害过的女人,她心里阵阵发疼,刘妈不是说她去美国做康复治疗了吗?怎么还坐在轮椅上。
“啪,,,你这个坏女人,你叫谁阿姨,谁是你阿姨,告诉你,你不配。”
漪漪心里正在为眼前这个女人的悲沧遭遇感到心疼和内疚的时候,一个耳光重重地扇了过來,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她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却沒有流出來。
“哼,,,跟你的母亲一个模子里刻出來,都是那么的能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装给谁看呢?给我收起你那一套骗男人的把戏。”
雪凝活动了一下有些发疼的手指,这还是她第一次打人,而且还打了一个尚未出月子的女人,心里不免有些颤抖,看着眼前这个泪光盈盈的女子,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坐月子的女人尽量少流眼泪,不然的话,要是以后落下了月子病就不好治了,我也不屑于俄一个还沒满月的女人计较,好好养着吧。”
雪凝按动开关将轮椅转了个方向,她显然是有点后悔,自己居然说出了那么一席温情的话,怎么会这样,她不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吗?自己不是來折磨她的吗?怎么还。
也许,也许是被那个女子的那一双纯净的迷人的眼睛所迷惑了吧,不行,自己不能再这样心软了,自己是不是太善良过了头了。
再这么傻下去,眼前这个有着百合花一样纯净外表的女子一定会把自己唯一的儿子给俘获的,或者,她已经俘获了那个傻小子的心。
不行,一定不能让这样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得逞的,水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