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冷声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没本事就别瞎逞能,出了人命我概不负责。 你不会真聋吧?”
闫老头沉声道:“老刘,你怎么说?”
刘千芳沉吟了一下道:“项开,毕竟国家培养一个士兵也不容易,点到为止吧。你带着那个士兵去屋里施术。我保证没有人能看到什么!”
我冷笑一声,陡然抽出亡命钩,往地上那个士兵手上甩了过去。亡命钩顿时化成一道流光,斩断了对方的手掌。我紧跟着一提亡命钩的铁索,把那只人手血淋淋的提上了半空。
“项开,你干什么?”闫老头勃然大怒之间。往我身前逼近了过来。
刘千芳虽然横在了我们两个中间,但是脸色也气得铁青:“项开,你太过分了!”
我提着断手道:“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清楚而已。你自己看,这只手的老茧长在什么地方?”
刘千芳这才注意到那只人手上的茧子,全都长在了虎口和手心上,食指却显得有些光滑。如果那人真是士兵,他的茧子就应该长在指尖上,那才是常常扣动扳机的人该有的手。这只手的主人,分明是一个常年跟冷兵器打交道的人。
我不疾不徐的说道:“老刘。不是我说你,你自己想想,他们派出来抓我的人,会是普通士兵么?就算他们真派出来一个连的精兵,能不能把我留下?”
刘千芳脸沉似水道:“姓闫的,那些人都是你门下弟子吧?”
闫老头淡淡道:“我门下哪儿来的那么多弟子?”
“那就把你们门下的弟子都挑出来好了。”我指了指那个解咒的人道:“那位老兄说得对,术道上的事儿,就该由术道中人解决,别牵扯无辜。你们要真是拿普通士兵跟我对赌,残害士兵的人,就是你们!”
闫俊杰一伙儿先挑自己人的道理很简单,术士对术道上的手段十分敏感,救治起来也事半功倍;若换成普通士兵。说不定他们就得多费一番手脚。
闫老头刚要开口,血狐已经冷声道:“来人,把食指上有茧子的人,全都给挑出来放在一边。谁敢对他们动手,立刻击毙。”
血狐或许早就看出了端倪。一直不说话的原因,应该是觉得我没下重手。现在我已经表明不管对方死活了,她也就不能无动于衷了。
闫老头转头看了血狐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有开口反对,只是向那个解咒的人呵斥了一句:“丢人现眼的东西,把手放开,换下一个人。”
那人手掌刚一离开躺在地上的士兵。后者忽然仰头喷出一口夹着内脏的血来,脑袋一歪,彻底断了气。
解咒的人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嘴里自言自语的道:“这究竟是什么咒术,怎么会如此霸道?”
闫俊杰听完,脸色也跟着黑成了锅底。估计那个人应该是他手下对咒术最为精通的人,他甚至看不出我用了什么咒术,其他人还谈什么解咒。
闫俊杰的眼角不由得扫向了闫老头,后者用手捂着嘴干咳了两声,那个解咒人立刻眼睛一亮,大步走向另外一个弟子,伸手在他身上连点了五下之后,拿起一张符纸拍向了那人脑门。
谁曾想,符箓刚刚接触到那人脑门,他的脑袋就像是被千斤巨锤砸中了一样,砰的一下炸成了碎块。解咒人浑身上下都被血洗了一遍之后,就像是傻了似的,看着那具无头尸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给我起来!”闫俊杰走上去对着解咒人踹了一脚:“还不赶紧去看看别人!”
解咒人带着哭腔道:“我……我……少爷,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不行也得行!赶紧给我起来!”闫俊杰根本不听他解释,强行把人拉了起来,拖到一个弟子身边:“给他解咒,快点……”
闫俊杰还在催着那人解咒,闫老头再一次把手抬起来,捂住自己的嘴唇。离他不远的地雷立刻冷声道:“我说,姓闫的,你要点儿脸吧!刚才,你给自己手下传音,我什么都没说,现在又玩这套!你就不怕捂着嘴传音,一下没弄好,把自己给憋死啊?”
“咳咳……胡说八道!”闫老头咳了两声之后,转身怒斥道:“你凭什么说老夫传音?”
这个老家伙算是彻底耍起无赖来了。传音的功夫用得再好,嘴唇也会发出微弱的颤动,他故意装咳嗽、捂嘴,无非就是在掩饰自己传音。可是这种事情,偏偏拿不出证据,他不承认,地雷也只能干瞪眼。
我看地雷又要骂人,干脆插话道:“你想提示手下,干脆大大方方说出来好了,何必遮遮掩掩的,我看着都累。您老要是还觉得不过瘾,也可以亲自下去试试,我就当你孙子拉拢到一个太上长老了。”围沟丰巴。
“哼!”闫老头冷哼一声道:“你以为老夫会自降身份,跟你一个小辈过招么?不过,你手段残忍,已经落了魔性,为了减少牺牲,我少不得要提醒小辈两句。”
闫老头不等别人开口就直接说道:“试试五脏咒!”
解咒人眼睛又是一亮,用两指夹住一张符箓凌空一晃,等符纸点燃就直接掐开弟子牙关,把带火的符纸直接塞进了他的喉咙。
没等解咒人松手,那名弟子嘴里就喷出一道血箭。解咒人躲闪不及之下,硬是被血箭炸碎了眼珠,双手捂着眼睛满地打滚。
解咒人声嘶力竭的惨叫了几声之后,忽然和那个吐血的弟子一块儿没了声息。闫俊杰伸手往他们鼻子下面一探,顿时变了脸色:“项开,你是不是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