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小酒了,今天难得王嫂肯下厨,咱们喝个一醉方休如何?”

王爷听了便轻哼道:“不是说还要去求圣上么?喝得醉熏熏的去,你又想找骂啊?”

裕亲王听了哈哈大笑道:“我那皇兄早就对我不存半点希望了,他如今都懒怠再骂我了,哎呀,使个人去,请了你家老二来吧,多个人,喝起酒来也有趣一些。”说着,就对自己的长随道:“去东府请了冷二老爷来,就说本王请他过府叙话。”

那长随听了立即便闪身出去了,王爷想阻止都没来得及,脸色立即就阴沉了下来,冷着脸对裕亲王道:“你倒是自在,一点也没拿自己当外人啊。”

“王兄客气,你我原就是一个亲族,又是同宗,兄弟间何必注重那些个虚礼,痛快洒脱一些不是更好么?”裕亲王不以为意地说道。

王爷气急,却又无计可施,瞪着眼睛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只好端了茶,猛喝了一口。

“王叔今儿来是特地看二叔的,还是来给侄儿贺喜的?”一直冷冷坐在一旁的冷华庭突然开口说道。

“两者都有,都有啊,不过,小庭,听说你以前总拿东西咂人,如今应该不会了吧,唉,人家都说你是……半傻子,怎么我看着,一点也不傻呢?”裕亲王仍是一脸的笑,就是在冷华庭面前,也没半点长辈的样子,说出的话,却是让王爷气得直翻白眼。

冷华庭却不以为意,斜了眼睨着裕亲王道:“王叔,你我不过是同道中人,我的半傻就如同你的惫赖是一个意思,其实小庭看你也是在装浑充楞,精明得紧呢。”

裕亲王听得一滞,清俊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阴戾,目光如刀一般射向冷华庭,脸上笑容不减,“没想到,小庭眼光很毒辣啊,你是从何处看出王叔我精明了的?王叔生在帝王之家,既不能太惫赖,又不能太精明,唉,我以为,我将这两种感觉拿捏得不错,没想到,却被你看穿了,看来,王叔我的功夫还没练到家啊。”

“王叔有这认知就好,所以啊,王叔还是别太聪明了,就怕聪明反被聪明误,有些东西或许一百个人都看不出来,但或许,那第一百零一个人就正好能看出呢,也不是个个人都是傻子的,对吧,王叔。”冷华庭推了轮椅,慢慢地滑到裕亲王面前,围着他转了一个圈后又回到原地,睁着一双无辜又纯真的大眼,话语里,却偏偏句句都带机锋。

裕亲王突然觉得这个平日里从没放在心上的秀丽少年身上散发着一股凌厉地气势,虽然他仍是残疾,仍是靠轮椅行动着,但他眼里的无辜和单纯却让他感觉内心一阵莫明的紧张,似乎在那双澄澈的眸子下,任何丑陋的东西都会无所遁形,他突然就有种想要远离这个少年的感觉。

“小庭啊,王叔就是不聪明哦,所以,才会与你成为同道中人啊,啊,你说,你二叔怎么还没来呢?”裕亲王讪笑着说道,后面半句干脆岔开了话题。

“王叔不知道吗?二叔怕是来不了了,他因为也做了件自以为聪明的蠢事,所以受到了报应,这会子怕是正在求医问药呢。”冷华堂冷笑着对裕亲王道。

这当口,裕亲王的长随正好闪了进来,一躬身对裕亲王道:“回王爷,冷大人身受重伤,太医正在医治,来不了。”

裕亲王听了脸便沉了下来,转头问王爷:“一大早儿还好好的,怎么就受了重伤了?王兄,难道真如小庭所说,你家老二犯了事了?他一堂堂四品大员,除了皇上,谁敢将他打成重伤?”

王爷听了便沉了声道:“四品大员又如何,在家里,他就是简亲王府的一份子,犯了家规,就得受家法的惩处,裕亲王,难道你这个道里也不懂么?”

“哈,王兄,你好像忘了,咱们可都是天家之人,简亲王府从来就是皇室的一员,你府里的事,既是家事,可也是天家之事哦,再说了,四品大员,就算在府里犯了错,动用家法,也应有度,不能致其重伤,不然,他还如何为圣上办事?王兄,你此举似乎僭越了哦。”裕亲王微眯了双眼对王爷说道。

“王叔,你怎么知道我二叔身上之伤是父王所罚啊,方才有谁告诉你了吗?”冷华庭微笑着睨了眼裕亲王,歪着头问道。

裕亲王被他问得一滞,目光微闪,“当然是猜的,你二叔位高权重,这府里除了你父王,又有谁能让他受如此重罚?”

“您错了,王叔,我父王根本就没有罚二叔,二叔的伤是他自己弄的,不信,一会子您去亲自问他,看他会不会如此回您。”冷华庭淡笑着微挑了眉对裕亲王道。

裕亲王眉头一皱,冷哼道:“怎么可能,你二叔魔症了么?他怎么会自己弄伤自己呢?小庭,你就是要维护你父王,也不能空口白牙地瞎说吧。”

冷华庭听了大笑了两声,将椅子滑近裕亲王道:“王叔,皇上不会连二婶子受了罚也管吧,她可不是什么四品大员,她受了伤不会也误了皇上的事吧。”

“皇上怎么会管这些内院里妇人之间的事情,你二婶子受伤,他自然没功夫管的。”裕亲王皱了眉头对冷华庭说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方才还真是吓到小庭了,原来二婶受罚皇上是不会管的啊,那就没事了,二叔没有犯错,但他夫妻情深,宁愿代妻受过,唉,我那二叔对二婶可真是情深义重啊,可是生生替二婶挨了十几下一等家法呢,怕是……得半个月起不得床吧。”冷华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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