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雍德宫的巴娥听见男孩的抱怨,也落寞的皱起眉,龙修得知柳依梵的消息,竟连夜赶来找秦辕止打闹了一场,然而那个人却依旧坚持己见待在寺里,再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乱。
而此时圣仙楼里也是一副压抑气氛,阳星的回归并未让店里的伙计轻松多少,一行人探着头望向柳依梵的房间,那里,阳星独自一人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无人敢上前去问明白,虽打了胜仗回来,却没有那种喜悦的心情。
“他自从去护国寺见过那位大人就一直这样吧?之前那个福王来了,也是进这里待一会儿才走。主子房里有什么好看的?”阿成不解的看着屋里愁容满面的男子却被一旁小秋鄙视许久。
“笨阿成,这叫睹物思人,书上都这么写,看不到主人只好这样了,也不知主人得的是什么病,那么多大夫从护国寺出来都说治不了。”
“说到这,我又不懂了,你说主子得了重病那榜文上为何还写的要得道高人?难不成主人是……中邪?嘿咿……真吓人,当初熙宁郡主遇害,如今是主人中邪,那位大人不会是受了诅咒吧?新婚都要触霉头。”
“呸呸,这杀头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听着门口两个人的对话,阳星只看着梳妆台前放着的那一对镯子,他当初送给她的,只可惜那女子终究没有带走,怎么可能治得了,人都不存在,怎么可能治得好。那位大人所要等的才不是什么名医,而是能将那女子带回来的神仙。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日一别竟成了彼此的永别,更想不到,她会是那种身份。睹物思人,奈何物是人非,“柳依梵……你现在可好?”
男子的轻喃传不到柳依梵的耳中,此时她走在车水马龙的路边,再向旁边走几步就很有可能被飞驰而过的汽车撞倒,严心武焦虑的开着车跟在后面,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刚刚在医院里说的话他不敢不信,那女子的表情,犹如连自己也抛之不顾的感觉。
“什么?你说不要这孩子?疯了吗?”
“我没疯,我很清楚在做什么,你不要来管我。”
“怎么可能不管,天哪,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竟然想要抛弃自己的骨肉,简直是给厨师界丢脸。”拉住柳依梵的手,严心武难以置信的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她的惶恐,她的绝望,这些透露的情绪他都不懂,只有一点很清楚,这个女人现在脑筋有点不正常。
奋力甩开男子的手,柳依梵颓然低下头,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出声,“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这孩子存在的意义。”
“意义?哈,我是不知道你认为那有什么意义,不过这是你跟你老公的孩子,你就这样打掉,就不怕你老公跟你离婚?”
“他不会,他也不可能做到。”
“喂,你真是。”
严心武本想说她冥顽不灵,可柳依梵却拔下针管快步走出病房,生怕这女子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解决了那个孩子,他紧忙追了上去,至此,两个人这样耗着时间在漫长的街道上晃荡了整个上午。
热辣的太阳照耀着,柳依梵明显已经越来越体力不支,坐在车里的严心武看着又觉心疼,猛按了几声喇叭,见前面的人没反应,气怨的停下车走过去,大力将女子拉到自己面前,刚要怒斥她,却在看到对方彷徨不定的样子时,愣着说不出任何。
“啧,真是搞不懂你这女人。”不是说她老公是外国有权有势的人吗?为何有了孩子反倒跟受了打击似的,难不成是小三?
发觉自己想了个无比荒唐的事情,严心武暗骂一声,拉着女子就上了车,直到一处公寓园区停下来,进了房间将那女子按到沙发里,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再开口,“这是我自己住的地方,既然你不想通知任何人,就先在这待着,等你清醒了我再送你回去。”
“你应该替我通知一个口风紧的私人医生。”此时的柳依梵冷静不少,她抬头望着严心武急躁的样子,忍不住想笑,萍水相逢,他何必在意一个与他毫不相关的事情。
“你再说这种话我就让各大媒体都知道你这丑闻,到时你家人会有什么影响还真是期待,呵呵呵,哈哈。”严心武故意恐吓的笑着,却见女子太过平静的弯起嘴角,皱眉踢了一脚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