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厌恶的蹙眉捏着鼻子,可他发现柳依梵吐的更厉害,那反应完全不像是嫌东西难吃会有的现象,忍不住又开口问道,“你,你没事吧?”
“唔。”柳依梵根本顾不得回答,只觉得头晕也厉害起来,这感觉如此怪异,不过是吃了一口蛋饼,怎么会严重吐成这样?那饼也不是那么好吃,可依酒店的规模怎么会做出难吃的东西,还是这个严心武故意调理她?刚刚也说过为习谦不值的话。
就在柳依梵纠结难忍之际,对方则一边嫌弃的扇风,一边又开口说道,“喂,你到底怎么了?拿的也不是放了泻药的菜,难不成对那个酱敷料过敏?”
呃……果然是对她动了手脚啊,可是……过敏?听着男子的话,柳依梵自己也思考着,她不曾有任何过敏的东西啊,怎么可能还有加重的感觉?
见女子根本无法沟通,严心武啧了一声,咬咬牙,脱下西装,扯了领带,抓起几张面纸大步走过去,在柳依梵嘴上胡乱抹了几下便将她打横抱起来直接向私人电梯走去。
“你做什么?”柳依梵有气无力的惶恐问着。
“废话,当然是带你去就医,别看我这样,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谁要死了。”
“少罗嗦。啧,你真吃饭了?轻的要死。”
“别动不动就死不死的,你以为死很好受啊?”柳依梵依旧有气无力的说教,躺在男子并不宽厚的怀里倒有些安心起来,这少爷倒也跟秦若炎似的有点小傲娇,关心人都不那么坦率。
“……”被柳依梵突然的话语冷静下来,严心武低下头才想起这女人就是柳家那个二女儿,忽然有了许多疑问,可此时自然不是他问话的时候,估计他问了,这女人也没那力气回答。
总算到了医院做了检查,经药物治疗,吃过低脂流食,另一个问题却找上柳依梵,听着医生字字清晰的通知,她就算想怪自己耳鸣听不清也做不到,毕竟身旁还有另一个人替她听着。
怀孕当这两个字清楚接收到柳依梵大脑里时,她只觉得轰隆一声头脑镇痛,这无疑是对她雪上加霜的结果,身旁的严心武却毫不知情的感慨着。
“什么啊,原来是早孕反应的中度呕吐,吓的我还以为……真没想到你是要当妈妈的人,这回没理由反对我叫你欧巴桑了吧?”严心武半调侃的靠在墙边解开几颗衬衫纽扣说着,他第一次接触孕妇级别的人,不知是该说恭喜还是什么,可转眼看向柳依梵,那女子却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反而是摸着肚子,惶恐的圆睁着眼望向窗外。
这让人心疼的景象使得严心武跟着难过起来,“喂,你怎么不开心?那可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柳依梵恍惚低下头,仍不敢相信她怀孕了,那是她和秦辕止的孩子,这生命的突然降临让她不知所措,不过三周大,甚至还看不出肚子隆起,她以为月事推迟一周多不过是自己近来奔波劳累又紧张消极的结果,实际……
“喂,听见我说话了吗?想什么呢?”
“你说什么?”
“你老公电话多少?听谦哥说他现在在国外吧,你这样总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医生说这时候很关键,休养不好很容易出事。”
“……”柳依梵再次因为男子的话而怔住,秦辕止?她怎么告诉他,告诉他自己有了两个人的骨肉,出事?对,出事就好了,这孩子不能活,他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命啊。
强劲的摇晃使得柳依梵再次缓过神,看着眼前的严心武有些模糊,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不止,毫无征兆,毫无感觉,只是任由泪水自由流淌,听着男子慌张的声音,“你哭什么,喂,我最怕女人哭了,别哭,喂。”
起伏不定的情绪,魂魄不能知觉,呼吸是两个人的生命,曾经幻想过的美好,此时却成了伤口上的盐。宿守情花,他结的果,她是否成熟满枝桠。
“不能。”
“什么?”看着女子空洞的目光,严心武突觉心慌,搭在她肩上的手也没了力气,只听女子喃喃出声,说出一句让他惊骇的回答。
“不能活……这孩子,是不该存在的。”
破空惊雷,秦辕止猛然从梦中惊醒,汗湿长发,窗外风雨交加,朵朵玫红随风乱舞,他低头看着落在手心的花瓣,望着窗外呢喃着女子的名字,寺里钟声回荡,不绝于耳。
归辕国皇宫内,秦若炎烦躁的扔下奏折起身走出御书房,屋内一行人紧随其后,喋喋不休说着那些让他反感的政务,“王爷,樊州洪灾该下多少赈济?”
“王爷,议和使臣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不能随着他们,仗是咱们打赢的,优势在咱们手里。”
“王爷。”
听到忍无可忍,秦若炎捂着耳朵嚷道,“烦死了,烦死了,本王为何非要管这些事情,交给丞相全权处理就好了。”
说完便不顾众人阻拦跑远,直到回到自己的寝宫看见桃瑛才放松下来,还不忘抱怨几句,“那些大臣什么都要来问,难道自己都没有决断吗?还有议和使臣,见是本王摄政,便狮子大开口,以为本王好欺负吗?哼,本王要去见皇兄,等皇兄回来,他们就都安静了。”
桃瑛为秦若炎端来一叠红豆饼担忧的说道,“可陛下真能回来吗?”
“唔。”被说到重点,秦若炎苦闷着脸,原本拿起来要吃的点心也觉得没了滋味,颓然叹口气,“皇兄这样,那个阳星也这样,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