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载风傻眼了,急切的看向顾惜:“顾小姐,你不能这样,我对晨儿是真心的?我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了,这辈子我非她不娶,请你成全?”
“梁少爷,不是我不肯成全,而是没法成全?女儿家之所以要成亲,最重要的一点,不就是希望可以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家么?其次,女儿家嫁得好,也可以给自己的爹娘带去希望和快乐,让娘家的亲人多了一门可以互相依仗和扶持的亲戚。”
顾惜冷冷的瞥了梁载风一眼,话里的讥讽毫不掩饰:“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表姐选择了你的话,她注定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但如此,就连她的父母也会被她连累,以你那极品母亲的个姓,必定会抓住任何一个机会,侮辱鄙视表姐的父母?这样的话,那表姐的娘家人,甭想多了一门可以互相扶持的亲戚了,那简直就是多了一个仇家?”
梁载风被顾惜说的哑口无言,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底气很不足的分辨道:“可是,可是家里还有父亲呢,父亲才是一家之主,父亲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有父亲在,一切还不至于会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哼?甭提你父亲了?如果他当真像个一家之主的话,你的极品母亲,又哪里敢四处兴风作浪?一句话,你们梁府有了你母亲和她的宝贝侄女黄花儿,就注定会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火坑?我顾惜的表姐,不会做那扑火的飞蛾,更不会自甘下贱,上赶着去让人践踏?”顾惜微微顿了顿,抬眸看着自己的表姐,柔声问道:“表姐,惜儿说的话,你是否认同?”tdkz。
季晨曦点点头,含泪道:“惜儿说的话,非常的有道理?惜儿不必担心,表姐又不是傻子,明知道那是火坑,还要上赶着往下跳?”虽然梨花带雨,但是态度却也坚定,意志也很坚强。
落日的余晖洒照在她美丽凄婉的脸上,金黄色的花瓣随着一阵强劲的晚风,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带来了一阵阵馥郁的香气。
梁载风默认,眼里有泪光在闪耀。顾惜说的,都是实情,他无力反驳;晨儿的话,让他心如刀割,黯然神伤。
确实,在他没有解决掉自身的麻烦之前,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他只能对顾惜抱拳恳求:“顾小姐,载风对晨儿是真心真意的,请给我一点暭洹v皇牵无论如何,我也得在父亲的面前再争取一下,也得再好好劝说一下母亲h绻实在不行,载风为了晨儿,哪怕是放弃一切,也在所不惜??
这是说,为了和表姐在一起,他做好了和那个火坑一样的家庭决裂的准备?嗯,虽然是下下策,她并不赞同。然而,如果他对表姐当真情深意重,那也不妨拭目以待,就让暭淅粗っ饕磺校?
压在顾惜心里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清香的空气,笑得甜蜜,对着天空悠然的喊了一声:“顾五,送客?”
“诺,属下遵命?”化身为暗卫的顾五,应声而到,如同天降一般,把梁夫人想要说出口的粗鄙不堪的话儿给吞了回去。
“各位闲杂人等,请回?”顾五冷冷的扫视着梁夫人,以及她带来的打手们,声音冰寒刺骨,眼神锐利如刀。他隐藏在暗处,早已是怒会万丈,早就想动手教训一顿这个不知羞的梁夫人,早就想一刀结果了那不要脸的黄花儿了?
载在儿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让梁夫人等人觉得异常的压抑,吓得她们脸色苍白,连滚带爬的退出了丹桂园。连头,也不敢回一下,仿佛顾五那目光会把她们的脚后跟给削去一般。
顾惜长长的舒了口气,心疼的看了一眼表姐,吩咐道:“六月,扶表小姐进屋歇息,好好照顾她,收野菊花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这里,有我和香菊呢?”
六月连忙恭敬的应着,扶着心神有点点恍惚的季晨曦,向正屋里走去。香菊递给小主子一个小板凳:“主子累了,坐在板凳上挑选?”
“好?”顾惜从善如流,对她笑了笑,就坐在了小板凳上,默默的挑拣着野菊花。香菊看出自家小姐有心事,也不多嘴,就蹲在了她的身边,双手飞快的挑拣着。
不赶紧的,可不行啊?眼看着,这太阳就要落山了?现在,还有满地的黄花,好容易晒干了,可不能在院子里过夜,让露水给打湿了?
“惜儿姐姐,俺来了,俺来帮你?”小石头清亮悦耳的声音,穿透浓郁的暮色,顾惜直起腰身,回头一看,小石头正和一个三十多岁的贵妇人手拉着手,缓步走来。
顾惜连忙站了起来,笑脸迎客,小石头抢先介绍道:“惜姐姐,这是廉夫人,是载风哥哥相熟的一个世伯母。”那廉夫人对顾惜友好的笑笑,顾惜连忙福身行礼:“夫人好,请去花厅叙话。”
“好,谢谢?”廉夫人笑容温婉,在顾惜的引领下,去了小花厅。寒暄过后,廉夫人开门见山:“顾小姐,冒昧打扰,是载风那孩子央求我来说项的。那孩子对季小姐很痴情,希望你不要怀疑他的真心,给他一点暭洌让他和父母好好的沟蛅幌隆!?
顾惜诧异道:“敢问夫人,您是梁夫人的闺中好友?”廉夫人点点头。
“这就奇怪了,莫非您也看好梁大夫和我表姐,而不是站在梁夫人的那一边?”
廉夫人微微笑道:“正是如此?那个黄花儿,刁钻跋扈,载风那孩子很讨厌她,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以成夫妻呢?不满你说,关于黄花儿的事情,早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