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手中把玩着茶杯,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有意思,有了感情,再活生生的夺去!”
良琴说完,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自己的恨意竟然有这么浓,想起自己这一年来所受的苦楚,却又心安理得的重复了一遍,“没错!”
惠妃放下手中的茶杯,脸色突然之间变得温和无比,摸着良琴肚子说道,“本宫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你想想,是谁让你这么痛苦的活着,又是谁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这皇宫,放心,只要你踏踏实实为本宫办事,他日大阿哥登上皇位,你的孩子若是阿哥,便以是摄政王,若是公主,本宫一定会给她找一门好的亲事。 ;”
良琴闻言,“奴婢多谢娘娘恩典,奴婢自当为娘娘马首是瞻。”
惠妃轻轻的说:“你这是说到哪里去了,既然入了这紫禁城,成了皇上的女人,便都是姐妹,只不过是有相互算计的姐妹和相互扶持的姐妹罢了,本宫愿意与你做这相互扶持的姐妹。”说完,顺着自己的手臂,一只黄金镯子套在了良琴的手上。
惠妃素来出手大方,自己身上戴的东西便更是一般人比不了的精致,这金镯子沉甸甸的,压的良琴一愣,之后方才明白惠妃的意思,便更加的激动,“娘娘放心,良琴自当会为娘娘好好的办事!”
惠妃慢悠悠的走了几步,对绾仪说道:“好啦,本宫也累了,要回去休息了,良答应有孕在身,有些活动能免当免了吧。”
良琴一时不知惠妃说的什么意思,绾仪走上前,抢过月儿的纸鸢,“奴才便应当有奴才的本分,纸鸢节凑凑热闹是可以的,但是这么招眼的纸鸢便不合适了。”
月儿毫无提防,纸鸢被人抢走,上前说道:“这个是……”
绾仪一巴掌甩在月儿的脸上,五个掌印清晰可见,“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主子们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儿!”
月儿委屈的眼泪在眼圈之中打旋儿,却是不敢哭出来,在辛者库虽然身为奴婢,吃不饱饭还要辛苦劳作,却是没人动过她一个手指头。
眼见绾仪拿着那纸鸢已经消失不见,良琴拿出帕子,为月儿轻轻的揉着脸,心疼的说道:“月儿,都怪我,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月儿的眼泪出了眼眶子,便再也止不住,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个不停,哭着说道:“小主,月儿知道你的难处,月儿再也不勉强小主了,今后月儿一定要为小主着想。”
冷冷的宫殿之内,主仆俩抱头痛哭。
惠妃在前面慢悠悠的走,绾仪跟在后面,“贱婢就是贱婢,竟想一些下贱的法子**万岁爷。”
惠妃冷哼一声,“皇上只是宫中见多了,一时觉得良琴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新鲜,等玩腻了,自然也不会把她放在心上,现在又想出这般的幺蛾子,果真是下贱之极,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个什么货色,竟想着与皇上比翼齐飞!”
绾仪手中的那个纸鸢扔到地上,想狠狠的踩几脚,“娘娘,奴婢把这东西给毁了,看它还怎么去**皇上。”
惠妃伸手阻拦起绾仪正要踩下去的脚,捡起那比翼鸟的纸鸢,轻轻的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说道:“良答应那贱婢,自然是无法同皇上比翼齐飞,本宫与皇上夫妻多年,又是第一个给皇上生下龙子的人,这比翼齐飞才是王道!”
绾仪方才明白惠妃的意思,忙陪着笑脸,说道:“娘娘所言甚是,娘娘同万岁爷是患难夫妻,这比翼齐飞,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惠妃手颤抖了一下,心中一动,长叹了口气,“绾仪,你说当初我要是以死相逼不进宫,表兄的结局会不会好一些,魏珏那小贱人是不是就不能产虚而入!”
绾仪轻轻的说道:“娘娘,过去的事情就叫他过去吧,一切都得向前看不是,纳兰公子确实好,但是却不及皇上气魄与尊贵,皇上对娘娘的**爱,就连皇后都眼红,娘娘,不值得您珍惜的人,就忘了他吧!”
惠妃漆黑的瞳孔迷茫之至,拿起手中的纸鸢,头也不回的向前而去。
近来的如意,却是越来越贪睡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有了困意,吃着吃着饭也能睡着,今日却是孙太医还在那里请脉,如意坐在那里却打起了瞌睡。
孙太医眉尖闪过一丝疑虑,问道:“见小主面色,却不像是昨夜未曾休息好的,为何现在这般的困乏?”
如意着实已经睡着,孙太医的话却是一句都没有听到,浣清上前,把已经睡了的如意轻轻的放好,然后盖起被子,说道:“可能是累的吧,自从除夕夜之后,小主便一直有爱困觉的毛病。”
孙太医握着药箱的手动了一下,问道:“那小主没怀身孕之前也这般的贪睡?”
浣清隐约之间觉得有什么问题,如实回答:“小主性子文静,是个不爱动的,但是却不怎么贪睡,就连怀了身子之后,睡的也极少,只是近些日子突然之间便如此贪睡了。”
孙太医的眉宇之间更有一丝不可捉摸的疑虑,却不知结症在哪里。
浣清试着问:“孙太医,我家小主她……”
孙太医说道:“小主的脉象无事,孩子也安好,虽说怀孕之人嗜睡是正常的,但是这么个睡法实在是有一些反常,待我回去查一查典籍,在此期间你需万事小心,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浣清心中还是有一丝不安,但是却不敢声张,只得千恩万谢了孙太医。
如意睡的沉,醒的也快,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