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琴来到翊坤宫的时候,惠妃正在对着镜子研究那款新的绞丝珠花簪插在哪里好看,惠妃一向喜爱华丽的首饰,头上身上所佩戴的首饰,自然是最贵重最好的,如今她头上东西已经多的再也装不下了,这只簪子却无从下手。
见良琴主仆过来,手中拿着红木盒子,惠妃一笑,问道:“那孟婆子果真还是受不了烟丝的**,本宫叫你拿的东西拿到了?”
良琴双手恭敬的送上:“回娘娘,此物正是娘娘所要之物。”
惠妃起身,接过盒子,看也不看,把盒子扔到一边,反而抓起良琴的手,问道:“你说过,要为本宫办一切事情的。”
良琴身子突然之间颤抖了一下,回道:“是,良琴发过的誓言,不会改变!”
惠妃把良琴拉到梳妆台前,拿起那只绞丝珠花簪,用力在良琴的指尖一点。
良琴吃痛哎呀了一声,紧接着,便渗出一只小血珠,小血珠越来越大,终要滴下来的时候,惠妃打开盖子,把良琴的手指送到盒子里面。
血一滴一滴的掉落下去,里面的小虫子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贪婪的张开大嘴喝着,待喝的肚子比眼睛都大了,方才停口。
惠妃说道:“你别害怕,这小东西认人,若是不给它喂饱你的血,她是不会认你的,如今它喝了你的血,便视你为它的同类不会再来伤害你。”
良琴方才放下一颗心,只见惠妃从那小虫子身上取下一只触角,拿在手中,“这个,便是最厉害的,只要把这个东西放在你恨的人身上,她的身体,便任由你宰割了。”
良琴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东西,问道:“娘娘,这么个小东西,便如此神奇?”
惠妃把那小触角仔细包好,说道:“此物来自西域,是那里的大巫师喂养的蛊虫,名为蚀骨蛊,种上此蛊的人,只要把触角放在她的身上,你只需在母虫上做手脚,种蛊的人便会忍受比蛊虫疼痛万分的后果!”
良琴赞叹,“此物果然精妙,怪不得那孟婆子舍不得呢!”
惠妃呵呵一声冷笑,“那老婆子喂养了一辈子的玩意儿,怎么会轻易送人,所以还要本宫费一番心思,不过这心思总算是没有白费,本宫这些年派人同她要了那么多次,终于被人给要回来了。”
良琴心中明了,孟婆子之所以愿意把这蚀骨蛊给她,不是因为孟婆子突然之间舍得了,而是孟婆子或许同良琴之间有着共同的遭遇和烟土的**。
惠妃伸了个懒腰,“本宫一大早便忙着派人去接你,现在着实是累了,本宫要先去小睡一会儿,晚上守岁方有精神,你带着你的宝贝先退下吧!”
良琴一愣,“娘娘,您要把蚀骨蛊给我?”
惠妃意味深长的说道:“是你从孟婆子那里拿过来的,自然是归你所有,你喜欢怎么用便怎么用吧。本宫全然不知此事!”
良琴忙谢过惠妃,带着蚀骨蛊回到了启祥宫。
辛者库已到,月儿进门,管事太监现在一见到她,便知晓她是良答应的人,良答应身后的靠山是惠妃娘娘,那更是个不好惹的人,所有客客气气的让她进去,月儿把事先准备好的银子塞到管事太监的手中,悄悄的来到了秘狱。
孟婆子的精神似乎比上一次还要颓废了,整个人眼神一点光都没有,见月儿进来,鼻子突然之间动了一下,伸出手来。
月儿把鼻烟壶放在她手上。然后静静的看她在那里吸,不敢打扰。
待孟婆子精神好转了,月儿方敢说道:“婆婆,我们小主说,您给她的宝贝好像失效了。”
孟婆子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说道:“我送出去的东西便与我无关了,管不管用也不要再来找我!”
月儿继续说道:“婆婆,这宝贝与您生活了这么多年,听说是用您的血水来喂养的,同您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婆婆,你忍心看到它闹毛病么?”
孟婆子转过身去,“少跟我提孩子,我是不会要孩子的,更不会让我的孩子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蚀骨蛊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你快点走吧,别在这里烦我老婆子!”
月儿被拒绝,却不敢在这里多留,万一惹恼了这孟婆子后果不堪设想,只得继续拿着那红木盒子离去。
当当当,外面的更声已经敲了三下,静贵妃在**上辗转反侧,最后干脆坐了起来。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香穗,见静贵妃起身,她赶紧走到**前,问道:“娘娘,是否渴了,奴婢给您倒杯茶。”
静贵妃说道:“好,嗓子燥的狠,去给我拿杯凉的来。”
香穗奉命拿起一杯枸杞菊花茶,送到静贵妃跟前。
静贵妃把茶水一饮而尽,还觉得心绪不宁,随之起身,说道:“香穗,去把我的披风拿过来!”
香穗犹豫的说了一声:“娘娘!”
静贵妃说道:“本宫叫你去便快去,我去见他最后一面,把话说开了,彼此便俩清了。”
香穗犹豫的说道:“娘娘,万一像上次一样,他对娘娘纠缠不清,惊动了宫里的人该怎么办?”
静贵妃一边穿披风一边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多在宫中一日,本宫的心便不安一日,快走,随本宫出去!”
主仆俩人形色匆匆,出了永寿宫。
这后宫之中,虽然属于每个妃嫔的空间也就是只有那么一片天地,但是每个见不得光的角落里,却藏着多少的秘密,而永寿宫后面的竹林边,却是属于静贵妃和元空的私会之地。
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