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启祥宫里沉浸在一片乌黑暗淡之中,良琴穿着宽松的软缎子衣裤,头上的钗环一一去掉,手中拿着一只朱红色的小盒子,看着里面大大的一只蛊虫,那银簪子戳了一下,那蛊虫懒洋洋的动了一动,却又同死了一般的趴在那里。

良琴说道:“这东西最近这段时间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月儿瞅了那东西一眼,浑身的鸡皮疙瘩立刻冒了出来,说道:“小主,那孟婆子送过来的时候说的神乎其神的。”

良琴说道:“是啊,刚送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每天要吃一大碗公鸡血,如今却是一口也不吃,佟如意不但好好的陪皇上出宫去过上元节,还攀上了佟国维,被皇上封了妃子,若是生下的是个皇子,这后宫之主我看就是她的了!”

月儿低声劝着,“小主现在也怀着孩子,莫要大动肝火,否则动了胎气,伤了腹中的胎儿便得不偿失了。”

良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比起如意同宜嫔,她的孩子是最早怀上的,别人或许不知晓,但是她唯一的那一次圣**,使得她人生的希望破灭,随着这个孩子的到来,他又似乎看到了一点点的希望。

良琴说道:“你拿着这东西,到辛者库再去找一下孟婆子,问一问是怎么回事,莫要出了什么岔子给我惹上麻烦。”

月儿紧忙把那盒盖子一扣,应了一声是,便匆匆的退下了。

辛者库是宫中犯了错的奴婢劳作的地方,那里的奴婢都有着自己的职责,月儿之前同良琴一样,也是负责洗衣的,而今天良琴叫她找的那个孟婆子,虽然人在辛者库,但是却是在最黑暗的角落里,那里有重兵把守,那里的人一年到头不见天日,关押的都是十恶不赦的罪人,那里便是秘狱。

月儿不知道孟婆子是因为什么而被关进来的,据说先帝在的时候,她便已经在这里了,孟婆子虽然在秘狱里,行动不得自由,但是却没有人敢招惹她,据说她就在这样的坏境里一呆整整几十年,从不和任何人接触。

月儿第一次和见孟婆子,是一个月前同良答应出辛者库的时候,惠妃叫她过来见的,良琴把手中的东西颤颤巍巍的递到孟婆子的手中之时。一直闭着眼睛如同死了一般的孟婆子突然之间睁大的双眼,一把抢过良琴手中的盒子,迅速的打开。

那里面只是一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鼻烟壶,确切的说,甚至是有一些旧的破烂货,孟婆子拿在手中,如获至宝,迅速的放在鼻子前端,贪婪的吸了起来。

那样子良琴感觉到了一丝害怕,月儿清楚地记得良琴把她的手握得生疼,带一盏茶功夫之后,孟婆子才放下如枯枝一般的手,对良琴说道:“说罢,你想要什么东西?”

良琴仗着胆子说道:“我来替惠妃娘娘拿一样东西,她说这东西多年之前同您要过一次,您给她的那只已经死了,所以现在还的过来同你要。”

孟婆子哼了一声,“当我老太婆是她的奴隶么,我这辈子就辛辛苦苦的养了俩只这玩意儿,一只已经被她抢走了,还惦记着我这一只。”

良琴仗着胆子说道:“惠妃娘娘说了,您恨的人和恨您的人都已经死了,这东西跟着您在这里实在是埋没了,不如把它拿出去做事情,也当是给它开开荤了。”

孟婆子明显是被这话给激怒了,手轻轻的一抬,良琴的脸上便犹如被人打了记耳光,嘴角的鲜血流了出来。

月儿紧忙扶住良琴,“小主,小主!”

孟婆子冷冷的说道:“若不是看在你坏了崽子,敢对我说这番话,你还有名在!回去告诉惠心那丫头片子,老婆子这只宝贝要带到棺材里,谁也不给!”

良琴强撑着站起身来,说道:“婆婆,对您出言不逊的是惠妃娘娘,我只是个可怜的人,没人在乎,莫名的怀了孩子,便一辈子都走不出这皇宫的束缚,我不甘心,我恨的人还逍遥自在的活着,而我却还要每日承受这种煎熬,我要报复,就算是粉身碎骨下阿鼻地狱,我也要报复!”

孟婆子抬眼看了一眼良琴,说道:“凭你这姿色,能怀上龙胎已是老天开眼了,还想着去争**,未免太过于异想天开了,嫉妒是一把刀,在你用它杀人的时候,自己便已经先沾染了一手的血了。”

良琴从怀中拿出惠妃给她的鼻烟壶,送到孟婆子眼前,“娘娘说,只要你给了她想要的东西,以后婆婆需要这个,她都会源源不断地送来,不在需要婆婆冒险同那些太监交易,还要被他们勒索克扣。”

孟婆子接过鼻烟壶,只是轻轻的吸了一口,脸上便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随着吸入的越多,那笑也越来越大,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只红木的盒子,对着良琴说道:“你们不就是想要这东西么,拿去!”

良琴拿起盒子,一步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带着月儿快速的离开了秘狱,她要尽快的忘记那个地方,她拿到了惠妃想要的东西,只要给了惠妃之后,她从此就可以远离辛者库,这里一切都离得远远的。

一缕阳光照射到良琴的脸上,她终于出了秘狱,手中的红木盒子并不重,她轻轻的打开一个小口子,想看一眼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宝贝,惠妃想要,这老婆子又视为生命。

只是那么一个对视,良琴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里面哪里是什么宝贝,而是一只黑乎乎指甲盖大小的虫子,那虫子顶着一双巨大的眼睛和一排锋利的牙齿,在见到阳光的


状态提示:第105章 秘狱--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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