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对这个提议显得很为难,他皱着眉思索,我想零三年旅行的惨案一定深刻在他大脑的沟壑里。..
“小希,出游的事情恐怕很难实施,尤其是高一d班,零三年发生的事你也该听说了...学校所有老师一定不会同意的,就算是校长的我也不能强行说服大家...小希,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计划了?”
“啊?”
我急忙整理了一下头发。
“不是,还没有计划,完全想不出来”
“琉璃希,你...你刚刚”
桃井更加奇怪的看着我,我明白,之前我看着他的时候似乎给了他一种充足的“我已经有办法了”这种理由,但事实上我的想法也许还欠缺考虑,虽然我认为我粗略拟定的计划在预想中说不定很快就能让“对策”生效,可“旅行”对高一d班而言已经成为禁止项目,恐怕计划得重新考虑。
看似一个简单的“传达讯息”要做起来竟如此困难,我们试想了很多办法,但所有办法中都有一个不可避免的隐患
那就是如果出现一个“不相信”的人那进行的一切将功亏一篑全盘皆输。
所谓“不相信”的人就是出现了叛徒。
也就是说,在短时期内要转变一个人的想法是很困难的,尤其在这种敏感时期,信任显得非常重要,如果这个消息正好传到和k要好的那位同学那里,当然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真相,那他会相信哪一边呢?人类不可避免容易受到情感因素影响,反之,不排除他会怀疑我和桃井其中一个是k,所以这就是那个令人十分为难的隐患。
“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吧,刚才一直都没注意时间,小希,你就和桃井先回去,如果想到什么请第一个告诉我。”
大伯关切的说道,随手把他只在看书时才戴的近视眼镜摘下来,用一块布擦干净后放到盒子里。
“呃...那个,我还想问之前有没有人来向大伯问过入校登记册的事?”
我自然是担心如果有同学比我先知道结果又做了什么错误决策,那就真的没有挽救余地了。
“大概是前天的时候,池泽老师来问过。”
“您给他了?”
“嗯。”
我心里猝然抽了一下,虽然对方是老师,但却是我们的班主任,总之和高一d班有关的都让人提心吊胆,我尽量祈求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大伯用手指捏了捏鼻梁两侧,睁开眼睛问道。
“池泽老师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吧,他大概连‘对策’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看了名册也没关系。”
“关于‘对策’本身也许还存有我们不知道的某些秩序或是禁忌,以防万一...所以还是请大伯不要随意拿出来。”
我恳请的看着大伯,直到他点头我才移开视线。
总之,现在我和桃井的重任就是想办法如何避开k来告诉大家k是谁!
然后回信给他!
k收到信件后会如何?“惨遭厄运”吗?这个画面我没勾勒过,也会是几天以后鲜血喷洒着惨死吗?只能留给k去体会了...
我和桃井离开校长办公时已经过了上午十点,不知不觉在大伯那里呆了两个多小时,有关我对大伯的一切谜题也都烟消云散了,大伯对“铃兰傀来信”缄口不提的原因都是来源于健,健的事情对他造成的创伤恐怕不是“闭口不言”就了事的,也许他连想都不愿多想。
时间又往后过了两天,但是,是处在一种怪异的状态下度过的,毕竟每天我都能看到k和我们在一起,在我们中间理所当然的存在着,我心里自然对k有排斥感,甚至蒙着阴影,认为那是一个“不称之为人类”的东西正与我们共存着,仿佛知道对方是连环凶案的杀人犯,却要与他若无其事的相处,装作不知道一切的和善以待...k的一言一行,和我们一起上课,和同学说话,甚至和我们一起举行纱良香的祭奠仪式,仪式中,k严肃的站在大家中间,沉默看着又一个“铃兰傀”的牺牲品...
这两天里,我和桃井已经开始向k回信,也许要大家一起回信才有强大的力量把厄运送走,这一点暂时还无法做到,我们能安全传达信息的目前只有两个人,加上我和桃井一共四人,除去k的话还剩下十个人需要告知,但是四个人也已经开始向k回信...能不能看作一种预先挑衅呢?看看k有什么反应...
结果,在我们回信第三天的时候,k真的起了反应
k没来学校。
我突然生出莫名其妙的兴奋感,有种厄运被我们“延缓”的感觉...k好像在衰弱的感觉...我在座位上意会的看向与我隔着两个组的桃井,他也冲我点点头,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
k算是回巢养精蓄锐了吗?
又到星期一,k还是没来学校,自上周五开始没来的,桃井和我商议过要不要趁k不在的时间里向大家公布真相,我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当,所以这个决定还在延迟,桃井也没反对我的意见,毕竟现在觉得厄运好像退了一步,之前紧迫窒息的感觉似乎在一点一点减轻。
于是,我们万分小心谨慎的又把消息扩了一个人,增加至五个。
第三节课下课后,池泽老师走进教室通知大家下午有植物院的参观活动,要求大家中午两点钟在学校门口集合...
这无疑是个令人轻松的活动,另一个原因主要来源于k不在,听完池泽老师的一番注意事项交代后,我都有点表现的高兴过头了,还被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