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开那份报告后,上面是这样写着的
“我已经死了,在班级旅行的车祸事故中,我现在身处无尽空虚的死亡黑暗里,但我的意识还没完全死去,或者说被称作‘灵’的东西,还和这个世界有着暂时联系,你们当中的‘铃兰傀’我已经看到了,看的一清二楚...不,那不是‘铃兰傀’,那只是与之相关的存在,那是因为有人曾偷看了‘红色窗户’,把这里和‘那个地方’接通了,所以‘那个东西’就会在大家中间,大家就会相续而死,没有‘为什么’,也没有‘怎么办’,我已经死了,你们也会和我一样,在这场‘厄运’中成为‘必然’。 ”
我看到最后时耳边又传来大伯长长的叹息声...
“医生说这孩子是在抢救后确认死亡的时候说出来的,因为抢救室里有监控设备,所以她说的话才能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可要以怎样的形式来保存这份记录,医生很为难,毕竟绫美说这段话时已经确认过死亡,难道以‘死者成为亡灵的口述’来保存吗?抢救的医生和护士就那么几个人,他们决定以‘死者的死前陈述’来保存,并且把监控视频悄悄删除,谁也不再提及此事,只是把这份报告交给了我。”
此时,大伯抬起眼睛看着我们,苍白的神色中,我能看出其中交错着一丝希望,这也许是他在面对健的死亡以后不想再看到我、以及班里剩下的其他学生也发生同样的事情而催生出的希望,他宁愿认为这不是“必然”,还有解救办法,只是他还没找到...
我突然想到入校登记册的事情,千叶典和森南医生都提到过“多余的那个人”入校登记册上没有的而在我们中间的人,我马上问道。
“大伯,入校登记册在哪里?我想看一下。”
一旁的桃井一听我的提议,马上也点头,我们都相信这是个没真正执行过的“对策”,也许就是有用的。
不一会大伯找出了入校登记册,我盯着他手中的那本黑色封皮本子,心里砰砰直跳...我不知道自己顿然生出的害怕是因为什么...也或许我知道。
“二零零七年高一d班学生入校登记记录...”
我和桃井核对着每一个名字,同时在脑海中也开始搜索着“那个人”
“我知道了...知道是谁...琉璃希,我想你也知道了吧...”
桃井冒出声音的同时我也捂住了嘴,我们知道不能说出他的名字...没错,我们脑海中搜索到的而入校登记册上没有的“那个人”。
他就是k!
“真的没有...”
桃井的眼神空洞无神,显然他所有的思绪都停在记忆里还没跳出来,恐怕之前他怎么猜都没猜到会是这个人。
“怎么回事?”
大伯发来了疑问,我向他说明了这个“对策”的理由,他想了想。
“那么,零三年发现这个问题时他们也一定在入校登记册中找到了那个这上面没有的人,是吗?”
“是。”
我点头以确认大伯说的话,只不过那个时候那人是谁,除了当时的高一d班的学生以为,谁都无从得知,但他们还是无一幸免的步上了亡途。
“琉璃希,不管事件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这个办法可以试试...不,是一定要做,虽然不清楚零三年高一d班在实施以后又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没有成功...但我觉得这是解救办法,一定是。”
“可我们怎么把这个的名字传达给班里除了这人以外的人知道呢?”
我在桃井势在必得的情形下提出了疑问,他也顿时被噎住了...
“...呃...”
“既然不能说出来,但是传达的过程中能保证不让那个人知道吗?”
“他很讨厌大家想出来的‘对策’,小希,你一定要小心...”
“k很讨厌我们的对策,如果我们实施“对策办法”躲避厄运的话,厄运就会降临到k的身上,也就是说我们不死,k就会死,就像一种替换...”
我脑子里不停跳出这些话来,也许,零三年高一d班就是在这种传达过程中失手了,所以...
也就是说,这个过程中绝不能让k发现我们已经知道他是谁,一定要装的和过去没有差别,中途一旦出现差错...那就只能等着全军覆没了。
这是唯一也是最后的办法。
一个万万不能出错的办法。
这样的“对策”,单是想想,我就已经开始发慌了,事实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比知道“这是唯一可行却经不起丝毫差错”来的轻松。
这样来看,为什么零三年找到“对策”却依然没逃脱厄运也就说得通了,所有矛盾的不合情理的地方也全都变得顺畅了,而零五年又是怎样的情形我不想追溯,大致也就是在环节上出错造成全部死亡的残酷事实,至于传言为什么会说那年没事,我想这可能是学校强大的“封锁”结果,并且零五高一d班的学生一共只有十二个,如果这十二个人当中把自杀作为“临时转校”处理,对于事故学生做“缄口不提半字”并不难,毕竟旁观者们都知道说出真相也许厄运就会来沾染自己,所以宁愿一直说那个班从来没事发生,这是最好的封口理由了,但突然说那年没事发生又显得太牵强,于是借用零三年的“转折点”做为最合理的解释...这一切,应该就是这样形成的吧?!
至于k为什么最终成为了那个人...我之前确实也没猜中,如果说他是k,那么,当他周围的我们发现他是“多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