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又习惯性地在苏婥脑门上敲了下去,两人分道扬镳,苏婥回到腾龙客栈。
上楼时,刚敲了一下门,刘寄奴把门打开,苏婥便看到客栈外的客人进来了一拨,穿得都是些灰蓝色的武士服,看起来焦急火燎地,不久便开始海喝。
“寄奴,我回来了。”
苏婥走进屋,刘寄奴已经开始在绣鸳鸯了,虽然绣的难看了点,但是是为了她的丈夫绣的,苏婥一时间都不好意思打击刘寄奴,只是笑着坐了下来,“这么快就绣好一半了,你对丈夫还真是用情至深,他在天有灵,一定会高兴的!”
“眼看着马上要去潼山了,想着赶紧绣好,不然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了。”刘寄奴抬起头,把绣帕递到苏婥的面前,“这个钩针打线的地方怎么补,我没弄好,小姐,这个该怎么补救?”
“这里在细绕,差度拉开一点更好,你看啊……”手把手教刘寄奴打针,但注意力还是被楼下吵得不可开交的声音吸引,总是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谢谢小姐,小姐?”正认真绣着,看苏婥心神不宁的样子想叫醒她,便下意识听了楼下的吵闹声,“下面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别是来闹事的就好。”
腾龙客栈被沈扈定下来,楼下的敢这么嚣张,看来也是来历不小,苏婥拍了拍刘寄奴,“你继续绣,我下楼去看看。”
“是。”
苏婥走下楼,刚坐下的两个人,手里的剑咚地一声摔在桌子上,把周围的几个女顾客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嗓门稍低沉的说道,“掌门去世这么久,眼下以棠还是个毛头小子,能当得起这个重任吗?若是师叔和师弟他们肯早点把位置让给师兄您,还用得着走这一趟?”说着谄媚地盯着旁边气势够足的男人。
那男人看着威严,实则就是一个虎头蛇尾、毛毛躁躁的人,细看下去,他一脸茫然,客套地道了句,“师兄死了,继任掌门的位置,理应传给大弟子,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你们稍安勿躁,一切还是等皇上来了再做定夺吧!”
苏婥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吩咐店小二上了一壶茶,悠哉地喝着,栈外走了进来,几个男人见她,派了手下迎过去。
商乐言一眼看中坐在窗边的苏婥,上前有目的地行礼,“嫣侍御!”
听到商乐言这么称呼,几个男人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走到苏婥面前,一个个都低下了头,“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嫣侍御见谅!”
“参见嫣侍御!”后面跟上来的几个人也都叩首,礼貌极了,完全没有刚刚那么激烈,安分地让人很不爽,这脸变得好比五味杂陈。
苏婥也便冷声道了句:“免礼!”
“谢嫣侍御。”
“皇上稍后就到,你们不可急躁。”商乐言回答。
“商星女,您坐。”卑躬地指着苏婥旁边的位置让商乐言坐下,一边拍马屁似的在桌子上擦灰尘,“皇上日理万机,能抽出空来见我们,实在是我们的荣幸,哪里敢这么造次。”
威严点的男人点了点头,礼貌地坐了下去,他看着苏婥,抱拳擦掌道:“嫣侍御,不知皇上可否对您提过潼山的事,关于继任掌门,这已经过去这么久,一直没有得到皇上的正面回复,不知道皇上这边是怎么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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