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皇上马上就来。br>
拧紧眉头回答几人的话,未曾想,沈扈已经两袖清风地站在了门外,看着里面围绕苏婥的几人,犀利地问道,“本王在这儿,有什么话,当面问本王就行!”
“皇……”几个吓了一跳。
沈扈走上前,焦虑地看着苏婥,动作加快了几步走到她面前,心疼地抚着她的脸颊,“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苏婥摇了摇头,心里别扭极了,才离开这么一会儿,有什么可担心的,看他担心成这样,再面对客栈纠结不已的几个人,苏婥的脸上顿时有种不自在的感觉,她推开沈扈的手,兀自坐下。
沈扈也端了架子,抱着苏婥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坐下来,“说吧,潼山的事对吧?”
“是!”一人抱拳答道,“师叔多次捎信给皇上,都不见回复,只有派属下们亲自去找皇上您,望您早日定夺。”
“哦?”沈扈笑笑,略带好奇的问道,“事情既然都过去这么久,本王不肯早日出面,想必,各位师尊也是急躁了,如此的话,你们不就怕潼山乱了,这么久,靠你们余力也怪难为,不如这样,本王明日正好决定启程前往潼山,不知,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吗?”
看着苏婥,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众人见状,顿时轻松起来,前头的蓝衣激动道:“皇上能不辞辛苦,想到亲自去一趟潼山,掌门在天有灵,一定会高兴的,属下感恩戴德,感激不尽。”
几人纷纷跪地,得到沈扈肯定的答复,众人激动地浑身颤抖,险些连跪都跪不踏实了。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沈扈不耐烦地问。
“师父让属下问皇上,潼山的青樽可否移入掌门的墓地,那样可以避讳邪气,这是经过众人商议的,这是师伯的陈情书,”将一封信交给沈扈,“请皇上过目。”
沈扈只是一笑,看了一眼二楼的刘寄奴,将信塞进了苏婥手里,他知道苏婥好奇心使然,一定很想知道信里的内容,“嫣儿,你帮本王看看!”
苏婥接过,看完后,不解地问,“沈扈,青樽是先帝的得来外邦的贡品,潼山掌门出于与先帝多年恩德载禄,要求这个青樽入墓,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太后那边不会同意的,只要你一句话,想必,应该能解决,同意吧。”
“好,既然你同意,那本王就依你。”冷肃地看着跪地的几人,将信还给了他们,“捎信回去,就说本王同意。”
“来人,”大声一吼,吩咐守门的侍卫,“派人速速前往书房,取祭祀青樽,供奉入墓。”
“是。”几个侍卫起身快马加鞭离开。
潼山众人激动跪地,“谢皇上。”
“还有别的事?”抱紧苏婥,虽被她心狠推开,但被打得手势温柔极了,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反倒看着苏婥,心里不由得高兴起来,“嫣儿……”
“皇上,青鸾玉的事,掌门临死前曾经告诉过门中众弟子,让属下务必告诉皇上,当初害死掌门的人,可能就是四大世家的人,还望皇上小心四大世家,不可过于轻信否则,到时陷入危机,对皇上不利,听闻皇上说明日启程,师父一定会高兴的,”轻轻跪至沈扈膝盖前,在沈扈耳边低语,“师伯说,皇上要小心赵家人!”
“放肆!”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情绪激动不已,看着苏婥懵懂的表情,更是想一巴掌拍死面前的男人,但还是忍住了,不想让苏婥难堪,“这件事,以后别再提了。”
沈扈心知肚明所谓的赵家人,就是指赵嵩文,他很早以前就开始怀疑赵嵩文了,可看在赵卿嫣的面子上,一直隐忍下去,也只是不想让赵卿嫣难过,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
他独自霸占着赵卿嫣一个人,导致赵嵩文和赵卿嫣反目,他本身就有错在先,即使所有矛头都指向赵嵩文,沈扈也必须冷静下来,赵嵩文和赵卿嫣不是一路人,赵卿嫣太善良,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怎么了?”苏婥抓住沈扈的手,担忧地问,“四大世家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
“没有。”沈扈当即摇头。
“那是什么?”追问上去。
沈扈拧紧眉,一巴掌拍退了跪在地上的几个男人,男人们狼狈地往后退,各个虎视眈眈地看着苏婥,满心以为是苏婥将沈扈的心智给迷住了,丝毫没有听进去刚才的话,一个个没有好脸色地看着苏婥。
紧张的气氛在整个客栈蔓延着,一股儿酸楚的晦气在空气中停滞,苏婥急切地盯着沈扈的眼睛,“沈扈,他们刚刚说了什么?说实话!”
“没什么,就是问潼山掌门怎么死的。”为了避免苏婥焦虑,还是在她耳边小心地叮嘱,“只要你别疑神疑鬼,以后的日子,都会好过许多,别太累了。”
“是吗?”
虽然不知道沈扈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句句有针对性,苏婥不得不低头,的确这几个月来,因为苏家和其它事,她时时刻刻都在疑神疑鬼当中渡过,紧紧一句别太累了,听着心里就觉得特别窝心。
回头又追问几个男人,“听说,你们的二弟子在南魏失踪,现在生死未卜?”
“回嫣侍御的话,二弟子死在了南魏狗贼手里,两年前,已经把二弟子的尸骨运回了潼山,现正在潼山埋葬着,谢嫣侍御还惦记着二弟子的事!”那人客套地鞠躬,一脸谦卑的模样,强烈控制住刚刚还未从心头蹦出来的恐惧,对苏婥的恐惧,对赵家人的恐惧。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