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莲经杨氏一点拨,玲珑心瞬间明了,原来如此。她娘可真厉害,竟然连那病秧子晕倒都算到了。
“娘,我看看热闹去!”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回院子好好学习宫里的规矩,你可是要嫁给三皇子的,将来可是要母仪天下的,失了分寸怎么可好?”
杨氏一番醍醐灌顶,宁雪莲又喜又羞,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娘”。随即向杨氏福了福身子,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才恭敬的退了下去。
“夫人,那红鼻头的江湖术士算的可准?若是不准,岂不是......”
“住嘴!”杨氏一声厉喝,两道视线刮在白嬷嬷的身上,透着几分阴寒之气道:“莲儿的美貌天下无双,生辰八字又附和大师口中的‘凤转世’,岂会不准?三皇子是人中龙凤,皇后又是其生母,将来不是他登上皇位又会是谁?难不成还是雪清园的那个病秧子不成?!”
“老奴知错!”
“去厨房把我的美颜汤送来!”杨氏话落,仿佛有些累了,倚在贵妃椅上小憩。
宁雪莲心里怀揣着皇后梦,还真听了杨氏的话回了自己的莲绿园,在闺房里一步一步的练习着宫步。可是心,早就飞到雪清园看热闹去了!
“侯爷,宫里的太医到了!”管家慌慌张张的进来禀报,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打鼓一般。七殿下今个儿怎么会回府,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真是倒霉!
“什么?”
宁博涵心里一惊,皇宫里动作竟然这么快?这难道是想要弄死宁侯府?
到底是谁在幕后导演了这场戏?
“钟院判!”
“宁侯爷!”
钟太医大概五六十岁,身体消瘦,山羊胡子已经花白,桔花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同样花白的美貌斜飞入鬓,一双眼睛却是精神矍铄,散发着熠熠光辉。身后是随行的药童,大概十三四岁年纪,背着药箱,看上去似乎并无不妥!
“侯爷,看够了就进去吧,耽误了七殿下的病,老夫可担待不起!”你也担待不起啊!
“请!”
钟太医领着药童进了门,宁博涵忍着怒气跟在身后,心中有火发不得。只是几人跨进房门后,却是愣住了!
这......
“雪儿,你可是输了本殿下一颗子儿呢!呵呵……”
“是,妾身输了,殿下好棋艺,妾身自愧不如!”
院子里,一对璧人正下完一盘棋,两人说说笑笑的讨论着棋局,恩爱有加。宁博涵眼珠子都看直了。这……
钟院判如遭雷劈,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七殿下在宁侯府中了毒晕倒了吗?看他面色不如常人红润,也非中毒之状啊。
钟院判心里纠结的很,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掉头告辞。万一走了之后,宁侯爷告他一个不敬之罪怎么办?
“钟院判,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啊,本侯倒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宁博涵夹枪带棍的一番讽刺,眼里全是轻蔑,只是心中震撼不已!
钟院判捋了捋山羊胡子,冷笑了几声,“彼此彼此。”言罢,领了药童随他去面见司徒云墨和宁雪衣。他上了贼人的当,宁博涵不也是?
宁博涵不愿落后,连忙抬脚跟了上去!
“老臣给七殿下、七皇妃请安!”
“雪儿,如果这一步棋……”司徒云墨顿住嘴边的话语,微笑着看看向躬身一旁的钟院判,先是一愣,微微缓和后道:“院判怎么来侯府了,难不成是侯爷病了?”
钟院判侧身看了一眼赶来的宁博涵,恭敬的道:“非也!”若是宁博涵病了,没有皇上的圣旨可请不动他!
宁博涵听着司徒云墨的话气的半死,他之前才来看过他,还让大夫给他诊治过,现在倒诅咒他病了。平日里倒是他小看了这病秧子皇子了。
“若不是侯爷病了,谁能劳烦钟院判亲自出诊?”司徒云墨咄咄逼人,却又一顶高帽子给钟杰扣上,让他更是为难。总不能说他听说他晕倒了,来给他治病的吧?
“殿下,是臣请钟院判来府上下棋的。”宁博涵趁机接过了话头,见钟杰没吭声,继续道:“院判听闻殿下在府上,特意来向殿下和皇妃请安!”
“是这样的!”
宁雪衣见司徒云墨脸色更加苍白了,随即握住他的手,站起身,侧身看向宁博涵二人道:“殿下乏了,就不陪二位大人叙旧了。请吧!”
“臣告退!”
钟杰和宁博涵出了雪清园的大门,互看生厌,彼此冷哼了两声,钟杰不情不愿的道了一声“告辞”,领着药童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博涵心有疑虑,加快了脚步回书房!
“噗!”
宁博涵二人一走,司徒云墨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口黑血来,直接吐到了宁雪衣身上,染黑了裙摆!
“爷!”
“陆青,别声张,立刻带他回七皇子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