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晕倒了?宁雪衣心里一惊,握在一起的手狠狠的掐了掐手心,这么快就来了吗?
古氏一愣,抬眼看向宁雪衣,像是要洞穿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儿的灵魂一样,七皇子殿下一个随时可能嗝屁的病秧子,怎么会来了宁侯府?
“他是和我一起来的!”宁雪衣应的简单利索,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们要玩,她奉陪到底,她可不是当年的痴心无知女了!
四季扶着古氏急匆匆的追了几步,终是体力不支只走到了门口。长春见古氏出来,躬身一福,“夫人!”
“小姐呢?”
“神色匆匆的带着倩儿离开了!”
古氏吐出一口浊气,双腿虚弱的一软,靠在了长春怀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雪儿你自己选的这一条路,再苦再痛你也得自己走完啊!
古氏虽心痛女儿,却又无可奈何,干脆不理不问算了,“长春,送我进屋。”
“是,夫人!”
四季长春两人扶着古氏进屋,还未走到里屋门口,古氏还是放心不下,看向四季道:“算了,还是替我更衣吧!”
毕竟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四季长春对视了一眼,四季连忙应声进了里屋取衣服。
宁雪衣带着倩儿走到二进门处时,侯府的丫鬟红心正侯在那儿等她。见她走近,连忙福了一礼,低声道:“奴婢给大小姐请安。”
“七殿下呢?”
“已经送到大小姐的闺房雪清园了,侯爷随了大夫一同过去了!”她爹宁博涵今个儿在府上?他倒是消息灵通,司徒云墨刚晕倒他便晓得了,还恰巧身边带着大夫?!
“退下吧!”
“是!”红心一直垂着头,看不见丝毫表情,应声之后迅速的退下了。
宁雪衣淡漠的没有一点表情,避开红心后,脚下的步子飞快,身影轻盈,不像是赶路,倒像是舞蹈一般,美的像一只蝴蝶!
她上一世在雪清园住到出嫁,这一世却是重生之后就去了庵堂,四天前回来住了三个晚上,对于这座院子算不得太陌生,也算不得太熟悉。
园内一直没人居住,偶尔几个粗使婆子清理打扫一番,但真算不得上人住的地方。红心胆子倒是挺大的,竟然将司徒云墨送到了这里,这不是在给司徒云墨难堪么?一个丫鬟竟然有如此本事了,她倒是小瞧了她。
“雪儿......”宁博涵见宁雪衣进屋,焦急的神色微微舒展了几分,焦急且带着几分责备的口吻道:“你们今日怎么会回府的?”
宁雪衣的心微微一抽,看了他一眼径直进了里屋,看着紧闭双眸的司徒云墨,冷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大夫起身,先是一愣,随即又听见宁博涵唤她雪儿提醒他,才道:“回七皇妃的话,七殿下只是体力不支,所以晕倒了!”
体力不支?宁雪衣冷冽的双眸仔细的看着大夫,大夫被她盯的有些发慌,一个小丫头片子,眼神怎么如此犀利可怕?
宁雪衣见他眼神闪躲,微微勾了勾嘴角,收回眼神看向脸色苍白的司徒云墨,对几人挥了挥手道:“倩儿和陆青留下,其余人都离开吧!”
宁博涵见宁雪衣对他如此冷漠疏离,心里腾起一股怒气,拂袖转身离开。大夫见宁博涵都走了,又不好直接离开,想了又想,才道:“老夫替七殿下开副补药去,老夫告退!”
雪清园一时之间又恢复宁静,司徒云墨浅浅的呼吸声她也能听的清清楚楚。见他脸色有些苍白,顾不得倩儿的惊诧,抬手搭上了他的脉搏,脉象确实平稳,只是身体有些虚弱罢了。
“陆青,准备马车,等殿下喝了药汁,便送殿下回府。”若是任由司徒云墨人事不省的在外,他出了事儿,淑妃跟皇帝绝对不会放过她。大仇未报,她还死不得!
“是,皇子妃!”
陆青伸长了脖子望了望司徒云墨,没瞧出他有半分异样,才彻底松了口气。。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他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倩儿,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讲!”
“是!”
倩儿走近,宁雪衣在她耳畔细细的嘱咐了几句,倩儿点点头,然后急匆匆的出了雪清园。
四季长春随了古氏前来,正好在门外碰到满脸怒气的宁博涵,四季长春给他行了礼,古氏也微微屈膝行礼后,才道:“老爷,七殿下的身体可是无碍了?”
宁博涵一见到古氏,就想起刚刚宁雪衣对他的无礼,这个送到外面养了十年的女儿,怎么就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即使他当年送她离开存了私心,但他也是为了她着想啊,难不成她还记恨上他了?
“嗯!”
宁博涵鼻音重重的应了一声,然后越过古氏大步离开。四季长春有些意外,老爷今个儿是怎么了?
古氏吃了瘪,唤了四季长春扶她进雪清园,谁知道宁雪衣同样给她吃了闭门羹,她连司徒云墨的面儿都没见着。四季长春觉得宁雪衣无礼,古氏则是手一摆,忍着怒气让人扶了她回墨梅苑。
“你可说的是真的?”
“回二夫人的话,千真万确。老爷没给夫人好脸色,夫人进了雪清园就出来了,想必吃了大小姐的闭门羹。”婆子嘴里说的利索,满脸讨好的喜色。
“娘,你说今个儿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否则爹爹怎么会不理那个女人呢?
“哼,太阳从东边还是西边出来的恶看管不着,我只知道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