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暖此去只怕要耽搁一些时日,虽然在城中时也未能为宁姐分担太多,但一旦离去,南连王府乃至嘉岩城都将压到宁姐一人身上,晴暖只有先请宁姐担待。”
遂宁挥手:“这倒是无妨,我反而担心得是你。此去千里迢迢,一路舟车劳顿,你带愿儿前行,如何禁受得住?更莫说前段时日夜袭王府的刺客的身份仍未查明,说不定对方一直在暗处窥伺,等得便是这样的时机。”
冉晴暖沉默下去。
遂宁也知她左右为难,静心思索良久,突地福至心灵:“云国新帝登基,必定不会忘记大氏这个友好邻邦,国君想必也收到了请柬罢?”
“那又如何?”
“你想啊。”遂宁击掌,“他是国君,不可能御驾亲往;他重视邻国外交,一定会派重分量的使臣代行。按他往日习性,这个人非东则王莫属。”
她明眸低垂,瞳底微波浅澜。
“如果东则王是大氏国此行特使,你与他同行如何?有他保护,我方才放心。”
她迟疑:“如何才能知道东则王是否是此行特使?”
“这个好说!”遂宁兴气高昂,“我把你即将赴云国参与新帝登基大典的消息放出。倘若特使是东则王,他必定邀你同行。”
她淡哂:“何以见得?”
遂宁一笑:“当然是因为东则王对你余情未了,眼下阿岸又是那般情形,他岂会错过任何与你接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