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四王子你知道他做什么去了?”苏紫缘悠然地喝了口茶,挑眉看向玉元祜,一副‘相信你就有鬼了’的表情。
“啧啧,小公子你这是什么眼神?”玉元祜手中的茶水‘啪’一声放到桌子上,玉元祜故作生气地看了一眼苏紫缘,又抬眼看了看外面的街道,“本王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
“别的事情都相信,唯独关于弈天墨的事情,本公子还真不敢信!”
玉元祜听得是嘴角一抽旎。
好罢,本王确实看弈天墨那面瘫不顺眼,很不顺眼!
苏紫缘无意扫向前面一条偏僻巷子里,忽然见有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她心里一喜,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四王子,本公子有要事,下回再叙。”
说罢,苏紫缘一个跃身,直接从窗户口飞身掠了出去。
“喂,小公子你去做什么?”玉元祜一脸惊讶地看着飞窗而出的苏紫缘鞅。
这女人,短短时日,功力倒是长进了不少啊!
苏紫缘追至那条小巷子,巷子里哪里还有刚才那个熟悉的身影?苏紫缘失望的地转身,看来是自己眼花罢了。
“小姐!”一个迟疑却又惊喜的声音传来。
苏紫缘猛地转身,当看清楚那个喊自己‘小姐’的男子时,顿时泪流满面。
眼前这个略显沧桑又满脸惊喜地,看着苏紫缘的年轻男子,正是从小就守护苏紫缘的紫奴,他是奶娘温妈妈的儿子。
紫奴比苏紫缘年长六岁,从六岁开始就负责守护苏紫缘。
本来也是相貌堂堂的风华少年,如今两年不见,怎变得沧桑了许多?
一向寡言少语但很硬性的紫奴,此刻再能见着自己守护多年,又因险境在南海分开两年的小姐,泪水也止不住地流了两行。
“小姐,紫奴终于找到小姐了!你,你这两年过得还好么?”
虽然紫奴是守护自己的暗卫,但苏紫缘从来都把紫奴当成自己的兄长,把他与温妈妈当成自己至亲的人。
娘亲死了,温妈妈也死了,他们两个都成了没娘的人了。
苏紫缘与紫奴抱头痛哭。
“紫奴,这两年你都去了哪里?”
“那天紫奴为了引开大夫人派来的人,与他们决战之后重伤跳进了南海......,等我醒来已经是两个月后,......。”
紫奴说到这里,他赤拳捶于地上,拳头上的鲜血渗于泥土里,几乎咬响牙关道,“夫人是被大夫人那狠心妇人下毒害死的,夫人中的是慢性巫毒,她自知时日无多,嘱托了我娘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带着你我远走他乡,此生不要再回桃花林,也不要去寻仇!夫人说她只想女儿快乐平安地长大,一辈子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这一切,苏紫缘隐隐地猜到,但她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大夫人害死了自己的娘亲,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重伤昏迷前,看见的一角蓝裙是谁?
此时听紫奴亲口道来,她心如刀绞,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娘亲临死前,把自己十五年的记忆打了封印。
紫奴继续说道,“就在我娘准备带我们离开桃花林的前一晚,大夫人出手杀了我娘,她伪装了我娘殉葬的假象,我好恨自己没有救出娘亲,好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小姐你。”
“对了,那大夫人为什么要杀我娘?为什么还要杀奶娘?”
苏紫缘想起以前娘亲与大夫人相处的片段,两人关系似乎很好,据说出嫁前还是闺中蜜友。
“紫奴也不太清楚,但紫奴听娘亲说......,”
当说到最后,苏紫缘抬头看向紫奴,紫奴正好也看了过来,两人异口同声地道,“神元鼎!”
岂止是因一个令人功力大增的神元鼎,后面知道的事情,更令苏紫缘几乎逆天复仇。
~
玉元祜喝完茶水,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见苏紫缘与紫奴抱头痛哭,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之色。
“小公子,你之前不是说除了弈天墨的事情之外,别的事情都相信本王,本王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去还是不去?”
“什么人?”苏紫缘抬眼看向玉元祜。
“去了不就知道了?!”玉元祜说完,抬脚就往外走去。
苏紫缘微微犹豫了一下,很快也跟了上去。
紫奴生来就是苏紫缘的暗卫,自然也隐在苏紫缘身后,他一这隐身,方才发现一直隐于旁边的暗一云启。
暗一只对紫奴点了点头,紫奴也对暗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紫奴虽有不解,但直觉告诉他,这另一个暗卫也是奉命保护自家小姐的。
苏紫缘跟上玉元祜的步伐,与他并肩而走。
她的犹豫不是因为不相信玉元祜,更不是怀疑他此番来见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只是担心弈天墨回来找不到自己。
在这个世界,苏紫缘最相
信的人是弈天墨,但她也相信玉元祜。
玉元祜行事出格,邪恶震六界,如果这世上还有他玉元祜肯放在心上又不敢戏弄的女人,那就是苏紫缘。
穿街过巷,两人很快到了一处废弃的屋子。
玉元祜进了废弃的屋子,他用手轻轻地拍了一堵墙三下。
那看着老旧,还长了不少青苔的砖墙,却在玉元祜轻轻地拍了三下之后,缓缓地打开了一扇门,一扇只够一个人通过的小门。
进了那扇小门,便闻到一股潮湿发霉,还夹有血腥的刺鼻味道。
废弃的屋子底下,竟然是一间地牢。
阴冷肮脏的地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