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对夏侯婴冷冰冰的态度而感到惶恐,殷荃只是嘿嘿笑了两下,狗腿应声:“安心安心,你办事我从来都很放心!慢走!”
瞧着她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夏侯婴挑了眉梢,遂一撩袍摆跨过门槛。(
看着那一抹消失在朱红门框边的莹白衣袂,殷荃抚了抚胸口,扬起视线看向浅鸭青色的帷幔,长出一口气。
有关倪天择和葬书案的事,她也只是在机缘巧合下从练红绫口中得知了一些事,但直觉告诉她,夏侯婴掌握的情报或许并不比她少。
倘若事实真的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倪天择的存在或许就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思及此,她揉了揉额头,忽就看见自己左手手腕上的细细链条。
从那日在水牢中将这细若发丝的手链从戒指中触发后,她便再也没找到令其回缩的办法。加之那手链并没有什么影响,她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方才,才想起原来自己手腕上竟还缠绕着这么一圈东西。
一瞬不瞬的盯住那泛着幽蓝光芒的古银手链,她抿了唇,神情专注。
先前看到这手链从戒指中触发的时候,她还颇有些惊奇。尤其在这手链硬生生割断了姜环的手臂后,她更是对夏侯婴的母妃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只是除此之外,她还并不知道这锁链究竟还有没有其他用途。能尝试的都尝试了一遍,除了发现这古银手链异常结实之外,她还真没从中发现什么别的闪光点。
她用牙也咬了,用火也烧了,那手链依旧银光闪亮,甚至比从前更耀眼夺目,更有清澈光晕笼罩其上,看上去简直就像某种不属于这个星球的金属。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殷荃当即耸肩。
不会吧……
本来争皇权夺皇位之类的戏码就已经够狗血够天雷了,难不成还要加点科幻元素,还嫌不够混乱么……
思及此,她下意识间打了一个激灵。
拧了眉心专注的盯住手腕上莹莹生辉的古银手链,她抿了唇,遂朝手指上的黑珍珠戒指看去。
抱着手指,她细细望着黑珍珠正中那一点莹润的墨绿,唇线缓缓抿直。
这戒指确实存在某些神奇之处,一枚戒指,两个人戴,竟不存在尺寸上的差别。无论怎么想,都着实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难不成,这戒指能自动调节大小么……
越想越困惑,可即便如此,一时半会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她都能穿越了……一枚能自动调节大小的戒指,看上去好像也不那么特殊了。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日里,殷荃都在榻上度过,直到一个月后,才得到了应允,下地活动。
当然,这应允是她撒娇打滚连耍赖向夏侯婴求来的,那叫一个无所不用其极,险些被他给扑倒。
索性他定力如山,只在毫不客气的惩罚了她后批准了她的要求,每日准她活动四个时辰,多一秒就在她身上种一颗草莓,且种在特别显眼的地方,以示惩戒。
“主子,该用膳了。”端了托盘放在殷荃跟前的圆桌上,练红绫耳廓微红,垂着视线不敢正眼瞧她。
美目微眯,殷荃抿了唇。
头一次,殷荃还真就很纠结,恨不能把自己脖子上几乎会发光的吻痕给蹭掉。现在,她对此已经成了习惯。
不就几个吻痕么……
她不在乎!
原本练红绫第一次瞧见殷荃脖子上的痕迹并没有多想,直到瞧见她遮遮掩掩的反应后才稍稍有些察觉。
久而久之,只见那娇艳欲滴的鲜红梅花在她脖子上显眼的地方一朵接一朵的开,练红绫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这……
王爷和主子还没正式洞房……就,就做出如此肌肤相亲的举动恐怕有些不大合适吧……
翻来覆去思忖着的练红绫无比惆怅。
提醒还是不提醒,这是个问题。
“红绫,我只是被狗咬了。”
耳边忽就飘来殷荃漫不经心的声音,她闻言一愣,顿时抬了视线看她。
狗?
能咬成这样么……
“主子……”
“就是狗咬的!”语气稍稍加重了些,殷荃咬断一颗芹菜。
只听“咔擦”一声脆响,练红绫抖了抖,唇角也跟着抽了抽。
仿佛方才那被她咬断的不是芹菜,而是夏侯婴的腰。
合着主子是在跟王爷置气么……
如是思忖着的练红绫忽就生出一丝无奈,却同时也不可抑制的勾了勾唇。
“府上没养狗,主子是在何处被咬的?”有意放缓了语调,她边说边将勺子递到殷荃眼前,一双桃花眼内溢满了毫不掩饰的柔媚笑意。
听她颇具深意的一问,殷荃当即眯了双眼,一把从她手中夺过勺子往汤碗里一搁,哀怨道:“红绫,你到底是谁那边的?”
“自然是主子您这边的。”笑着应声,练红绫一双媚眼弯成了月牙儿,美人如画。
斜着视线瞥她一眼,殷荃不再开口,改与筷子较劲。
一个多月过去了,顾楼南早已回京,可太子却迟迟不见动静,这着实令她有些不解。
思及此,她心中又窜起一蓬火。
什么叫除了他,不得接受任何其他男子送来的东西?!
这个“其他任何男子”其实也没什么人,就只有一个顾楼南吧……
她对华丽无匹走位风骚的顾大国师也没有好感,可东西总归是无罪的……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浪费是最大的犯罪,夏侯婴那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