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本王,别再冒险。”夏侯婴沉吟一句,抬起视线瞧向殷荃,声音忽而有些低哑,目光幽邃,几乎要将她整个吸入其中。
菱唇动了动,殷荃还是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
不再冒险?
她就是因为冒险才穿越了时空来到他所在的世界……
他要她不再冒险……
听起来还真有点好笑……
她,好像真的做不到。
哪怕是,为了他也做不到。
从决定对他动心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时刻冒险的准备。
沉默半晌后勾起唇角,她眉眼弯弯,眸光如月光,柔软轻俏。
“你才刚娶我,就学会命令我了?”
“你刚嫁我,就学会违抗夫命了?”不着痕迹的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夏侯婴瞧着她,眸光忽就暗了一暗。
心尖一颤,未及殷荃回神,唇瓣已经被他给牢牢锁住。
一番辗转厮磨下来,她颇有些郁闷。
他是故意的吧?
一定是故意的吧?!
非得在她骨折不能动的时候这样诱惑她么……
他不知道她身上根本就不存在意志力这种东西么……
“你不是吃素么,为什么还有这么强烈的……冲动?”红着一张脸看他,殷荃眨眼。
闻言,夏侯婴抿直薄唇,望向她的视线生出一丝微妙情绪。
“这两者之间,存在什么因果关系么?”
听他这么一反问,殷荃当即一怔。
他说的好像也在理……
见她陷入沉思,他忽就勾了唇角,在她光润饱满的额头上轻吻一下,沉声道:“在你伤势彻底痊愈前,洞房,要延后了。”
听着他低沉若哑的声线,她歪了脑袋靠在他颈间,嗅着他身上清爽的晨露气息,思考着要不要借此机会假装一下可怜。
“本王很有耐性,会一直等到你痊愈。”
这也行!
怎么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尼玛他真的不会读心术么?!
心中大惊,殷荃皱眉朝夏侯婴瞥去一眼。
看出她眸中毫不掩饰的震惊和哀怨,夏侯婴无奈笑笑,用棱角分明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前额。
“我的心思有那么明显么?”
扁扁嘴,殷荃说着用脑门顶了顶他刀削一般的颚骨。未及他回应,便继续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唉,你们皇家子孙就是矫情,洞房这种事,其实也没多重要。要搁在民间,也就是睡一觉。”
“皇室婚礼多与政治利益与后代挂钩……”
“所以,你当初才没能娶成秦长安?”
被她这么一问,夏侯婴顿了顿,却很快应声:“你在意?”
“自然在意。人这一生里最难忘怀的就是他的初恋,这是人之常情,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轻易得到也会轻易失去……”说着,殷荃忽然停住。
轻易得到,也会轻易失去……
心绪微微变得有些沉闷,她低叹一声,吐出一口浊气。
察觉到她情绪的微妙变化,夏侯婴斜过视线朝她瞥去一眼,薄唇抿直,并没有开口。
她坦率直接,明媚如盛春里最耀眼夺目的金色日光,却偶尔会陷入一些令人猜不透看不清的思绪中。
每每当她流露出那样的神情时,他便总觉得她似乎在看着在想着一些自己无法触及的东西。
“阿荃……”
夏侯婴的声线如喑若哑,似蒙了一层薄薄的磁粉,响起在殷荃耳边顷刻间就生出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深厚魅力。
他温热里带一点潮湿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上,弄得她有些痒,直在他领kǒu_jiāo汇的地方蹭了又蹭。
“别****我,你知道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阴郁不已的从夏侯婴领口抬起头瞅他,殷荃扁着嘴,十分不快。
瞧见她幽然怨愤的视线以及那一点闪烁着通透红光的精致耳珠,他唇角一掀,捏住她的下巴尖轻晃了一下,哑然道:“****?本王怎么觉得,是你在****我?”
“呃……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脸色一垮,殷荃顿时觉得后背一凉,头皮一紧,心中暗嚎一声:不好的预感啊……
脑中刚刚冒出这个念头,一抹晨露气息立即飘了过来,顿时充斥在她唇齿间,直将她脑中仅存的理智和氧气通通剥夺。 [
这!不!科!学!啊!
心中无限咆哮,她却一点办法没有。
尼玛她身中奇毒急需灭火的时候这货不在,这会来凑什么热闹?!
体内升腾起一簇尖锐如火烧般的强烈yù_wàng,在她腹腔内横冲直撞,几乎要将她体内所有的器官都给冲落的零散。
他的吻由浅及深,由温柔至狂猛,一霎如烈火烤灼在她心尖,一霎如冰河奔袭过她全身。
冷冷热热反复交替,引得她一阵阵颤栗。
意识逐渐被他吻的恍惚,她阖着眼,心想:这感觉好熟悉,莫不是她体内还残留着一点逍遥散的药性?
正思索着,唇齿间那股清冽如水的晨露气息霍然离去。
睁眼,正正迎上夏侯婴那双深不见底的幽邃黑眸,她只觉心脏猛地撞击了一下胸腔,瞬间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根。
飞快别开视线,她一下望向帷幔,一下望向锦被,开始仔细数锦被上的牡丹。
原来这锦被上的图案是牡丹么……
怎么以前没注意……
瞧着她在浅浅日光里红的仿佛红玛瑙般晶莹通透的耳珠,夏侯婴掀动一下几欲透明的莹白眼皮,遂逮住她的耳珠轻咬了一下,紧接着很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