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保镖闻言,皆是有点莫名地对视了一眼,随即点头道,“是!御少!”
次日晌午,阳光明媚,巴旺市的码头上,一艘巨大的轮船停靠在岸边,红绸布将轮船点缀得犹如鲜艳的花船,巨大的囍字张贴在船身中央,四周的海水拍打着船身,岸边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群。
钟成御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白色的西裤,站在岸边,抽着烟,墨色的瞳孔绽放出期待的喜色,迎着海风,看着那一艘满载聘礼的婚船。
“御少,赵哥,到现在还没来?不知道去哪里了?”一位保镖上前询问道。
钟成御弹了弹指间的烟灰,笑得浅淡,“没事!不用等他了!带着人,上船吧,出发!”
“是!御少!”保镖沉声回应,招呼了下后头的几位手下,列队两旁。
钟成御丢掉手中的半截烟,朝着船上走去。
上了轮船,列队两旁的保镖随之有序地尾随上船,轮船的艞板正要拉起。
“少爷!少爷!!!”不远处,传来了赵寻的呼喊声,赵寻正急急忙忙地朝着轮船跑来,不停地挥着手臂。
当赵寻大跨步跑上了轮船,上气不接下气地弯着腰,“少。。。少爷,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还起得来?不错!不愧是我御少爷最得力的助手!”钟成御勾唇暗笑,朝着一旁的保镖打了个手势,“开船!”
钟成御朝着船头走去,赵寻喘过气来,耳边回响少爷说的话,禁不住涨红脸庞。
轮船的艞板拉起,一声鸣笛声响起,轮船缓缓离开了码头,推动着湛蓝色的海水。
“赵哥,你这脸上脖子上是怎么了?跟猫抓似的?”一位保镖上前,目光惊异地落在赵寻的脸上和脖子,一道道醒目的抓痕,还带着血丝。
另一位保镖也随之围了上来,“哎呦!赵哥,我看着这不像是猫抓的,更像是女人抓得,你今天这么晚来,不会是昨晚和女人在厮混吧?哈哈哈!”
赵寻脸色一下子尴尬了,看着两个调侃的保镖,摆了摆手,“去去去!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别来烦我!”
赵寻张望了一眼已经站在船头的少爷,又一次抹了额头上的汗水,走上前去。
身后,刚才那两位保镖眼神调笑地对视了一眼,压低声音,“我赌赵哥昨夜定是fēng_liú去了?他看少爷要娶妻了,他自己也耐不住了!”
“我猜着也是。。。哈哈哈。。。“另一位保镖附和着。
赵寻走着走着,依稀听见身后闲言碎语,立刻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瞪了那两个保镖一眼,那两个保镖立刻噤住了声音,隐忍着笑意。
船头,钟成御迎着海风,瞭望着茫茫无际的大海,海面上时不时掠过白色的海鸟,鸣叫了几声。
“月月,我就要来娶你了,你应该等得很心急吧?”钟成御言语透着一股言不由衷的喜色,很快,月月就能够和自己朝夕相伴,为自己生儿育女!
“呵呵!”思及此,钟成御忍不住发出了笑声,眉色漾着化不开的柔情。
赵寻靠近了钟成御的身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少爷。。。”
钟成御顿了一下,转过身,目光落在赵寻脸庞上,打量了一阵,“怎么?昨晚还过得不痛快?来我这讨说法了?”
赵寻一脸哭丧,‘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少爷。。。你这回可要救救我!”
“救你?”钟成御问得清淡。
赵寻长叹了一口气,“少爷,我。。。我这回死定了,过。。。芙蓉小姐她。。。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她一定会杀了我!”
钟成御微微弯下腰,看着赵寻那一张愁丝满脸的样子,禁不住嗤笑道,“你毁了她的清白,她想杀你,很正常!”
“少爷。。。”赵寻急了,“我根本不想的。。。少爷你知道。。。知道那个汤。。。”
“那个汤是我让你喝得!对不对?”钟成御平静地反问。
赵寻垂着脑袋点了点头,沉默不语,心想着少爷你好端端的,干嘛让我钻进这么一档子事里。
画面转换到大上午,一阵冲破房间的尖叫声,紧接着就是过芙蓉鬼哭狼嚎的哭声,赵寻来不及穿好衣裤,台灯花瓶随之朝着他身上砸了过来。
“芙蓉小姐,对。。。对不起!对不起!”赵寻左躲右闪,不停地对哭得惊天动地的过芙蓉道歉。
“赵寻,你色胆包天!!”过芙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随之,赵寻卷着衣裤落荒而逃,直到现在,赵寻还没从昨夜里发生的一幕幕,恍过神来。
当画面在赵寻的脑袋里收住,赵寻又一次叹了一口气,很是郁结。
钟成御手掌拍了拍赵寻的肩头,“是个男人就要去面对,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喜欢就拒绝了,药是她自己下的,自食恶果也是她该受的!若是喜欢,那你就想法子收了!”
赵寻慌乱了,焦急地追问道,“少爷,这。。。这。。。我怎么收了,她根本看不上我!少爷,你知道芙蓉小姐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可是现在毁了她清白的是你,和我没有关系了!”钟成御一字一句地吐出话语,勾唇笑了。
钟成御直立起身躯,目光落在一船的红绸布,和满载的聘礼,声音落下,“你的事情自己看着办!”
钟成御抬脚离开了赵寻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