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黄捕头说,最终沙千户等人应该杀了对方的人,至少是个很重要的人,才能让他们视死如归的冲过去,死也要为自己报仇。
京营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惨烈的战场,应该说他们就没有真正的见过血:第一次,他们就面对了沙千户等人的尸体。
没有人知道肖大将军他们是什么心情,只知道他们自看到沙千户等人的尸体后,就默不作声。
是京营的人亲自给沙千户等人合上的眼睛,也是他们解了衣袍包起了沙千户等人:同袍同袍,生时没有做到,在他们知错后人已经死了,至少他们能尽一点心意。
回城的路上所有人都沉默的,看到高大的京城门时,就算是香兰都没有劫后余生的高兴。
城外的风吹进了京城,也吹进了皇宫。
太子的青筋暴起:“请父皇收回旨意!”他紧紧抓住一道圣旨不放。
皇帝大怒:“你这是要做什么?楚国的生死不知,太子妃所为有着太多的可疑,朕下旨拿她问话有何不可?!”
“万一,因为你的耽搁而让楚国、让楚国有个不测,你、你——!”皇帝气的喝左右:“来人,把太子拖下去!”
他本来以为这个儿子最是稳重,却不想今天所为真是让他失望透顶。
太子一脚一个就把人踢倒在地上——也没有人真心要拉他,皇帝和太子吵了这么久,连秦老公公都挨了窝心脚,可是皇帝也没有真下旨要拿太子如何。
就可见太子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他们这些人怎么敢真对太子不敬呢?只是皇帝有命他们不得不听罢了。
“皇上,皇上,东宫的于昭训求见。她说,她说她有法子。”秦公公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平稳,就仿佛没有看到御书房间如同仇人相峙的父子。
皇帝大怒:“一个两个全没有规矩!朕的御书房,是不是你们东宫的每个人都在盯着,啊?!你这个太子做的好啊,天天都在想着为朕解忧,才会让人如此关注着朕,是不是?!”
他在说反话。
明知道此事和太子无关,但他在气头上,又听到东宫两个字,还是把太子和于昭训牵扯到一起说话。
太子看着皇帝:“那些女子,都是父皇不能要,却又不得不纳入宫中的人,最终无奈放入东宫。她们会做什么,父皇有什么不清楚的?!”
“你——!”皇帝没有想到太子会把事情叫破,看了一眼御书房里的两个小太监,又看了一眼秦公公。
秦公公在心中一叹,却也没有办法,怪只怪这两个孩子运气不好啊。
太子却叫住了秦公公:“他们两个,孤要了!”
“父皇,你的御书房里里外外有多少眼线?除了东宫的那几个,六宫的有多少人?朝中又有多少人?”
他咬着牙:“父皇还要忍下去嘛,什么时候才叫做到时机了?是我大梁国不够兵强马壮,还是我大梁国全是奸臣?!”
“这御书房里的每一个人,父皇你知道都是哪些人的眼线吗?有的一个人就拿五份银子,把您的一言一行卖给五个主子!”
皇帝脸色紫胀紫胀的:“你在教朕吗?!”有一种被儿子轻视的感觉,霎间就让皇帝真正的恼羞成怒了。
太子咬牙:“他们要弄死谁,父皇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所谓,儿臣自然也无所谓;左右,他们对母后和儿臣动手,也没有得了好去。”
“至于皇贵妃和老二,有父皇相佑,自然不会有问题;老三嘛,他可是和他们穿一条裤子!但是现在他们把手伸到了东宫,想要动儿臣的太子妃——儿臣身为男子,如果不能护妻儿一个平安,枉自为人!”
“今天,谁敢动太子妃,儿臣就让他脑袋落地。”太子说完,抽出剑来就要把圣结果斩断——幸亏秦公公眼疾手快给抢了过来。
唉,你说这老胳膊老腿的,万一来不及,那太子要如何善后?!秦公公抱着圣旨退后,再退后,退到皇帝的身后:他没有拿着圣旨离开,虽然之前皇帝就让他把圣旨送出去了。
能在宫中混了一辈子,到现在一把年纪了皇帝还离不了,在宫中也只有一个秦公公了。
所以,他最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又不应该做什么:皇帝要的可不是只会听话的人——这样的人在宫中多了去,皇帝说一有一把的人绝对不敢说二。
但皇帝也是人啊,他做事就没有后悔的?可是皇帝后悔了和平常人还不一样,他不能说出“朕后悔了”,多没有面子!
因此秦公公就很重要了,他能知道什么时候听皇帝的话,而什么时候装聋听不到:不给皇帝后悔的机会啊。
皇帝瞪着眼睛,呼呼喘着粗气,可是倒底没有说出把太子如何的话来;他是生气,但他还没有气晕了头,知道太子的话再可气也是真的,知道太子的话再可恶,那也是为他这个做父皇的着想。
“他们,不是外人。”他咬了半天牙,也才挤出一句话来回:“太后去时朕答应会好好的照顾他们。”
皇帝说到这里怒容收了起来:“太后,一辈子都不容易,为了朕落了一身的毛病;可是等到朕可以
等到朕可以让太后享福的时候,太后却走了。”
“朕没有能在太后面前好好的尽孝,答应太后替她照顾丁家——那丁家也是朕的外家,他们当中有人是朕的舅舅,有人是朕的表兄弟!”
太子淡淡的道:“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