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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跑什么?”白一生说着就想去抓吴阿良。 ..吴阿良一缩身子:“师傅,我现在变的不大对劲儿,身上长出一层毛和猴子似的!”
“不是猴子,是白凶!”林万步的声音传来:“满身都是白毛了吗?”
吴阿良低头一瞅,自己胳膊和脚丫子上有着厚厚一层白毛,但是胸膛和脸上还算光滑,他摇了摇头。“还有得救,你过来!”林万步冲白一生使了个眼色,示意白一生去把吴阿良抓过来。白一生一边低声安慰一边朝吴阿良走去,眼看着到了伸出手就能抓到他的距离,吴阿良突然浑身一震,怪叫了一声,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吴阿良!”白一生低声叫着他的名字,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林里,回声一遍遍的响着,惊的山林中的飞鸟惊慌的从树梢飞到夜空之中。“别废话了,过来!”林万步低声叫到。“你也下来!”他一边说一边抬脚猛踹大树,豆芽菜一个没留神扑通一声从树上栽下来,摔的七荤八素之际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林万步抓住,紧接着手腕儿上一阵钝痛。
豆芽菜低头一看自己的胳膊上被林万步划了个老长的血口子,血咕嘟嘟的涌出来滴到地上,他还没缓过神儿来,林万步又将他胳膊上的血涂了他一头一脸。又疼又气之下豆芽菜委屈的不行,知道林万步这是要拿自己当饵,又看到白一生也不帮着自己,难过的蹲在地下抱着头不动了。
白一生其实并非无动于衷,他想安慰下豆芽菜,只是在林万步一气呵成的给豆芽菜放完血的一瞬间就被他提着衣服提溜到了树上。俩人在树梢上趴好,白一生小声嘀咕:“他一个小孩子,要不换我在下面吧!”
“你血不行!”林万步活动了几下只觉腿疼的不行,不愿和白一生废话,言简意赅的用三个字打发了他。白一生不明白林万步指的是什么,还想再问,却被林万步堵住了嘴。他朝树下一指,白一生见到离他们不远处林子里,有个黑影正犹犹豫豫的想过来。
吴阿良看上去对树下浑身抹满了血水的豆芽菜垂涎欲滴,恨不得立即活吃了他,可却又像怕什么一样不敢过来。他所忌惮的不可能是白一生和林万步,他俩一个闭气一个根本不用呼吸,在目不能视物单凭气味分辨东西的白凶眼中根本是不存在的。
那么,这里一定有什么是令它惧怕的。
当吴阿良的食欲终于压制住他的恐惧后,他终于还是挪步一下一下的朝豆芽菜跳了过来,只是他还没有完全尸化成白凶,跳的动作并不流利,像极了腿脚不好的人拖着腿走路,在寂静的夜晚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此时,树下的豆芽菜委屈的缩成一团,心里想着自己自从有了躯壳之后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还不如是一团魂魄时想现身就现身想去哪玩儿就去哪玩儿来的逍遥自在。
豆芽菜越想越气,决定今晚上如果白一生保护不好自己这个饵,哪怕是吴阿良伤到自己一根毫毛,也要冲他发场脾气。
他盘算着如何与白一生吵架,想的分外投入。正想着呢,突然感觉肩膀上被谁轻轻的拍了一下。豆芽菜以为是白一生来哄他,心里一喜,面上装出几分不懈来冷哼了一声。身后的人又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豆芽菜的肩,豆芽菜感觉他像是用什么东西撩拨自己的脖颈,痒的不行。
他咯咯一笑,也就不生气了,仰起脸来打算和白一生说话,可刚抬起头来还没往回瞅就发觉有些不对劲儿!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煞白,指甲盖儿比手指头还长!豆芽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身后的不速之客是谁,一嗓子叫了出来,
树上的白一生林万步早就看到吴阿良走过来,白一生提心吊胆的怕他伤了豆芽菜,林万步倒是觉得豆芽菜不过是鬼控制的行尸走肉,无所谓。因为吴阿良现在还未完全尸化,他还在犹豫咬不咬豆芽菜,当它真的下口去咬,尸气盖过人气儿的时候那根银鞭子才对他有效。
按林万步的想法是再等一会儿,可树下豆芽菜这一叫唤白一生实在按捺不住,一下跳下了树借着下落之势踹倒了吴阿良。吴阿良在地上一滚,身上僵硬的关节发出喀拉拉的响动声,林万步见自己布的局被撞破也下了树,他就地一滚,手在豆芽菜身上抹了一把血,随后几步跑到吴阿良头边,把手指上的血水往吴阿良的嘴里一抹。
血浸到吴阿良嘴里,腥甜的血液冲破了他最后一道理智线。本来想要逃跑的他从地上一跃而起,跃过白一生林万步两人就想去扑正往树上爬的豆芽菜。林万步哪儿容它过去,他手中鞭子一抖,那根儿银质的鞭子如一条白蛇一样嘶的一声从吴阿良身边晃过,直直刺向了白一生。
白一生知道林万步的意思,他手腕儿一晃接过了鞭子,紧接着用巧劲儿又将鞭子梢甩出去,鞭子在吴阿良身上绕了个圈儿,又一次回到了白一生手中。此时白一生和林万步各执鞭子的一头,两人手上一用力将吴阿良拽住,容不得它动弹分毫。
吴阿良还未反应过来,紧接着就被白一生林万步拖到了那颗大树边。白练般的银鞭子围着树绕了一圈,鞭子尽头的银钉被两人死死钉进树中。吴阿良还欲挣扎,只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鞭子上的五帝钱立即闪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吴阿良如同过电般抖了几下,地垂下头蔫蔫儿的不动了。过了会儿他抬起头来,脸上似乎回复了点人的意识,张了张嘴想和白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