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对前妻突然的冲动,顿感意外的是,前妻突然出现在自家的饭桌边;不意外的是,知道前妻知道了刘娟的事而情感失控。
见前妻楸着老爸衬衣的后领,不停地推搡、责骂老爸,愧对前妻的刘成,放下手中的碗筷,不知如何是好,跟前妻也无话可说;木讷、本能地站起,往前妻身边靠。
绕到前妻身边,看到前妻,感到难过的刘成,手足无措中,情不自禁用一只手放在前妻的肩膀上说:“娟娟妈……。”
见到‘阴不阴,阳不阳’(土话)的前夫,听到前夫叫自己还叫‘娟娟妈’,刘娟妈妈顿时火冒三丈,双手松开前公公恶霸,突然转身,用力在前夫刘成的脸上,扇了一顺一返两耳光,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懦夫,还好意思叫我叫娟娟妈,娟娟在哪儿,你给我找来啊?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妻子都保护不了,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跟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刘娟妈妈说后,目光严厉地瞪视着刘成,被打得眼冒金星的刘成,摸着火辣辣的脸,难过地僵在原地不动。
滞留在恶霸家灶房后面的陈金秀,听到房间里有扇耳光的声音,忙冲进了房间;见刘成摸着自己红红的脸,知道不是刘娟妈妈遭到挨打;知道火候也差不多了,忙去到刘娟妈妈身边说:“妹子啊,不要急坏了身子,要不去我家坐坐吧。”
“不管怎样,现在当着陈主任在这里,你们说,娟娟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给不出说法,我马上去镇上立案,就不信查不出事实真相。”
刘娟妈妈知道娟娟一定是前公公恶霸给害死的,就想通过司法部门来惩罚恶霸;因为她很了解公公的为人,也知道公公一直就想要个孙子;知道公公这样做,是为了给刘成再娶,希望生一个孙子续香火。
不管刘娟怎么骂,怎么打,怎么说,恶霸一家人始终沉默不语;因为她们毕竟心虚,再说刘成与刘娟妈妈已离婚,再不能找刘娟妈妈发难,毕竟刘娟妈妈是刘娟的亲生妈妈,而刘娟又是在这里离世;另外,要是把刘娟妈妈惹急了,刘家毕竟没什么好事,恶霸考虑了这些得失,所以选择沉默。
听到刘娟妈妈说要去派出所立案,陈金秀为了方便对刘娟妈妈做思想工作,拽着刘娟妈妈往外面走说:“妹子,别说气话;你一路劳顿,也饿了,先去我家吃点东西。”陈金秀这么说,虽然是跟刘娟妈妈说,但前面句话,是说给恶霸一家人听的;是让恶霸一家人放心,意思是说她会做刘娟妈妈的思想工作,尽量做到让刘娟妈妈息事宁人。
气出了一通,刘娟妈妈眼泪又狂泻而去,嘴上念叨着‘我的娟娟……’,任由陈金秀拽着她走。
刘成虽然被前妻扇了耳光,但看着悲痛欲绝的前妻,认为自己被挨了两耳光的痛,与前妻的切肉之痛相比,自己的痛和前妻的责骂,不过是鸡毛蒜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