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凤公子且慢!”忽然有一位打扮得富贵逼人的锦服夫人,在丫环的搀扶下,金钗玉环佩叮当的走了进门:“凤公子,我信您!您别走,你可一定下留下来啊!我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当娘的可怎么活啊!”
小林站在一旁,焦急的双手紧攥着,皱眉说道:“凤公子,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吧!主子那边还等着救命呢!”
凤无殇眉头紧皱起,望着那名三十多岁的美妇,拱手一脸严肃道:“花夫人还是先和花老爷商量下吧!凤某先下有急事,有什么话,等凤某回来再说吧!”
“哎?凤公子……”花夫人拈着丝帕伸手向着那门口,娥眉轻蹙的叹了声。转过头来,便怒瞪着那年近古稀的花老爷,咬了咬牙道:“你说你,老糊涂了是不是?人家凤公子是什么人?仙医公子啊!有多少人花千金万金都请不来他。”
“这回他好难得的应邀来了乾元国,这是给你多大得面子?而你……你竟然还质疑人家的医术?硬是把人给气走了?”花夫人俏脸气得通红,双手掐着腰,甩着帕子指着花老爷的鼻子怒道:“你……我不管!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非拿刀劈了你这老顽固不可!”
花老爷望着那怒气离开的花夫人,一张老脸上满是忧愁烦恼。不是他不信任凤无殇的医术,而是这个开颅取血块……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那少年小二在听完他们的对话后,便怔然在了原地。原来这位凤公子,便是传言中与自家公子起名,四大公子之一的仙医公子啊?
难怪,难怪最近求见他的人如此之多。各个虽然非富即贵,可在他面前却没有一个敢放肆撒野的。
这仙医公子是出了名的倔脾气,吃软不吃硬。
你越是给他来硬的,他就越不搭理你。
你要是给他来软的,虽然不一定理人,却也不全然没一丝求医的机会。
小林跟着凤无殇游走在大街之上,寻找着什么鸽舍。
在侍卫宫女的陪同下,微服出宫的洛天香姐妹,忽然在街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哎!姐姐,你看……那个是不是凤无殇啊?”洛月仪指着前面向路人打听着什么的白衣男子,忽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说道。
洛天香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了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清然男子。她手掩着樱桃小口,瞪着一双灵眸,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微皱眉扁嘴道:“凤大哥来了繁锦城……为什么没来找我呢?”
洛月仪见凤无殇他们要走了,便一把抓住那黯然伤神的姐姐,小跑着追了上去:“姐姐啊!先别想这些了,追上他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凤无殇和小林向着一个小巷子走去,忽然感到身后有人跟踪他们,他们对视一眼,便飘身消失在了巷子中。
洛月仪拉着洛天香走进巷子后,便已经不见了那二人的身影:“怎么回事?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呢?”
小林先跳了出来,皱眉望着洛月仪一群人,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跟踪我们?”
“小林,我认识她们!”凤无殇白衣翩然的落地,望着那柔笑娇羞的洛天香,淡淡浅笑颔首道:“天香公主,月仪公主,好久不见!”
“凤大哥,你……来繁锦城了啊?”洛天香说完这句话,就满脸羞红的低垂下了头。她在说什么啊?人都在她面前了,不在繁锦城,还能在哪里啊?
洛月仪才不管她姐姐在胡思乱想什么呢!直接大步走过去,双手叉腰,高抬下巴望着凤无殇问道:“既然你来了乾元国,那……那个娘娘腔呢?就是赫连沛文,他有……也来乾元国吗?”
凤无殇望着那强作野蛮霸道,却瞬间娇羞满面的洛月仪,微皱眉,淡淡的说道:“十皇子还在京华城,而我来这里,也只是受邀来医治病人。等医治好花家公子,我便也会即刻返回天凌国。”
一旁的小林总觉得凤无殇这些话,似乎有那么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可是对方到底想隐瞒什么秘密呢?或者,对方又是在隐瞒什么不为人知的心思呢?
“哦!没来啊!”洛月仪垂下了双手,低垂着头走回到了洛天香身边,扁着嘴,有委屈和黯然。该死的赫连沛文,说好了要来看她的,居然凤无殇都来了,这家伙也还是没来。
洛月仪似乎是忘了,当初赫连沛文根本没答应她什么。从头至尾,都只是她自己在强横的说让对方来看她。
可情窦初开的少女,总会迷茫在自己的情爱里。哪怕是单相思,亦会将这份情爱,想得无比美好。
洛天香始终是乾元国的天圣香女,她的涵养比起其她女子,总归是要好些的。她抬起头来,浅笑盈盈望着对面的白衣男子,柔声细语道:“刚才看风大哥游走在街上,似是在打听什么?天香虽然不常逛街,可毕竟是在繁锦城长大的人。如凤大哥想知道什么……也许天香可以帮你!”
没容凤无殇开口拒绝,小林便一个箭步走了过去,微笑的颔首一礼道:“先多谢天香公主了!我们是要找一个叫第一楼的鸽舍,不知道公主知不知道,这个第一楼地处何处?”
“第一楼?”洛天香微皱眉头,望了眼小林。随之那盛满柔情的眸子,便含笑带羞的望向了那白衣男子,柔声轻语道:“我是知道繁锦城有一个第一楼,可那里是……是花楼,而不是什么鸽舍。”
“花楼?”小林回过头去,眸含疑惑的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