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公主,竟是成为了花朝女。”女子带着一丝玩味笑意,似乎是无意间提到了这件事。
然而男子在听到平乐公主四个字时,他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与痛苦。
“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女子认真的看着他,无比坚定的说,“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走。你还是,忘记她吧。你知道的,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男子微微抬眸瞥她一眼,只这轻轻的一瞥,便让她无故的感到害怕。她正打算继续说,那个人和一切早已与他无关,却听得他道,“你不能伤害她,如果让我知道你再这么做,就算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语气十分淡然,没有带一丝情绪,一丝感情,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
“你就那么喜欢她?”她问他,也是在问自己。他那么爱她,怎会放得下他们的过去,怎么才能走出这个深渊。
他没有说话,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一口饮尽。
女子紧紧的拽住袖口,她的眼中闪显了危险的气息,却很快的隐没,消失不见。
日朗风清,护城河畔杨柳低垂,临碧水之上,映出宛若女子般的婀娜多姿,清风徐来,柳絮漫天飞舞,有一些落于河水之中,荡开层层涟漪。
“爷,”宗科快步走到男子身后,脸色有些难看。
“什么事?”纳兰月淡淡道,他望着远远的天边,目光深沉。
“段逸飞说,这次他不愿再等了!他说,他最多只愿再坚持两月。”
纳兰月淡淡一笑,不可置否。
之后的一年,时间过得很快,自那次花招盛会之后,相依便再也没有过问朝廷之事。
可是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太子瞢,定王失踪。
常家,常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如今父皇卧病不起,纳兰月独揽大权。如今的华帝,如同一个摆设。
夏日炎炎,荷花盛开。
相依独坐于凉亭之中,感受着这快要到头的宁静。
她与颜池的婚事一直没有得以举行,她知道是什么原因。
其实这一年多来,她一直都活在恐惧之中,并不如所有人所见的那样从容。纳兰月就如同一个恶梦,无时无刻不缠着她。
纳兰月如今已是实际上的皇帝,他只差一个形式,便是打入皇宫称帝。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夏日的风,带着燥热的温度吹过她的脸颊,带起了她腮边和发。她远远的望着天边,好像是要找一个答案,一个寄托。
纳兰月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感受着风带来的她的气息。他的手情不自禁和想要抚上她的发,在风中无依飘散的发。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相依转身一脸厌恶的看着他,眼底深处还有来不及掩饰的慌乱与惧怕。
纳兰月轻轻一笑,宛如神祗,天地间淡然失色。
相依防备的看着他,像是一只小刺猬。在纳兰月的眼里,可爱到不行。
他的手想要抚上她细腻白皙和脸颊,却被她一手打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我以为,你应该懂得顺从我才是。”
他在相依的脸上看到鄙夷不屑的神色,这种认知让他更加不悦起来。他也不复刚才那样的笑意连连,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他们就这样对视了很久,久到仿佛空气都凝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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