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丁群逸忙的不亦乐乎,一边忙着找人纳彩、问名、纳吉之类的事宜,一边又是凿湖建楼。却说此时玉澈因害喜吐得昏天暗地,哪里有空理会他呢?只是有时好些了便问道:“何须如此麻烦,我早已经是兑的人了,你有重新弄这么多繁文缛节做什么?”
丁群逸认真的道:“在我的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从前没给你名分,是因为我给不了。现在我能做到了,自然是一样都不能少的了。我丁群逸对天发誓,此后你进我家门,与阿琴平起平坐,你再不是我的妾。而是我妻子!”
玉澈感动之余不免叹气道:“我早知道你的心意,可是阿琴怎么办呢?”
丁群逸心里一阵烦躁,反问道:“什么怎么办?我娶了你之后她依旧是我的妻子,就算多了一个你她的地位依旧不会变,依旧锦衣玉食,依旧是丁少奶奶,她这样就是最好的了。”
玉澈不安的劝道:“怎么不会变呢?以前我是妾,如果跟她平起平坐,她心里怎么会舒服呢?”
丁群逸抚摸着玉澈的头笑道:“变得只是环境而已,她的地位并未改变,若她适应不了,只能说她心胸过于狭隘了。”
“你……”玉澈愧疚的叹了口气:“你果然是天底下最最招人恨的薄情郎君了,我若是阿琴,只怕也被你的冷情冷心伤透了。可是我又能说什么呢?你都是为了我,所有人都可以说你凉薄,我却不能。我能做的,唯有不停的愧疚,不停自责罢了。”
丁群逸感染玉澈的忧心,便将她搂进怀中安慰道:“你这个傻瓜,哪有人这么的将自己的夫君往别人怀里推的。好吧,你既然完全不在乎虚名,我也不勉强了,等你身体好些了,等湖楼建好了,我就将你寻常接近府中便是了。”
玉澈轻吐了一口气,笑道:“你能这么想,我便少了许多战战兢兢了。”
丁群逸捏了捏玉澈的鼻子轻笑道:“你的战战兢兢啊,这辈子都不会少的了。谁叫你是个只为别人着想的活菩萨呢?偶尔也该为自己想想才是,我怎么觉着你怀这个孩子格外的辛苦呢?以前有诚儿的时候你不是挺好的吗?”
玉澈便笑道:“我问过大夫了,他说只因孩子体质差异不同,所以两个时期感受才会不一样,没关系的,这孩子挺健康的……”
此时的玉屋楼里罗琴正在浇着花,楚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道:“秀,听说湖楼快建成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此浇花?还是快些禀告老爷是正经。”
手中的洒壶几乎脱落,本以为自己已经心如磐石**辱不惊,没想到在听到有关他们的事情的时候还是这么的局促失措。理了理眼前的花草,罗琴将手中的东西交给楚娥,平静问道:“我叫你帮我打听‘水狮’的事情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拒不太明******的意图,楚娥还是答道:“他是周巷人,名叫周泰,是来姑妈家走亲戚的,这几日就要回家了。秀,你打听他做什么?”
罗琴不答反问道:“他离开姑妈家时,你记得告诉我一声。记住,这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楚娥见她说的凝重,就点了点头。
却说这日‘水狮’周泰告别姑丈姑妈独自拿着包袱回家,走至半路在一廊亭歇脚。却见一美妇人与一个小丫头站在树下对他笑吟吟的。这两人便是罗琴跟楚娥,周泰纳闷儿,转身望了望四周,没人啊!确定这两个女子是对着自己笑,仔细看了一眼那个小丫头,似是认识。才壮着胆子问道:“你们是何人?”
楚娥双手叉腰反问道:“水狮,你竟不认得我了吗?”
那周泰方才恍然大悟指着楚娥道:“是你呀!”
楚娥笑道:“不错,就是我。”又指着罗琴道:“这是我家夫人。”
周泰更是纳闷儿道:“夫人?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
楚娥便问道:“周泰,你们家是做什么的?”
周泰吹嘘道:“我家?我家当然是做官的啦,我叔叔那可是村长。”
楚娥捂着嘴笑道:“别吹了,那村长也不是亲叔叔,是堂叔不是吗?”
周泰不满道:“堂叔也是叔。”更是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楚娥自怀中拿出一锭金子,周泰的眼睛立马就跟着楚娥的手转了一个大圈。楚娥得意洋洋的道:“周泰,只要你跟着我们夫人,以后这样的金子可多的是啊!”
周泰兴奋异常,不停的自言‘遇到了贵人’而后用力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