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试试!”宫久幽面对他的威胁头也不回的应了这句,走出门口,一眼就瞄到了站在一旁的宫水琳。
宫水琳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和忧伤,她从来都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只是她一直都把他想得太好了,总以为他不会像其他皇帝那样六亲不认,看来都是她自己太天真了。如果自己最后成为了拆散哥哥和鸢嫂嫂的利器,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恨你!”冲着皇帝愤怒的大喊一声,转身泪流满面的跑远了。
“水琳!”月神鸢大喊一声,想追上前,却被宫久幽拉住了手,看着他对自己摇了摇头,才安静下来。
“不平家何以定天下!一个连自己的子女都不爱护的人,怎么去爱护自己的子民。”月神鸢忽然用冷冷的声音说道,语气里的鄙夷更甚。
皇帝从来没被一个女人这么教训和质疑过,脸上的乌云更甚,却不能将她怎么样。若是一般人他随随便便都能把她拉出去砍了,偏偏她是君朔夜和月上仙的女儿,他若伤了她一根毫毛,君朔夜和月上仙必踏平他整个淮湘。
“幽,咱们走吧,以后再也不来这了好不好?”宫久幽搂着她的腰往前走,月神鸢就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一看就是幸福的小两口。
“你若不喜欢,我们以后都不来了。”
“你说水琳会不会做什么傻事?”
“你多心了,水琳虽然才十二岁,但是她用有的是不下二十的心。”
“没事就好!”既然最了解她的宫久幽都这么说了,那她还有什么担心。
从皇宫跑出来,宫水琳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抽泣,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她很迷惑,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出了这皇宫除了宫久幽她还有谁可以依靠。
停下来,不知不觉就跑到了将军府门口,宫水琳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进去。轻车熟路的走到端木情的药房,首先入目的就是端木情专注捣鼓药材的背影。
端木情转过头望了她一眼,看见她满脸泪痕皱了皱眉,又转过了头。“哭成这样,是不是又被你父皇罚了?”
宫水琳本来酝酿好想跟他诉诉苦情剧的心理顿时烟消云散,心里低咒。该死的,他对她的印象就有这么差。
“突然间觉得想你了!”
端木情再次转过头,仔细的盯着她,似乎是发现了她今天的不一样,紧锁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到底怎么了?”
宫水琳听他一问,泪水又止不住的开始在眼里奔涌,随时准备倾巢而出。费了好大力气才憋住泪水的流逝,挤出一个自认为最潇洒的笑容。“我没家了,你收不收留我!”
看着她明明伤心的要死却还倔强的佯装自己很好的样子,他的心就跟着隐隐的疼着,一下一下疼到骨髓。没法再用冰冷的语气对她,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字。“好。”
“你确定,我这一住,或许就是一辈子。”宫水琳那张小花脸扬起灿然的笑容,丝毫不懂得收敛。
端木情转过头继续弄他的药材,顺便在心里补了一句。最好是一辈子,一辈子都守在我身边,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