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在女帝的预想中,鸿昭再怎么恼怒也不至于当场就要掐死她吧?
难道,他是要杀人灭口?
葫芦花真是不吉利,夕开朝败,怪不得那些文人管它叫夕颜。若能与子清共展一夕欢颜,她也许就不会总是这样焦躁不安了吧?
可惜……来不及了……
时间太难熬了,河对岸的傻妞大概是等不到了……
她看着面前气得发白的英俊脸孔,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东皇要做什么?不是说过,不能弑君的吗?我们的鸳鸯蝴蝶命……”
鸿昭竟然没有理睬她的打岔,沉着脸,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鸿耀之真的要杀了她?
这让天子又吓了一跳。
凤翎的脸涨得通红,她试着扒开他索命的手,发现只是徒劳,终于死了心,合上眼静静等待。
就要结束了吧?
虽有点冤,倒也十分干净。
天下也好,社稷也罢,还有荀子清的约定,终于都不用再管了。她已经很累了。
史书上会怎么记载景初天子的死法?她死了之后,又会是谁,来做新的傀儡?
一定会很有趣,可惜她看不到了……
这一刻,凤翎终于理解了文宗凤和。
突然,鸿昭的手放开了。
“弑君”戛然而止。
凤翎转身趴在靠垫上,剧烈地喘息,可还没等缓过气,就感到了身上的异样。
看来他要换一种弄死她的方法?
天子的锦袍被彻底扯开了。
他开始了霹雳手段,毫不客气,肆意享用她冰凉的身体。凤翎被他的突袭吓懵了,本能地想要逃离,却被他从背后死死按住了。
“我这十年东征西讨,出生入死,趁着他们鹬蚌相争,才有机会把你接回来,可你却认为我……一直都在凤床上逍遥快活。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只是因为我……不姓荀吗?”
鸿昭缓缓说着,面无表情,语调冰冷。
凤翎已脱了力,只能放任自己狼狈地趴在靠垫上,大口喘着粗气,发丝垂散在溢满汗水的背脊上。
她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天子之威?到很像是鸿家家主豢养的女奴。
“爱卿……你不姓荀。你是至高无上的鸿家家主。所以帝国九州都不会有人敢恨你,朕就更不敢了。朕……还没有活够呢,”凤翎开始满嘴跑舌头地讨好他,但能得一线生机,今日之耻,她必会加倍奉还,“我不会把凤和的事说出去的。我为什么要说呢?对我又没有好处。何况姐弟相通也不是了不得的事,伏羲女娲就是……啊……”
鸿昭的眉头已经打了结,他咬着牙,恶意撩动着她身上的敏感,让她瘫软得再说不出一句讨好的话。
摄政决定让天子闭嘴,因为那张娇艳的嘴里吐不出半点他想听的内容,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婆娘,欠收拾。
“婆娘”已经被收拾得几近崩溃。才终于明白了甘泉恶虎为什么会说“死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鸿昭掰过她的身子,看着她涕泪横流,满脸凌乱的惨样,笑笑地压到她耳畔,阴沉沉道:“凤翎,你现在的样子真好看。就像一泓最荡漾的春水。我一直就想着,应该找个机会,请荀太师也来观赏他家主公的迷人模样。你说,他这个司天丞大神官看了,会不会也明白了凡尘的好处,吵着要还俗?”
她被触了“龙鳞”,惊得睁大了双眼,忘记了演戏求饶,用尽力气挣扎起来。
天子的反抗被轻松化解了。
他蹙着眉,疑惑地望着她:“我以为你已经没有力气了,原来还可以这么拼命?”
凤翎没有理他,一脸鄙夷,仿佛他的所有话语都是毫无意义的“犬吠”。
“皇帝陛下,在你眼里,臣就应该是一只无恶不作的qín_shòu吧?”
突然,他把毫无遮掩的天子扯到了窗边。抬手摸上了窗前那一层青布帷幔。
“你要做什么!?”凤翎惊讶地瞪着他,预感到了事情开始往疯狂的方向,越走越远。
“我确实是一只qín_shòu。那陛下又该如何取悦qín_shòu呢?”鸿昭抵住她的身体,磨挲着她的唇,轻轻威胁道,“说什么‘只有这里不可以’。真是可笑。九州四海,又有哪一处,不是我鸿昭的?你既然自认是女倡,就要努力侍奉,让qín_shòu好好品尝。天干物燥,春夜难熬,如果我吃不饱,心里憋闷,大概就只好开窗……透气了……”
“你?!”凤翎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如同恶鬼的形容。
他一定是疯了,竟要把帝国最无耻的秘密公诸于众?
“陛下为什么发抖呢?是不是在期待qín_shòu……做些什么?”他抬眼望望那扇一推开,便会乍泄万千春光的雕花窗,“荀子清虽然远隔千里,我们却可以让他分享一下金吾羽林们的观赏体验。”
她惊慌失措,色厉内荏地做着最后的抗争:“你如果这样做,朕一定会把你千刀万……”
他冷冷打断了她的唾骂:“我不这样做,陛下就不会剐了我吗?”
“东皇……够了……别开玩笑了……”她垂下头,自欺欺人。
“玩笑?陛下……”他的手已经扯紧了窗帘,唇上漾着冷笑,寒星般的眼眸死死盯着她,全没有半点笑意,“我是一只连亲姐都可以侵犯的qín_shòu啊。”
凤翎吓得浑身僵硬。
让荀朗得到她公开受辱的消息,那是比死更加可怕的事情。
她的唇颤了许久,憋出了一句最没用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