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慕容羽说的很沉重,纤尘蹙眉,怎么可能,那人全身都着火了,走的时候,那人的头发就首当其冲,被烧的精光,而且还有爆炸,怎么可能还活着。
纤尘不自觉的就想到了一个被烧的只剩下骷髅架子的女人半夜站在她的床边,可是,大火完全可以烧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下。
“烧没了吧?”纤尘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是肯定,毕竟法医鉴定过的现场,哪怕是一两根头发丝,都能鉴定出结论,更何况是骨头渣。
“我和你说这些,可不是让你用来担心的,只是让你心里知道,你老公是谁?即便多年没回国,人脉也还是有的,自然能搞定,只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吃饭,今天算我食言,我欠你的,欠你一顿亲手做的晚饭。”
慕容羽笑了,这让纤尘无条件的就相信了他,就好像沈青是他的大学同学吗?兴许是同学之类的关系,毕业后指不定谁就飞黄腾达了,找来吃个饭帮帮忙兴许就搞定了。
“恩!”纤尘恩了一声,心里却还忐忑不安,荣华这家伙真是胆大,竟然偷警察的贴身手枪,我勒个去,真忍不住学着荣华爆一句粗口。
晚饭是和老严一起吃的,他的食量惊人,虽然准备了慕容的晚饭,他自个儿吃了双份,再加上纤尘食不知味,下午才吃过,就相当于他一个人吃了两条鱼,一锅排骨汤,五碗白饭,一盘从南方进购的蒜苗炒腊肉,一盆红烧肉,一整只酱鸭……
其余水果盘都不算,纤尘的目光就落在老严的肚皮上,吃了这么多总归也得跟怀孕四五个月差不多了吧,可是那肚皮却一点都不鼓胀。
“车钥匙给我,我得去买个手机。”纤尘已经吃完,伸着手跟老严要车子的钥匙。
“少爷说了,姑奶奶您去哪里,老严我就得跟到哪里,我带你去!”
老严很龌龊的扣了一下牙齿,甚至还把抠出来的碎肉用舌尖舔进嘴里又咀嚼了几下,生生咽了下去。
纤尘皱着眉头把餐桌一角的牙签隔空丢给老严,老严稳妥的接住,抽了一根,接着戳牙缝。
“姑奶奶?老严,我看你是吃多了撑着了。”
纤尘不介意他开车,她自然是知道,慕容这么吩咐,恐怕那场大火,真的成了慕容的心病,他怕自己有危险,这一点,纤尘的心是感动的,即便此刻他不在身边,感动,就好像他就站在玻璃门外,笑着,看着自己。
想着,纤尘就上了楼,拿了自己的小背包,还别说,这一身朴素的毛领线衣,紧身牛仔裤,背上这么个双肩背包,显得格外纯洁,就好像是大学毕业生。
连老严都晃了晃脑袋,这纯洁的样子,咋能跟一个被绑架的人质相提并论,压根就是一女大学生,赞叹了一声,就出了门,碗筷都没收拾。
纤尘指引着买手机的地点,老严一点都不含糊的顺着纤尘指点的路线行驶,车子一直开进了北海市,路过“朝天”酒吧的时候,纤尘示意老严停车。
“这儿是夜市,少奶奶,你这是要干什么去?”老严已经感觉到自己上当了,语毕,纤尘已经自顾自的拉开车门下了车,老严毫不怠慢,将车开进了这朝天酒吧的地下停车库。
因为荣华的原因,北海市大大小小的酒吧,ktv等娱乐场所,她即便不尝光顾,倒也能摸准每个地方,上学的时候,不管是班主任发现还是被花伯母逮着她旷课,第一个来报信的肯定是纤尘,而地点,都耳熟能详了。
走进酒吧,喧闹的夜场舞曲一下子就就湮没了纤尘的身子,封闭了感观,似乎这是另外一个世界,从跨进门槛的那一瞬间起,她就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还别说,这里若撇开那灯红酒绿和朦胧,倒也是充满青春活力的地方,舞池上,疯狂热舞的男男女女,简直超脱了世间疾苦的约束,大汗淋淋时,让人振奋不已,感动青春。
只是,这些对于纤尘来说,似乎都是过去,现在的她,只是个旁观者,欣赏着别人的热血,那淡淡的浅笑和通透的眸光,在这个喧闹的夜场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穿梭在酒吧的各个角落,除了疯狂的来客,似乎进来的每个人都会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这就是每一个夜场地下暗流涌动的表现,你若不在意,便也就不在意了。
终于在舞池正对面的一张卡位坐上,纤尘看到了一群东倒西歪的身影,宽大的沙发围着茶几,茶几上隔着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子,跟乱麻绳子是的,果盘所剩不多,沙发上姿势各异的坐着十多个人。
有男有女,倒是一眼看去,就能分辨有些还是学生,唯独那侧面沙发坐着的一位白净的男子略显稳重,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荣华说这话。
“好几年没见你出来玩,今天倒是受了什么刺激?”男人的脸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俊美,那双眸子倒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忧郁,他穿的是休闲装,举止之间却不像是个混混。
因为声音太吵,男人故意提高的声调,所以,纤尘也听得一清二楚。
“人生太多不如意,你不在意它,它便就不存在,偶尔出来玩玩也是为了提醒提醒自己,还年轻!”
荣华的话说的很老成,与平日里的她截然不同,可见,这个男人似乎与她的关系非同一般,到又不是情侣的关系。
说完,二人碰了一杯,纤尘这才走过去,荣华还没发现身后的她,因为角度的问题,倒是被他对面的男子看到了,他抬头看了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