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细细品味了一番,哈哈一笑:“玄德之言不是没有道理,各位也不需着恼,大家现在正在齐心以力,还望多多理解玄德今日之所为!”说完,将眼睛直勾勾的看了曹豹一眼,就怕曹豹出言不逊。曹豹本来在心里大骂刘备的话屁的有道理,就要抬头地刁难,但见陶谦投过来的眼色,知道不许他惹事,也只好捺下性子,不好开口指责。收眼时,顺带恶狠狠的看了刘备一眼。
只他一眼瞪过去也不知刘备看没有看到,反正他仍是保持着一副常态,看不出其内心的喜怒,倒是收回来时,被刘备身后一条黑厮给吓了一跳。站在刘备身后的除了一个关羽,还有一个张飞,张飞早就主意到曹豹不善了,眼看这贼厮三两次,分明是在找茬,心里狂怒,也拿眼睛瞪他。
张飞这一眼瞪起来跟铜铃一般的大,加上满脸的胡须拉碴,也实在吓人,竟看得曹豹心里咯噔一跳,头上冒了层虚汗,再也不敢瞧他一眼。低下头来,曹豹心里又是狂怒,暗道:“一个随从也敢如此猖狂,着实无礼,我竟然对他会生出胆怯之意,好没道理!”仰起头来,还想要哪里跌倒哪里找回场子,然而,那张飞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呢,还一直恶狠狠的瞪视着他。曹豹不干了,心下发虚,连忙将眼睛收回,为了掩饰心虚,连忙走出来,向陶谦拱手告辞。
陶谦也心知放曹豹和刘备两个在帐下也实在不妥,他能自己走开那更是求之不得,听他开口,他是没有二话,立马同意了。曹豹虽然受张飞惊吓,不敢与他直接对视,但心里一关总是过不去,总觉得场子还是要找回来,不然心里憋着难受。他回身时故意靠着张飞走,一擦身,想要用身子去撞开张飞。
张飞何人,早就防备着他了,没等他拿身子来撞他了,他就抬起一只手,将他手臂抓住。“嘿!”一声极其微不可闻的声响在曹豹耳边响起,曹豹甚至来不及反应,手臂就被他牢牢抓住,想要闪避已经是不可能了。他吃惊的抬头瞪视了张飞一眼,手上想要甩开,却是如被铁钳给夹住了,丝毫挣脱不得。
曹豹心下大惊,暗道:“这黑厮好大的力道,他拦我,难道还想要在大帐下动手不成?”如果真要动手,心知不是他的对手,但好在此时在大帐,身后还有陶谦,只要他开一声口,不怕陶谦不为他主持公道。曹豹想到这里,也立即放弃了挣扎,就要开口说话。张飞何等细心,感觉手掌中反抗的力气小了,他也是嘿然一声,手上一松,借力一摔。
噗,曹豹整个人本能的望前一送,眼看就要跌倒在地。张飞立即是伸手将他手臂抓住,连忙道:“曹将军,在给谁拜年呢,此时尚早啊!”他一句话引得帐下人都是轰然而笑,可怜曹豹被刚才一惊,血色大衰,此时再被张飞一个嘲笑,更是气往上涌。想要开口责难张飞向陶谦诉苦,又被张飞给说了拜年的话,想要伸手大战张飞,好像自己这身身板在张飞手上过不了十个回合。曹豹一声不做,恶狠狠的瞪视了张飞一眼,转身就出帐了。
张飞跟曹豹之间的小动作刘备都有了微妙的察觉,更别说站在对面的陶谦了,刘备也不想跟陶谦帐下大将闹矛盾,连忙当着陶谦的面责备起张飞来。陶谦见曹豹走了,也不想把责任都怪在张飞一个人头上,弄的张飞不愉快,连忙打笑场,敷衍了事。他们这边商议着接下来的动作,不想帐外有士卒进来在陶谦耳边低声说了两句,陶谦先是眉头凝着,后来是满脸喜色,先让传话的士卒下去了。
刘备早察觉他神色有异,便即开口问道:“不知陶使君遇到何喜事,以至让使君你瞬息喜上眉梢?”
陶谦哈哈一笑,看了刘备一眼,又扫视了众人一眼,扶案道:“这不但是我一人之喜事,还是玄德,以及我徐州乃至青州的喜事。”
“哦?”不但刘备笑开了,帐下其余人都笑开了。
连日都是大战,一直拿不下开阳城,众人已经是苦恼不堪了,没想到还有喜事能摊上,纷纷是向着陶谦问道:“不知是何喜事?”陶谦捋须一笑,盯着众人看了一眼,方才徐徐说道:“袁本初心急,逼着陈然之攻打北海。然而北海孔文举当初是跟陈然之他是有君子协定的,互不再犯,如今被袁本初一逼,不但陈然之犯难了,且孔文举他也怒了。孔文举这一怒之下,联合田楷田刺史,一同起事。陈然之被迫起兵北海,不想与孔文举一战,陈然之大败,不知所踪……”
说到这里,众人轰然议论开了,这可是一个大事啊,而且发生得如此仓促,实在让人难以琢磨。
就连刘备,他也是一头雾水,连忙说道:“孔文举虽然是学富五车,声望在外,让他坐而论道,教授一些学问还是可以的,可要是让他领兵打仗,只怕非其所长。不然,何以有都昌之围?想来他就连一些蛾贼都对付不了,何以一出师就败陈然之?陈然之他的能耐想必我不说,在场众位都是知道一二的,以他的能力,如何会轻易败给孔文举?实是大出我之预料,只怕其中必然有诈。”
众人听来也是,纷纷皱着眉头,表示不解。
陶谦一看,哈哈一笑,说道:“这大家就不理解了?想来当初他孔文举本来是可以得到临淄之地的,可他为何突然又交出来,那还不是希望得一安生,妄想偏安于北海罢了。可袁本初这么一做,不正是在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