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资质刚坐好,就有衙役站起来向他打招呼,胡资质看他们都穿着官服,不由地说:“你们这些衙役,怎么这样。政法委的六个严禁,刚刚通知了,不让官员穿制服进娱乐场所,你们真是顶风作案”! 那几个衙役赶紧离开大厅。去了楼上的雅座。
石安微笑着说:“胡大人,真是官府的好干部,我看今年的兖州优秀官员非你莫属”!
胡资质摆着手说,“别拿我打嚓,我们市今年上缴的利税,还没有达到中书省的要求。工部尚书冯龚,来了几次明传电报,把我和老佟,训的够呛。更别提什么优秀官员了。”
他们吃了两盘素炒饼、两盘茴香豆,喝了一瓶饮料,又喝了两碗清汤,然后,两人相对坐在咸亨酒店的休息室的沙发上,休息室里点着欧式的壁炉,熊熊的炉火照得胡资质的大脑门发亮。石安拿着一根牙签剔着牙,似乎带点情绪地说:“我带的几吊钱。花完了。下次你请客呀”
胡资质说:“没问题,你听说了没有,现在大元沣南一中又有新闻了。是关于华春丹的”,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兖州车淡日报》的报纸说,“你看这个,小道之声广播电台的记者已经报道了,说华春丹的她大舅--华老栓,从海外归来了,准备给大元沣南一中投资,建个爱心基金会,专门帮助贫困学生,另外成立一个‘华筝公主纪念馆’,华筝知道吧,就是传说中的华筝公主,她可是咱们大元朝的开国女将军呢,给她建馆,意义重大,朝廷指派了,锦衣卫总管金正一监工指导,我和佟府尹,也得参加呢!”
“有这事?我过几天,找华春丹去,问问具体情况”石安说,“咱们走吧,现在就回一中。”
“其实,我到咸亨酒店来,是在等一个人,今天早上我收到的这张奏折,我想,正标志着我的官场生涯的最低点,连老百姓的这种事都来找我,你读读这个吧!”胡资质将揉成一团的一个奏折扔过来给石安。
这是前天从兖州广发县寄来的,内容如下:
胡大人:
听说您连续侦破了很多案子,作为一个老百姓,我急切地想找您商量一下关于我应不应该接受人家聘请我当保镖的问题。本来想去府衙找您,但是这是私事,如果方便的话,我明天下午两点三十分到咸亨酒店来拜访你。
兖州路亚武馆武术教练 单天舫
“你认识这位教练吗?”石安问。
“我不认识。”胡资质说。
话音未落,房门开了,只见一位健壮的镖师走进房间。他衣着朴素,但很整齐,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身材很提拔,眉清目秀,浑身肌肉、棱角分明,头发带着一顶类似于游侠的那种帽子,凛冽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排闪着黑色光芒的胡须,像一匹缎子!
这人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种敏捷,象个多年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
“胡大人,打扰您了”镖师深施一礼说,“我叫单天舫,是兖州路亚武馆的武术教练,我遇上一件十分惊奇的事,特专程过来找您请教”
“请坐,单教练,为人民服务一直是我们兖州官府的宗旨,老百姓无论大事、小事,都是我们官府的事”胡资质说。
石安以探究的眼光打量了单天舫一番,然后指尖顶着指尖,听他陈述事情的经过。
“我在路亚武馆担任了两年的武术总教练”单天舫说,“但是去年以来,路亚武馆,没有办学资格证,兖州教育局暂停了路亚武馆的招生资格,我便失了业。我四处委托中介所寻找职业,并按报纸上的招聘广告前往应征,但由于现在兖州保安、保镖市场已经接近饱和,所以求职都没有成功,最后我开始在天桥卖艺、或是到火车站扛麻袋,维持生存。”
“一个月前,当我照常到火车站扛麻袋的时候,被火车机务段的副都尉何华领进他那间小办公室时。我发现在那里,有一个剃着板寸头的中年人,他戴着一个棕色的领带,正仔细地观察进来的我。当我走进里面时,他指着我说‘这就行,就是他了,没有比他更好的了。这明亮黝黑的胡子,真是棒极了!’他十分兴高采烈,搓着两手。
‘你曾经干过镖师?’他问我。
‘是的,以前在武馆干过武术教练。’
“做我的家庭保镖。可以吗?”
“当然,我最喜欢我的老本行,您知道我扛麻袋是万不得已。”
“你要求多少工资?”
“我以前在路亚武馆,每月2100元人民币。外加大元朝廷交子400币。”
“啧,啧!一共才2500,他喊着,‘你在我这当保镖的薪水,每月5000块。”
“你可以想象,胡大人,这样的待遇。在我这样沦落到扛麻袋的人看来,几乎是天上掉馅饼那么好!大概看见我脸上怀疑的表情,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钞票,面额是5000元的交子。
“预付一个月的工资。是我的习惯,他说着,脸上充满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