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莹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你后来怎么会给抓到县城的大牢里？”
柳长生嘿的一声笑，“就县城那点儿兵力，还想抓我？我是自愿进去的。”
鱼莹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探亲戚。”柳长生笑了笑，“县城大牢里有我一位故交，恰巧当时我有事情想要向他打听，就随便犯了点儿小事，大摇大摆的进了县城的大牢。等事情打听完了，我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之后不就见到你了吗？”
鱼莹这才明白过来。柳长生想了想，忽然有些孩子气的说道，“你说她到底图什么呢？我偷偷观察了下，她嫁的那个男人除了老实之外，连我的脚趾头都比不上，她为什么就愿意为了他放弃我呢？”
鱼莹想了想，认真地说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她放弃了你，而不是很早之前，你就已经抛下她了呢？”
柳长生脸色一白，有些惊愕地停住了步子。
鱼莹顺势停了下来，看着他继续说，“你想给她更好的，让她过穿金戴银的生活，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压根就不稀罕呢？她只想跟着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过着轻松自在的日子，哪怕家徒四壁，只要平安快乐，她就别无所求了？从你离开她来到上海滩的那一次，你就已经抛弃了她。她来找你，你让她继续等，又抛弃了她一次……或许她只是不想让你再抛弃她第三次了吧？”
柳长生皱了皱眉，有些不痛快地说道，“她为什么不愿意过更好的日子？”
“或许她是个白痴？”鱼莹眨眨眼，“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她想要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到这里，忽然轻松地笑了笑，问道，“你没有下手杀掉她男人吗？”
“倒是有过这个打算，后来想想，还是放弃了。”柳长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轻轻吐了个口气，“你去在水一方后院的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吗？还有转圜的余地没有？”
鱼莹很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她想了想，又说，“我知道你是为我的名声考虑，我很感激，也很高兴。但你要知道，这是我选择的路，我必须要走下去，谁也替代不了我，谁也改变不了我。”
柳长生叹了口长气，“我只是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我很担心你……怕你爬得越高，摔得越疼；飞的越远，身心疲惫……”
鱼莹笑了笑，反问道，“那你可曾因为当初来上海滩闯荡而后悔过？”不等柳长生回答，她已经飞快说道，“若是后悔，这一次，又何必回来？”
柳长生一愣，过了许久才噗嗤笑出了声，“小丫头。”这一次倒是丝毫不客气，直接把手掌盖到了鱼莹的头顶，轻轻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