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契丹的莽撞,这个宰相心机更深沉,这才是最可怕的。
让他更担心的是没藏讹庞,回信了,速度很快,契丹三军齐发,火烧到眉毛,没藏讹庞没有心思再拖下去。在信中直接责怪他办事拖拉,不就是一个野皇后嘛得到好处赶忙答应,如今是与契丹作战重要,还是没移氏重要?
车募一铮
但杨守素敢怒不敢言,这大半年来为了清洗,没藏讹庞已经杀死许多大臣只他沮丧地与宋朝搭成协议,并且连一个纸面的文件也没有,都是口头约定。
将这一行人送走,有些贪生怕死的文臣心中还是担心的。不知道西夏缓过这一口气,如何报复宋朝。
郑朗也没有再做解释。
不是怕他们报复,而是怕他们不敢报复。
这一战只要自己从中布置好了,夏辽之间会持续好几年打到那地步西妥什么家底子也打空了。只要他们敢报复师出有名,郑朗不介意提前将西夏拿下。
继续将重心放在黄河上。
赵祯下诏,命天章阁待制施昌言都大管勾澶州修河事,王德基同都大管勾,张谔与张士程同管勾饽叠河口。
这四个都不是最佳人选,但郑朗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故没有作声。
诏书下,言臣弹刻王德基失职今年黄河水势浩大,中书自五月份就下令,着沿河各州府严加警戒还是出现这样前古未有的大决堤,渎职如此,王德基有何资格同管勾澶州河事?
又再下一诏,命郭承佑为澶州修河部署知澶州,又让燕度同知澶州兼管勾修河事,翰林学士宋祁、入内都知张永和往商胡埽视决河及计算工料。
人选仍然不理想,除了燕度外,其他三人对水利皆不善欠
郑朗还是没有作声,似乎又恢复到初任首相那种低调的时光。
赵祯感到奇怪,问:“郑卿,为何你不发一言?”
“陛下,臣还没有想好良策,故不言。”这些天郑朗认真的将所记得的知识一一梳理,黄河此次决口,正式改为两道,一为东流,一为北流,不能两流全部保留,要么取其北流,要么取其东流,从宋仁宗起争执,一直争到宋神宗、哲宗,直到北宋结束,还没有出现良策。同意北流的有欧阳修、范纯仁、苏辙、范百禄等重臣,东流的有贾昌朝、富弼、文彦博、王安石等人。东流占着主流,一度让王安石将北流完全截断,看似成功了,实际最后失败。议论北流的同样失败。
没有任何借鉴资料,除非采取自己献的第一策,但那样,需要动用无数人力物力财力,最少花费数年时间才能建功。朝廷那有这么多财力可以动用?要么学习杨广,不顾百姓死活?
散后,郑朗对叶清臣说道:“道卿兄,我们去黄河看一看。
博采众长,叶清臣对水利十分精通,看看叶清臣有没有好的办法。两人一道来到黄河边,到了八月,河水始平,又加上澶州北方数万平方公里的超级大水库的容纳,黄河水早低了下去。河水轻轻拍打着堤岸,仿佛一首催眠曲。浪花声十分轻柔,只是河水浑浊,就象大团泥浆水一样,向东流去。
郑朗走下堤岸,将乎放入河水中,随后拿出,连手上都似乎沾有一层浊意。
扭头问:“道卿兄,你有何治理黄河之策?”
叶清臣手一摊,说道:“行知,你都没有良策,让我有何良策。治河之道,一是使用你的办法,束水冲少,下游迅泄。朝廷没有这个经费,以我看,这恐怕还是治标之策。要么上游地区禁耕禁牧,那是不可能实现的。”
郑朗在想,叶清臣世在想,他同样想不出来,最后与郑朗一样,索性闭嘴不说。郑朗叹了一口气:“这个首相不好做啊。”
叶清臣啼笑皆非。
两人返回京城,郑朗得到一条消息,没移皆山带着家人,刚刚抵达京城。
“哦”,郑朗淡淡应了一声。
引起他的好奇,不仅引起他的好奇,许多人都感到好奇,没移氏究竟生得什么样的姿色,能让一代枭雄神魂颠倒?没移皆山一到京城,就引起围观,但是让观者失望,没移皆山父子都骑着马,没移氏坐在一辆马车里,始终没有露面。
赵祯却来到中书,让几位宰相坐下,问道:“朕能不能诏见西夏那个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