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一顿酒瓶子直接就把常明亮抡进医科大二院了,昏迷不醒,脑袋上倒是缝了几十针,缠满了纱布,看上去倒是惨得不能再惨了。
要不是封冲和赵胜俊死命的拉着,打红了眼的江风说不定就直接摊上人命官司了,折腾了一阵子之后,江封冲把江风拉回了家属院。
赵胜俊送唐婉儿回家,唐婉儿吓得一张俏脸梨花带雨,六神无主,追问了赵胜俊好几次江局长会不会有麻烦,赵胜俊心说这次麻烦肯定不小,毕竟江风把一个局长打成昏迷不醒,这事儿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但是他是不会跟唐婉儿这么说的,只能安慰说没啥事儿,常明亮就是装病,无非是想讨点面子和利益罢了,没啥大事儿。
唐婉儿也知道从赵胜俊的嘴里问不出啥来,只能六神无主心神恍惚的回家了。
现在出了这事儿,也不可能去赵胜俊他家吃饭了,赵胜俊给自己老爷子赵秉海打了电话解释了一下,当然了,今天发生的事儿也顺道说了一嘴,赵秉海紧皱眉头良久无语。
好几次责怪小江局长实在是太冲动了,下手没轻没重,这下搞不好事儿要闹大,因为一个女人,至于拿前途开玩笑吗?这不是娃娃作风嘛,简直是心智不成熟!。
赵胜俊分辨了几句说那是我们老局长的遗孀,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赵秉海没有心情跟他解释,直接问赵胜俊参没参与打人,赵胜俊吭吭哧哧的说打了两下,这下赵秉海坐不住了,气急败坏的给赵胜俊一顿臭骂之后,让他详细的叙述过程。
赵胜俊也有点心虚,就一五一十的说了,赵秉海听着赵胜俊没有参与最后的抡酒瓶子这才稍稍安心,但是严令赵胜俊现在就回家闭门思过,不要再去青蓝区ga分局上班了。
赵胜俊一听老爹这意思是要弃江局长而去啊,马上就不干了,直接告诉赵秉海爱咋在地,反正我就是不回去。人家江局长对我不薄,委以重任,视若心腹,就连人家小舅子得了功劳都按在我头上,让我露脸,这还不够意思吗?。
而您却让我在江局长有麻烦的时候弃他而去,这与叛徒有什么分别?,烈女不侍二夫,忠臣不事二主,反正我也参与动手打人了,想和这事儿划清界限也不可能了,与其这样我还走什么啊?我就是不走,大不了脱了这身警服我下海做生意去。
这下可给赵秉海气坏了,平曰里赵秉海以为这小儿子可是最听话,最像自己的,但是没想到在青蓝区混了半年之后,竟然学会不听老人言了。
赵秉海是又欣慰又生气,欣慰的是儿子长大了,对事情和问题有自己的主见和立场了,生气的是这孩子在人生第一次独-立抉择中明显犯了错误了啊,这简直是个悲剧。
赵秉海知道这次的事儿肯定会有强力人物压下去,但是就算是压下去也要有个交代啊,不能打完了人就啥事儿没有,要知道对方也是一名干部,还是国税局这样大衙门口的干部,现在昏迷不醒,万一一直醒不过来那可真就是大麻烦了,搞不好小江局长就是脱警服收大印的下场。赵秉海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儿子被当成替罪羊推出去,虽然自己也是堂堂正厅级实权干部,公检法司的人头都熟悉的很,这要是在平时保自己儿子不受牵连应该不成问题,但是人家小江局长的人脉更强,那是省委副书兼松江市委书记的侄子,政法委段书记最疼爱的外甥女儿的东床快婿,人家段书记在公检法司那是说一不二,是自己拍马不及的啊,如果人家段书记要真想保小江局长而把赵胜俊推出去当替罪羊,那可就什么都晚了啊,这孩子咋就不明白这层道理呢?。
赵秉海苦口婆心的把这层利害关系给赵胜俊分析了一遍,赵胜俊也沉默了,自小耳濡目染的种种事情告诉赵胜俊,老爹说的这种情况绝对有可能发生。想来想去,赵胜俊还是郑重的告诉老爹,这事儿你就别拦着我了,反正事情我也干了,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也要负责,至于你说的情况真的出现的话,那就算我错看了江局长的为人了,也算是我在人生道路上交学费了。
赵秉海也知道儿子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看来是决心已定了,多说无益,还是琢磨怎么把这事儿压下来吧,只要事情不闹大,那就啥事儿都没有了,自己儿子也就安全了。
挂断了和赵胜俊的通话,赵秉海又拨了一个一个电话,过了不长时间,电话那头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怎么了老赵?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想请我喝完酒是吧?”。
赵秉海敷衍着道:“你这孙猴子,在天上就偷蟠桃,到了人间有惦记喝酒了?王母娘娘的琼浆玉液还没喝够是吧?”。
电话那头被成为孙猴子的男人丝毫不因为这外号儿不悦,反而洋洋自得的道:“嗨,我最喜欢的两句诗你也不是不知道,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爷是酒中仙啊!”。
赵秉海有些挪揄的道:“你就装吧,当今那位要是真的来呼唤你,你要是不上船我才真佩服你呢!”。
“你看,你看,老赵啊,打人不打脸,骂人不解短,我说的是天子,咱现在都新社会了,早就推翻了帝制,没有天子啦”这个孙猴子自我解嘲了一番,话锋一转的道:“老赵,你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吗?直说了吧,我这边喝着呢,好酒等我呢,你要是没事儿我可挂了啊!”。
“等等,有事儿,有事儿”赵秉海连忙道:“我跟你打听个人,你们国税系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