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正科级啊,说实话,这个级别有点低,我不太记得啊,那啥,我给你打听打听吧,等我消息”孙猴子说完就挂了电话找人了解去了。
这就是关系网,人托人脸托脸的找,总能联系上。
没多长时间这位孙猴子就回电话了,笑道:“问了一圈,那个常什么、、对,常明亮是吧,那是我们局田大眼睛的人,他们两家是一个村儿的邻居,好像是按照农村的辈分来说田大眼睛还是常明亮的小叔呢,据说关系比较不错。但是至于为啥田大眼睛没把那小子提上来,那我就不清楚了,草球的,查来查去查到田大眼睛身上了,真他妈晦气!”。
“哦,是这样啊”这个结果不好不坏。孙猴子口中的田大眼睛就是省国税的一把手田建元,外的大,所以背地里人送外号田大眼睛。四十四五岁的年纪就成了实权正厅级的国税一把手,能力和人脉都不可小觑,尤其是垂管单位更是目中无人,如果他要真的替常明亮出头的话,这事儿还真不好办。不过呢,俩人也就是邻居的关系,田大眼睛未必能下的狠心去和小江局长死磕,毕竟小江局长身后还有两尊大神罩着呢,更何况还有那极其器重小江局长的小周书记更是非同常人。有了这些因素,想必田大眼睛也要有所顾忌。
想到这里赵秉海心下稍安,便打趣儿道:“听你这话的口气好像是对田大眼睛怨气不小啊,怎么着,你们俩还僵着呢?他没给你小鞋穿吧?”。
“他敢?借他俩胆子!”这个孙猴子听说话的口气就不是啥善茬子,语气陡然提了一个调子不屑的道:“老子一不贪财二不好色,干净着呢,想抓毛病都没有。就是爱喝两口,这犯哪家国法了?我买得起茅台我就和茅台,买得起二锅头我就喝二锅头,干他屁事儿?。老子的出身摆着呢,想动我,怕他闪着腰,老子比他小十一岁,他要是不想安享晚年的话,那就折腾折腾,谁怕谁啊?”。
赵秉海唯有苦笑,但是他对孙猴子的话倒是没有任何怀疑,这个孙猴子大名孙行哲,他的事迹可是极其拉轰,让人感叹原来这世上真有天才。
孙行哲是松江鹤城人,和赵秉海是在二十出头就在北税硕士毕业,精通税法和金融,硕士期间师从当年的北税校长也就是现在国税总局宋副局长学习,后来又去米国留学博士。毕业以后进了人行研究局,专研货币政策,干了半年觉得没意思,又回头去华清当老师,任教两年破格晋升副教授,更逆天是这小子不到三十岁竟然能参与中央经济政策研究,还参与人大经济立法,更给政研室一把手,首席智囊杨主任当过秘书,正处级。三十出头就享受政务院特殊津贴,文章上内参就是小意思,长老们也能见到,一时间大家都说这是少年英才。
本来一部委大佬的女儿看上他了,这小子不喜欢那姑娘,可是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委婉的拒绝就是了,但是这小子喝多了顺嘴胡说,说人家长的太磕碜,太胖,一不小心就把人得罪了,让这位大小姐沦为了笑柄。这下好了,那位大小姐放出话来了,你不是嫌弃老娘难看太胖吗?老娘别人不嫁还偏要嫁你孙行哲。吓得这小子赶紧出国做考察学者避避风头,去年听说那位大小姐竟然嫁人了,他也放心的回来了,但是没敢回京,只能回老家避避风头。
托了老师的关系安排在松江国税干老本行,副厅级的巡视员,这小子姓格不错,乐于助人,又不争权夺利,所以没人防备他,人缘儿很不错。
反正孙行哲也没打算在松江国税长干下去,没有必要争这争那的,在官场上既然不争,那就是人畜无害,自然好人缘啊。
在松江国税上班期间正赶上俩副局长争正局长的位子,最终排名靠后的副局长田建元田大眼睛获胜扶正了。而那个落败的家伙直接搞调研去了,正好是和孙行哲一个差事,那家伙争位失败又被踹到有级别没实权的岗位上情绪很低落,整天借酒消愁,正好对了孙行哲的口味,但是孙行哲眼眶子高,并不是跟谁都能喝到一起的,俩人在一次内部聚会的时候做到了一张桌上,在酒桌上畅谈一下对货币金融已经经济形势走向等等,孙行哲发现这家伙有点才华啊,一来二去的关系越走越近,今天你家喝明天就我家喝。
按说大家都是跟红顶白,谁爱搭理失败者啊。但是孙行哲就不一样,他也不打算长干,所以也不怕得罪田大眼睛。他的理论就是我和酒友喝两口咋了?这是知识分子在交流,在舒展胸中满腹才华,是你一个小学数学老师能掺合的吗?。
这就把田大眼睛得罪了,田大眼睛给孙行哲穿过两次小鞋,后来被上头大人物点了一次之后就老实了,也不敢找孙行哲的麻烦了。
按说这也不是啥大事儿,解释解释就算了,但是孙行哲是啥人啊?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一般的人才,还在京城见过世面,根本瞧不起小学数学老师出身的田大眼睛,俩人就杠上了。
这个田大眼睛呢,升迁之路也很特别,他就是小学数学老师出身,农村嘛,小学老师就是一等一的知识分子了。正好乡政斧缺一个管账的,他就借调到乡政斧当会计去了,后来又借调区政斧当会计。然后才转行去的区国税局,之后就一直在国税发展了。
就因为自身的起点有点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