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连映瞳美眸瞪大茫然的看向他们,好半天轻声问。
身后不远处有人声响起,慕容淮秀倏的抬眸看向她,一边吩咐道:“宗霆,不相干的人统统不准进来!”
“小侄女,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他决定实话实说告诉她,“皇兄与慕容修荻坠入雪谷你知道的,他现在有了重伤——”
连映瞳脚步踉跄,喉咙好似被人紧扣,连呼吸都不顺畅,想到重伤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样的伤?方才她进来瞧见每个人伤心的表情
慕容淮秀伸手扶她,他一眼望过去,她自己的情况也很差汊。
“我要见他”她眼泪扑簌簌落下。
慕容淮秀没有办法,这种情况他也不忍心拦住她,点点头,“你跟我来。”
她随着慕容淮秀进去内室,蹲在屋舍门外的易江南见她脚步发虚,心里好一阵疼惜,知道她现在只想见一个人,就算犯贱吧,他还是不放心她跟了过去朕。
连映瞳再见到慕容尉迟,他无声无息躺在床上,妖冶魅惑的轮廓镀上一层骇人的惨白,褪去平时的阴柔狠戾,他睡着的时候十分孩子气,赤着上半身被白布包扎的严密,胸口位置斑斑血迹,连映瞳一见眼泪狂涌。
她拼命捂住唇才让没有自己哭出来,心疼的快要窒息。
“血止住了。”慕容淮秀说的有些微艰难。
肩头一沉,他见连映瞳泪眼望着他,清澈透亮的眸子有种迫人的气势。
她再等慕容淮秀继续说下去,对于慕容尉迟性命攸关的事儿她感觉出奇的敏锐。
“伤口深,失血过多,看今晚了”
这话简直像给慕容尉迟的生命限定了时辰,连映瞳朝慕容尉迟走去,才迈步一阵眩晕身子朝后仰去,易江南冲过来抱住她肩头,她挣扎要继续走过去,被他强制按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会弄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我害了他!”她抱膝蜷缩一团满脸泪水哭的肝肠寸断。
“我真没想到慕容修荻还活着,谋反之罪他都能保住性命躲在雪山十多年,直到今天他还是恨皇兄,和你无关,小侄女你别自责。”
“如果不是我——”
“你救了湄姐姐,还有宗霆呀。他们对皇兄来说很重要。小丫头,你很有勇气。”宗霆内外伤严重,救得及时总算捡回一条命,辛湄虽然受伤也算安然无恙。
当他来时,皇兄与慕容修荻坠入雪谷,眼看小侄女跟着跳下去找皇兄,他不得已打昏她带下山。
“可惜没有抓到那家伙!”易江南气恼道,“受伤不轻,这都能给他逃跑掉!”
“慕容修荻不简单,云崖山的路他比我们熟悉太多,他在那里生活十多年,想抓住他不容易,他总有办法令自己伤好活下来。”慕容淮秀眸光幽冷。
人求生存的本能,慕容修荻在慕容氏几个兄弟中出名的手腕狠戾狡猾心细。
一匹野狼,山间磨练,日复一日,他若不死将来一定是心头大患。
慕容淮秀心底暗暗祈求上苍令皇兄能平安度过今晚,只有皇兄才能赢过慕容修荻。
“我要留下来陪他。”连映瞳态度坚定。
“也好,你在皇兄边,我们在外面守着。”
易江南看了看她,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跟着慕容淮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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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走,连映瞳挪动行动不算灵活的膝盖凑在他身边躺下,伸手抚过那张再熟悉不过的容颜。
一切生死,都要看今晚。
她眼睛酸涩很难受,她不敢再哭,她要清清楚楚看着他。
从恨他抵触他,懵懂不知到不由自主喜欢他,最后情难自禁爱上慕容尉迟。
这三年多其实很短很短,短到她想多说几声爱他都还来不及。
轻握他的手掌贴紧脸颊慢慢摩挲,就像平素他总爱这般对她,他的爱来的太激烈滚烫浓烈的吓到了她。
再转念想想,他唯有对她才如此。
然而她却从未发觉,她不知餍足需要他的温暖与宠溺,这个男人霸道的非要她给予回应。
十二岁,一轮的岁月。
慕容尉迟,我的舅父,我的阿麟哥哥,我突然感觉我们似乎很早很早就认识了。
有点可笑吧,可是我真的有这样的感觉。
“你要醒过来,不准丢下我,慕容尉迟你若不答应我,我一辈子都缠着你不放,不管你去哪里!”
她割舍不下对他的眷恋,那么有慕容尉迟的地方她才能活,无论人世间或者黄泉路,一路跟随相伴,不离不弃!
连映瞳低垂眼帘,脑袋蹭着他脸颊,她好想念以往,慕容尉迟伸手温柔摸着她发顶,被人宠爱的感觉可真好呀。
突然间,似乎又再有被他抚着发丝的感觉,她眼眶又一次湿了,不敢抬头去看恐是一场虚幻。
“瞳瞳。”
虚弱轻微的声音,激得她浑身一颤,抬眸触及眼前那双幽黑邪气的眸子,连映瞳怔住湿烫雾气蒙住眼睛,她鼻酸难忍堵醉咙发不出声音。
眼下被粗粝老茧的指腹轻刮几下,眼泪被抹去,觑着她又痞又坏的眼神蕴含蚀骨温柔。
“我正睡的舒服,结果听见你又哭又闹的,说要缠着我不放——”
说不出话,她也不给他再开口,身子凑过来亲吻他干涸的唇,长久缠绵的吻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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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尉迟醒是醒过来,缺少食物多天来他靠着雪水维持性命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