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疑惑不解的询问道:“夫人这是为何?”其实这对雌雄双鞭乃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遗物,经过多年的锻造、捶打不弱于任何的神兵利器。多年的习惯使得这对铁鞭成为他的武器,已经完全熟悉掌握住铁鞭的使用特点了。
“相公,你即日起便要从军了!孩子的姓名没有,再说要是他长大了你都不认识他,那该如何是好呢?这根铁鞭便是凭据,你们父子相认的证据!”梅氏轻声解释道,她是害怕尉迟恭从军一呆便是十几年,日后父子相认都没有任何的凭据那该如何是好呢。再说她的身体,梅氏最清楚不过了,她也是担心自己的性命活不了这么久。
“既然夫人如此说到,那我便留下雄铁鞭,我会在它身上刻着我们孩子的性命,日后我们相见了便不会不认识彼此了!”尉迟恭乃是铁匠,在铁鞭上刻字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于是他孩子的性命刻在铁鞭之上,然后重新锤击了一次再交到梅氏手中,然后目送着梅氏的离开。
至于铁匠铺,他直接传给了自己的大徒弟,让他好好地经营着这个铁匠铺。众多弟子听说自己的师傅要去从军,纷纷放下手中的榔头,跟随着尉迟恭一起前去投奔。但是被尉迟恭拒绝了,他知道这些弟子除了打铁之外并无其它技艺,战场不像这里,处处充满了危险。
尉迟恭既然将自己的打铁手艺传给了这些人,并且收他们为徒就是希望这些弟子能够将自己的打铁祖业发扬光大。并非是想要他们与自己一起去从军,若是以后等自己成为大将军时,他可以更好地保护他们,现在他们去从军就是炮灰,死的第一个就是他们其中之一。
“贤弟,今日你为我解决了后顾之忧,恩同再造,请受我一拜!”尉迟恭乃是忠厚之人,知恩图报,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本领日后绝对可以在军事上小有成就,不说帮李逍遥太多的忙,至少成为他以后的助力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李逍遥并没有收尉迟恭为家将,毕竟尉迟恭是伍氏兄弟的救命恩人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他知道尉迟恭一生忠诚,若是真的认自己为主,他绝对会一心一意,但是参加义军后一定会奉他人为主。以尉迟恭的性格他绝对做不到一心一意,那对他的性命也是一大考验。
现在,李逍遥心知肚明。虽然尉迟恭嘴上没有提过奉他为主,但是从他的眼神以及行为上判断,他的心已经归来了。而且尉迟恭是唯一一个没有传授他武艺的兄弟,也没有指点他太多东西,到现在他都不清楚李逍遥的野心与计划。
无论是伍云召,亦或是伍天赐他们绝对不敢透露任何信息给尉迟恭,因为他们的忠心李逍遥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在从军之路上,李逍遥终于点拨尉迟恭前去那里,日后将怎么办。
“贤弟,若是我想从军理当从何处开始?”尉迟恭恭敬地轻声询问道,虽然他想从军但是他从未想过从哪里开始,毫无头绪犹如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那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荣归故里。
“大哥,小弟的建议你应该从高阳叛乱着手!”李逍遥笑眯眯的看着尉迟恭,继续说道:“高阳境内有暴乱兵众甚多,距离此地不远,且高阳守军中无一人能够平定此事。若是你参加讨伐暴乱,日后必定会受到高阳军官的重视与栽培,对于日后的事情行事也将方便了多,必须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否则被动的行事将很难成就大事!”
“只要你能在高阳叛乱之中取得战绩,作战勇猛必定会有一人前去招揽你,此人乃是马邑鹰扬府校尉刘武周。他与太守王仁恭是面和心不合,政治思想不同,此人必定会杀了王仁恭,起兵反隋。但是你要记住,此人的野心甚大,不可轻信其言。”
“若是我所料不差,刘武周将会归附突厥。你要切记,若真的哪天他派使者归附突厥,你一定要派人快速地把消息传递出来。如今大乱将其,局势晦暗,无一人难以确定自己必是这片土地的主宰。任何人都有权利去争取这一线生机,但是我生平最恨的便是联合外敌,尤其还是大隋国土虎视眈眈的突厥狼狈为奸。若是日后你成为刘武周的大将,成为突厥的鹰犬,到时候不要责怪小弟不讲任何情面,一律杀无赦。”
尉迟恭见李逍遥那平淡如水没有丝毫情感冷漠无比的眼神,他狠狠地点了点头,道:“愚兄必定记住贤弟的这番话!决计不会成为突厥的附庸,终究不是一家人,突厥兵每次都会滋扰我国国土,必须杀无赦。”
“大哥,尉迟大哥,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伍天赐低下头,认真地说道:“我只想亲手杀了杨林以及罗艺,若是你碰到他们其中一人,请立即想我传递消息。因为这两人的项上人头,乃是我与大哥的,只属于我们兄弟两人!”
伍天赐的脑海中忽想起这些人的嘴脸,手中的拳头拽的更紧了。当初他恨自己没有本事取得他们两人的性命,现在有了这个本领他身边却拥有众多的拥护者。再说罗艺的项上人头乃是留给单雄信的,至于杨林的人头他决定收下了。
三人商量片刻后,尉迟恭便扛着铁鞭朝着高阳方向走去。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看着尉迟恭不可一世的模样,均是摇摇头。此时,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照射在尉迟恭的身上,他微笑地转过身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然后再次背上包袱离开了。
尉迟恭朝着自己的从军梦想继续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