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认识嫂子?”伍天赐诧异地问道,他见到伍云召与梅氏仿佛很熟悉的模样,看这个样子他们几人关系非同一般,最重要的是自己当时年幼,记事比较晚,所以对于梅氏的印象不是特别深。
“哦!不仅我认识,你也认识啊!”伍云召兴奋地笑道,“难道你不记得当初是谁给你换的床单?”
“床单?”李逍遥震惊地看着伍天赐,唯有尉迟恭与伍云召等人高兴地大笑着,梅氏的脸上也出现了绯红色彩云。
伍天赐尴尬地看着伍云召,暗暗责备道:“大哥也真是的,小时候的事情居然也拿出来说!”不过经过伍云召的提醒,他还真的想起了当初真的发生过这么一件糗事。
那个时候伍天赐已经有六岁了,可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尿床,有一次几人在一起玩耍,伍天赐因为太累了就休息片刻。醒来之后,他的那张床单遭罪了,直接一江春水向东流。当时,伍云召、尉迟恭两人都笑趴了,唯有一位女生羞涩的替自己换衣服而且还把自己的床单拿出去洗了,最后才免于挨骂。
“大嫂,难道当时的那个女生是你?”伍天赐震惊的张大着嘴巴,一副不可思议地盯着梅氏,那股目光看得梅氏俏脸通红,羞涩的低下头,捏着自己的衣角。
尉迟恭哈哈大笑道:“看样子你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尿床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伍天赐一把捂住嘴,所有的声音硬生生的憋在喉咙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李逍遥邪笑的瞄了一眼尴尬的伍天赐,托着下巴一连严肃的点点头道:“原来是尿床,放心不丢人,正常!”
“少主,连你都取笑我!”伍天赐气的满脸通红,愣是看着开玩笑的李逍遥,哀怨道。
伍云召、尉迟恭两人笑得都站不直了,捂着肚子,笑得全身打颤。因为他们是当事人之一,所以他们几人知道当时的情况,梅氏也回想起当时伍天赐那小脸尴尬地模样,她也抿着嘴笑了起来。众人放肆的笑声,李逍遥终于提出正事了。
“伍大哥,此次就你一个人前来吗?”李逍遥低声询问道。
“回少主,接到你的信,我快马加鞭的赶路,一路上骑死了三匹马才到这里的!因此我确定是无人尾随到此,再说我一个人方便行事!”
伍云召恭敬地回道,坦白从宽,直截了当的回答了李逍遥的问话。李逍遥一听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叹息一声:“难道你没有看我后面给你写的吗?我明明有说到嫂子怀有身孕,你一个人不行,必须带上一个丫鬟或是奴婢照顾嫂子!”
“有吗?我没有注意!”伍云召尴尬地挠挠头,他只看了前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后面,立即赶来了。
“唉,算了!”李逍遥唉声叹息道,“我就知道你会忘乎所以!既然如此,到时候记得雇一辆马车,再找一个丫鬟随行照顾嫂子!”
“贤弟,其实嫂子身边有丫鬟,只不过她现在有事回乡探亲了,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回来了!到时候你直接带上她就可以了!”
尉迟恭插嘴阻止李逍遥重新雇丫鬟照顾自己的妻子,其实他的骨子里还是不要铺张浪费比较好,至于那名丫鬟乃是一直跟随在梅氏身边,因为她们两人情同姐妹,一起跟随在尉迟恭的身边。当初,梅氏想让尉迟恭收了她成为侍妾,可是尉迟恭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而且这名丫鬟面如黑炭跟尉迟恭的皮肤颜色一模一样。
尉迟恭的肤色犹如黑炭完全是外在因素影响的,并非天生。他是常年呆在铁匠铺里打铁,被高温炙烤后留下的,而这名丫鬟却是天生的,可是梅氏知道看起来跟黑炭一样,其实身子骨比自己要好很多,而且精明强干。
“少主,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伍云召躬身询问道,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好,毕竟那件事完全交给李玄霸他还真是有点不放心,哪怕他是少主的四哥,但是也不能放下心有的事情还是自己处理的比较安心。
“三日后,我想丫鬟也该回来了,那个时候你们就启程赶回太原!”李逍遥吩咐道,“不知道嫂子有没有其它的意见呢?”
“一切听从先帝的安排!”梅氏温柔地说道,她心里一阵感激,李逍遥为了自己夫妻两人真是安排的滴水不漏!她也知道,若是自己呆在善阳县日后对尉迟恭从军不利,所以她不得不离开,保障自身的安全。
三日后,梅氏及丫鬟跟随着伍云召直接离开了,临行前李逍遥吩咐伍云召要安全带到太原府,为了避免一些危险,他又让伍云召在李府附近寻找一处房屋,留给她们主仆二人日后生活。但是对她们两人的安全则是由伍云召负责,出现任何闪失提头来见。
李逍遥顾忌她们二人乃是女子,伍云召又是单身未娶之身,若是几人住在一起日后不免有些闲话。而且伍云召与自己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保密性越高,对他们而言都是非常有利的保障。毕竟,现在的势力不能出现在江湖上,否则首当其冲的便是李府。
梅氏临行前让尉迟恭将雌雄双鞭留下一根,这也是作为父子相认的证据。虽然孩子尚未出世,尉迟恭早就想好了孩子的姓名—尉迟宝林,他留下了一根铁鞭交给了梅氏,并且在铁鞭刻着自己孩子的名字。若非今日之举,否则将会出现一场父子厮杀的场面。
“相公,我想留下其中的一根铁鞭!”梅氏颔首笑道,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尉迟恭等待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