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柳听到这里也是一肚子气:“难不成你还认为我二弟做了这么大的局就是为了打你四弟一顿?你未免把你四弟想的太值钱了些!”
苏文兴阴沉着脸:“这么说你是打算不认账了?”
叶楚柳面不改色:“不是我们叶家做的事,我们叶家不会捏着鼻子认下的,你最好查清楚了事情再来,至于我们也要查一查私印的问题,才能做出判断。”
就在这个时候,这听得楼上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二爷,你的私印怎么落在我的床上了?”
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楼上的那名女子身上,只见这个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柔柔弱弱的样子十分惹人怜惜,他一开口便酥倒了一片人。
而那个女子看到楼下这么多人也是吓坏了,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又有赌徒闹事被叶二爷教训,这才没有出面。等到楼下的声音小一些了,她才走出来,谁知道楼下竟然站了这么多人。
叶楚柳开口说道:“姑娘,你下来。”
那个女子没有见过叶楚柳,但是看见往日不可一世的二爷在他身边大气不敢出一口的样子,便知道这个人自己得罪不起,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叶楚柳开口问道:“这楚杨的私印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那个女子开口说道:“二爷这私印是向来不离身的,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刚刚去了一趟后厨,等我再回房的时候,私印便在我的床头了,我知道这私印对二爷十分重要,所以这才送了下来。”
叶楚柳长松了一口,暗中赞道二弟虽然虽然平时喜欢不务正业,眼光还是毒辣的,这个女子十分聪慧,她这么一说完全摆脱了二弟的嫌疑,更是和自己刚才的说辞不谋而合,任谁也找不出破绽。这若是个愚蠢的女子必然会着急洗脱自己嫌疑,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叶楚柳气定神闲微微一笑:“苏兴文,这位姑娘刚才说的话你可听到了?”
苏兴文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总不能让自己弟弟这顿揍白挨了,开口说道:“一个粉头说的话做得了真吗?”这话就有些不客气了,就等于现在跟人家说,你一个出来卖的哪有资格说话一样。
叶楚杨还未说话,叶楚柳开口说道:“姓苏的,你若是想要胡搅蛮缠,我奉陪到底,只不过如今咱们七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我们叶家翻了船,你们苏家能好的了吗?你若是不在乎,那咱们便真刀真枪来一次,反正朝廷的御使还在园子里,估计就等着咱们内讧呢。”
苏兴文听到了这里面露凶光:“你以为我不敢吗?”
叶楚柳笑了笑:“苏老爷说敢那必然是敢的,但是今天你随便找了个不三不四的由头便想上门来找我叶家的晦气,若是我叶家没有什么动作,以后在这苏州城里岂不是要低你们苏家一头?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咱们便撕破了脸面好好说道说道,你们苏家到底想做什么?”
苏兴文这个憋屈就别提了,他本想趁着这个机会能沾点便宜,想不到叶楚柳威风不减当年,竟然是一步不让,自己想要要一块肉下来都没办法下嘴,但是又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于是开口说道:“你们把我四弟打成这样总要给个说法吧。”
叶楚柳知道这是苏兴文要台阶下,苏州七大家现在正是抱团的时候,他也不想做得太过,于是开口说道:“此事虽然是你苏家四爷自己找上门来,但是我们叶家承认一时怒火之下下手有些重了,我家中还有一个五百年的老山参,这便给苏四爷拿去补补身子。”
说完便让人回家取山参送到苏府之上,苏兴文知道这已经是叶楚柳看在七大家的份上给自己面子了,不然要是赔上几百两汤药钱,为了苏家的脸面自己也只能跟他撕破脸了。如今叶楚柳道:“今天之事是我家兴业做事莽撞,我回去便会好好教训他,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苏兴文带着人便往外面走去,苏兴业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公然违背大哥的意思,迈步跟着大哥走了出去。
卢晓航在楼上看着,淡淡地说道:“火候不够,还得加一把火呀,看起来不见点血他们是不落泪啊。”
再说叶楚柳逼走了苏兴文,回过头来看着叶楚杨:“最近不太平,你长点心不要到处惹麻烦。”今天的事情叶楚柳也知道不可能是自己的弟弟做的,自己的弟弟虽然不成材但是很少给自己惹麻烦。
叶楚杨点头称是,赌坊里面的人又开始推杯换盏,但是气氛却高涨不起来,任谁看了刚才的场景都知道叶二爷今天心情不好,谁也不敢去惹他。
叶楚柳正要转头离开,突然回过头来:“这两天我会让人问问苏州城里的小偷是不是来了生手,竟然敢连你的东西都偷,而且是针对苏叶两家来的,来者不善,你也要小心点。”
却说苏兴业跟着苏兴文走出了赌坊,苏兴业低声问道:“大哥,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苏兴文叹了口气:“四弟,不是大哥不帮你出气,你要知道咱们如今被朝廷盯上了,咱们拿出一点银子根本不能消灾,朝廷想要切下一大块肥肉,所以七大家现在同气连枝,绝不能乱,否则便是任人宰割的局面,今天的事情你暂且忍下,只要过了这个风头,大哥就给你报仇!”
苏兴业嘴上称是,心中却犯起混来,心说自己今天被叶家的人在金叶赌坊打了,只怕过不了一天就会传遍苏州城,到时候苏四爷这块招牌可就要倒了,至于七大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