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兴冷笑一声:“叶楚柳,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四弟被打成这样,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叶楚柳一脸不屑:“你可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我叶家的金叶赌坊,你四弟不知死活带着人到我叶家的地盘上来找事,我难道还不能让他长长记性吗?”
这个时候苏四爷已经爬了起来,艰难地开口说道:“大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苏文兴虽然平日里不待见这个弟弟,但是这毕竟在外面,无论怎样他也代表着苏家的脸面,苏文兴不能放任他不管。
“你给他说说,你为什么带人要来砸金叶赌坊?”苏文兴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弟弟虽然不成器,但是绝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想必一定是有些缘由的。
苏四爷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摸着自己残缺不齐的牙齿,只觉得满身都是怒气:“大哥,本来今天晚上我是在春满园过生辰的,但是他们叶家的一个管家拿着他们老爷的名帖要给我送贺礼,我虽然看不上他们,但是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就让人接了。”
“谁知道贺礼到了屋里还没拆开,已经是臭气熏天,我连忙让人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只夜壶,上面还写着一行字,说这是叶二爷用了十几年的夜壶,特送上来恭贺我生辰,祝我福如夜壶。大哥你说这口气我能忍的下吗?”
听了苏四爷这番叙述,在场的人全都捂着嘴憋着笑,心说这叶二爷不愧是叶家的人,连恶心人都这么与众不同,这个法子还真是损,搁谁身上,这个生辰都别想过下去了。
苏文兴听到了这里开口说道:“叶楚柳,这件事怪得了我四弟吗?”
这个时候叶二爷也忍不住开口了:“胡说八道,你过生辰关我什么事情,我就算看不过你这么张扬,但是也不会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虽然叶二爷说的是实话,但是他这个说法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若是人人都能有这种想法,这个世间哪会有这么多的肮脏与罪恶,可是偏偏有些人就喜欢费尽心思看着别人伤心痛哭,心里才觉得舒坦。
苏文兴冷笑一声:“姓叶的小子,你当我们都傻吗?我四弟的手上有你的名帖,你竟然推脱一句不会做这种事就想搪塞过去,未免把我们当成三岁小孩了吧!”
叶楚柳开口说道:“你们说我二弟送了名帖,不如拿出来看一眼,若是有人伪造呢?”
苏四爷冷哼一声,他一开始来砸金叶赌坊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砸完了之后总要有个说法的,但是事与愿违,想不到碰到了叶楚柳赶来直接挨了一顿胖揍,受了这无妄之灾,但是名帖他还揣在身上。
想到这里从怀里掏出了那张名帖,开口说道:“这上面有你叶二爷的私印,你可不要不认账。”
叶楚柳接过了那封名帖一看立刻变了脸色,他是熟悉自己二弟的字的,这上面的字迹确实是自己二弟的,而且就算字迹可以模仿,这印信也是清清楚楚的刻着叶楚杨的大名。
苏兴文看到了他的表情便知道这件事自己占了理字,立刻开始不依不饶起来:“叶楚柳,这件事我想你要给我一个说法吧。”
叶楚杨也看到了自己大哥的表情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连忙凑上前来:“大哥,怎么了?”
叶楚柳一把将名帖扔在他的身上:“你干的好事!”叶楚柳倒不是恨二弟去招惹苏家,只是生气怎么事情做得如此愚蠢,留下了如此之大的把柄给人家,这一下让人家拿住了痛脚,再想脱身怕是不容易了。
叶楚杨伸手拿起了地上的那张名帖,打开了看了一眼后背的冷汗便已经落了下来,这可真是自己的印信,但是一看笔迹便立刻嘶吼起来:“这不是我写的!”
苏兴文已经胜券在握,自然不在意他会怎么说,开口笑道:“你说不是你写的便不是你写的?那兴业脸上的伤你说不是你打的也不是你打的了?”
叶楚杨大声喊道:“我是叶家的二爷,这种名帖怎么值得我亲自动手写?我从来不写名帖的,我的名帖都是我的管家代笔!”
说到了这里叶楚柳也突然醒悟过来了:“哼,苏兴文,不是苏兴业伪造了一张名帖故意来构陷我二弟吧,你们苏家也太不讲究了一些。”
苏兴文冷笑一声:“就算我认同你这种说法,但是那印信总是你二弟的吧,上面的私印谁也没办法模仿吧。你可不要说你二弟喝醉了就胡乱盖了一个私印。”
在这个年代,做生意的人都有自己的印信,但是印信这种东西最好模仿不过了,随便雕刻一个萝卜都能以假乱真,再加上这个年代也没有联网这种说法,一般看到了印信便都信这是本人的签字了,所以印信的制作和保密性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一般来讲,印信非生意伙伴不可见,而且这种生意伙伴必须要是那种长期的大笔买卖的人才能见到,一般的生意用签名便好了。印信的上面除了要有事主的名字,还要有细小的画押,名字一般知道字体便可模仿,但是这个画押一般都是经过大师雕刻而成,街头刻萝卜的人绝对模仿不来的。
这便是印信的权威性,只要见了本人的印信一般都是可以代表这个人的,
叶楚柳拿着手里的名帖仔细看去,只见上面名字之间隐藏着两片叶子,确实是自己二弟的印信。
“二弟,你好好想一想,这几日印信有没有丢失过?或者说离开身边过?”
叶楚杨摇摇头: